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唳
在離開法洛斯燈塔之後,梅格妮拉連作戰會議都沒有布置,便第一時間啟程趕往激流港。
情況緊急,顧不上慢慢坐船飄過去,而且因為擔心會在水裡遭遇五月風號襲擊,乾脆調用了一隻空中小隊。
一隊由馴獸師馴化的巨型角鷹
鷹啼之聲隨著悠揚的歌聲在激流要塞上空響起,五隻翼展超過四米的巨大角鷹從遙遠的天邊飛射而至。
“我寧願是一隻麻雀,而不願是一隻蝸牛。
是的,我寧願如此。
如果我能,我當然願意
遠遠地,我寧願飛向遠方,
就像一隻山鷹,四處悠遊”
梅格妮拉還用歌唱家靈魂歌者的能力演唱起一曲山鷹之歌,為空軍小隊集體加持了加速光環。
從鳶尾花殖民地到激流要塞,足足飛行了一千三百公裡,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時隔數月,她第二次來到激流要塞的時候,發現這裡早就大變了模樣。
不僅僅有一座固若金湯的大型棱堡拔地而起,附帶的工業城市也像模像樣,一根根煙囪噴吐著灰色的濃煙,各式各樣的工廠鱗次櫛比。
整個城市好像有生命一般,散發出一天一個樣的蓬勃朝氣。
與其他數百上千年都沒有多少改變的城市截然不同。
而且,昨天剛剛見過的那一位燈塔聯合會接引者迪莉婭,正指揮著一群燈塔工程師在港口測繪,明顯是準備為這座港口城市建造一座大型燈塔。
在拜倫離開法洛斯燈塔的時候,迪莉婭就被指派成了他這位議員的專屬聯絡人,無論他想要在燈塔聯合會乾什麼,都可以通過聯絡人執行。
拜倫的原則性向來很強。
本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堅定原則,他當場下單,給激流要塞定製了一座二級燈塔。
凱瑟琳跟聯合會互相扯皮了好長時間都沒砍下來的價格直接被打骨折。
可惜這權限隻能自己用,沒有辦法當二道販子拿去賺中介費。
痛
痛徹心扉的痛
使用莫大毅力才忍住了向凱瑟琳虛報賬單,從姐姐那裡吃一筆回扣的誘人想法。
“歡迎光臨激流港。”
拜倫和自己的首相兼激流要塞總督薇爾莉特,早已提前等在了棱堡頂層的總督府門前。
釋放律法之光指引對方降落。
地盤越來越大的拜倫,基本上一天在皇家港、一天在國際港、一天在激流港,絕對雨露均沾,從不厚此薄彼。
而且他來往三座領地比原來更加方便。
薇爾莉特從舊神宅邸醒來之後,就已經可以使用對應的災禍咒言,戰鬥力和對敵手段都大幅提升。
尤其是分彆來自章魚戰艦和招潮蟹的兩個咒印褻瀆、深淵,賦予了她模仿血液主人的能力。
兩個能力分彆是噩夢伏行和深海跳躍。
前者能讓她進入彆人的夢中,像傳說中的夢魘一樣操控彆人的夢境,甚至在夢中殺人。
效果絕不比處刑官的夢中處刑稍弱。
後者則能模仿招潮蟹的深海跳躍,瞬息千裡。
傳送距離取決於傳送對象的種類、多少、重量,如果隻傳送幾個人,可以像招潮蟹一樣達到驚人的一千公裡,但要是傳送一條船,則最多不過幾十公裡。
作為一種逃命能力已經完全足夠,可以稱得上一句“水遁”了。
不一會兒,寒暄過的三個人連帶聞訊趕來的傑奎琳,就坐到了窗明幾淨的會客室裡。
閒雜人等通通退了出去。
“拜倫,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在表露身份之後,梅格妮拉也少了許多客氣,剛坐下就迫不及待想瞧瞧那個神神秘秘的交易對象憑什麼可以讓她贏。
拜倫卻稍稍賣了一個關子,親手為她倒了一杯紅茶後,為了她一個問題
“姑姑,您覺得解決狂血之災最大的困難是什麼”
女士脫口而出道
“這還用說,當然是珊瑚病。
這對普通士兵乃至是超凡者軍官來說,殺傷力實在太強了。
即使乾掉五月風號,還不知道已經入侵的海洋生態係統會不會自行死去呢。”
拜倫對她的反應非常滿意,點點頭繼續道
“傑奎琳應該已經跟您說過了,用土著為餌,調動兩大霸主搏殺的狂獵同樣是我。
當初兩大土著帝國的泰諾人,之所以能夠在卡斯蒂利亞人製造的鳥嘴疫醫下逃過一劫,正是因為得到了我的幫助。
所以”
梅格妮拉聞弦歌而知雅意,頓時目露驚喜
“你是說,不單單是天花瘟疫,就連珊瑚病其實也可以免疫”
拜倫將一瓶本質是口服疫苗的藥劑擺在了她麵前的桌子上。
又取出一份提前保存好的“海鮮”,讓自告奮勇的傑奎琳為她演示了一番寄生蟲病疫苗的效果。
然後向著沙發一靠,看著她臉上的驚喜悠然道
“怎麼樣這是不是好東西”
正如哈瓦那總督福克斯所說,即使他得到了豁免權,單獨一家照樣扛不住卡斯蒂利亞。
拉上一個相對可靠的盟友一起對抗海洋霸主,總比最終便宜了卡斯蒂利亞人要強得多。
雖然黑廷斯和鳶尾花兩國有百年世仇,但如果連區區偏見都放不下,還怎麼配叫“離岸平衡手”
這在黑廷斯國內是有悠久傳統的,說出去也冠冕堂皇,不會引來各種利益集團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