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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阿茲克帝國的正統不是現在對我們恨之入骨的王庭,而是奪走了黃金法典的您
求您救我,救救我們”
如夢初醒的施耐德一把抱住拜倫的靴子,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拚命磕頭叩拜。
他的兩個兄弟也緊隨其後。
隻是這幾個本來被藍發安插在卡斯蒂利亞王國的臥底,明顯信仰各有不同。
一個親吻他的靴尖,一個竟然乾脆學來了土著祭祀醫療之父時的五體投地。
三個人選擇了三個宗教最高禮儀,主打的就是一個信仰靈活。
而且下限也要比那些巴巴裡海盜還要低多了,改換門庭毫無心理負擔。
“隻要您救我們,不要說是做奴隸,讓我們乾什麼都願意。”
旁邊一直充當公司黑手套,以道德底線低下著稱的血紅威士忌阿爾弗雷德頓時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這是搶買賣的來了你們這些混蛋,我才是船長的頭號打手啊
拜倫沒有理會船員們的小心思,對三位投誠者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既然棄暗投明,以後就都是自己人了。”
他看到的可不僅僅是眼前的這三個人,還有班塔安群島上更多的“活死人”。
即使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但到現在依舊還活著的王城劫掠者起碼還有好幾千人。
但他們從王城拿走的可不是黃金,而是他們的“買命錢”
隻有經曆過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才能體會到正常人的可貴。
如果拜倫來到他們麵前,以解除詛咒為條件招募他們下海入夥,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拒絕。
甚至像這三位一樣,甘願向魔鬼出賣一切
最重要的是,這幫膽敢長途跋涉跑到土著帝國王都零元購的殖民者,毫無疑問都是各大勢力中的精銳好手。
數千個已經被逼到絕路的亡命之徒顯然是一支不容小視的強悍力量。
一些小國在殖民地的駐軍可能都沒有這種規模。
其中能得到一張藏寶圖來到金銀島尋寶,想要借助阿茲克的詛咒金幣解除活死人詛咒的並沒有多少。
在金銀島之外還有更多的“活死人”正在苦苦掙紮,等待拜倫老爺帶領他們脫離苦海呢。
拜倫打開靈視,看到了三人身上纏繞著黑灰色的詛咒氣息。
正“骨朵骨朵”不停冒出來,彙聚成充滿仇恨的薩滿巫師人頭。
隻是伸出指尖,隨意調動了一點黃金律法的權能,朝著他們的身上輕輕一壓。
那些薩滿人頭的臉上露出馴服之色,詛咒氣息也頓時收縮回了他們的體內,在心臟位置凝聚成一枚灰色骷髏金幣的虛幻印記。
“恢複了,哈哈哈,我的感官真的恢複了。”
“我也是,我能聞到香味了。”
“感謝狂獵先生,謝謝,謝謝。”
三個人喜極而泣,第一時間就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舔舐海水。
他們吃了幾個月的“沙子”,早就餓的要死,渴的要命,哪怕隻是海水的滋味也讓他們無比回味。
雖然詛咒隻是暫時被壓製,他們這輩子恐怕也彆想逃脫拜倫的手掌心。
但好死不如賴活,過去那種連硬都硬不起來的灰暗日子,他們是一天也不想再過了。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拜倫就是對他們施咒的那個人。
如果讓他們知道
呃,其實也不會怎麼樣。
就連獲得生命大和諧的“開關”,都被人給死死攥在了手裡,他們連出工不出力的機會都不會有。
除了俯首帖耳,就是唯命是從。
閒散人員處理完畢,拜倫又背著手來到了“禿頂”海爾丁的麵前。
這位被打回原形的海盜副王正抱著自己的腦袋,滿臉生無可戀。
正常脫發的至少還有幾分操勞過度的領導範兒,他身上卻隻有滑稽可笑。
當那些手下一個個在他麵前被打死、煉化、納降,他也隻是向著牆角縮了縮脖子,毫無挺身而出的擔當。
力量隨著發型一起消失,他那種唯我獨尊的霸道心氣也蕩然無存,生怕引起彆人的注意。
看著頃刻之間從外到內變化堪稱天翻地覆的海爾丁,拜倫忍不住心生感慨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人還是要靠自己。
對海爾丁來說是這樣,對我來說也是這樣。
豪門父兄名望大,寒門親手打天下,當雙方真的交上了手,寒門之中沒幾個人會怯場。
即使有十代積累,但時代滾滾向前,誰又能熬得過誰呢
要是自己不行,即使被扶上去,早晚也要重新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