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全能紈絝!
勞作的民夫雖然多且忙碌,卻並不如何混亂,在工頭兒的指揮下,各司其職,乾著自己的工作。
有斥喝之聲,卻少打罵,更沒有皮鞭、棍棒的毆打,以及民夫的慘叫哭嚎。
李四胖一路行來,不斷嘖嘖稱奇,這般有序的施工景象,這般數千人的大場麵,竟不象他所想的那樣混亂不堪。
“齊霖真是好手段。”李四胖發出由衷的讚歎,“如此大工程,竟組織得如此進然有序,朝中諸臣工,怕也是難有人做到吧?”
賀蘭楚石也不得不佩服,人家是真有本事兒,怪不得脾氣大、態度硬呢。自己是萬萬不如,也怪不得人家能呼來喝去。
就自己這點能耐,還想著去大盈庫奪權,真是可笑。自己可笑,太子和杜荷也可笑。
一段長長的斜坡山路,全部是泥土混著碎石夯實鋪就,路兩旁還修了一人來寬的階梯路。顯是為了方便步行者,對牽馬拉車上坡也甚是方便。
走過這段上坡路,便轉彎繼續向上,已經是爬上了半山。這條繞過砥柱之險的陸路便是順著山坡向前延伸,路旁都是樹木,象兩堵綠色的牆壁。
依然是碎石土路,已經基本完工,隻剩下路旁的支護,以及一些排水溝還未挖好。來來往往的是獨輪木車,上麵運載著木料石頭。
前方的道路旁出現了一塊平坦的寬闊之地,有兩三座木製的小屋,屋前空地上則是勞作的民夫,鋸木、修石,叮叮當當的聲音在山間回蕩。
“養路處。”李四胖抬頭看著小屋上的牌子,笑道“齊霖的親筆啊,掛在這裡實在是——可惜,可惜了。”
賀蘭楚石在旁附和兩句,又猜測道“養路,便是維護道路的意思吧?”
李四胖點頭道“應該如此,齊霖想得周到,常加維護,道路也不會年久失修、破爛不堪。”
停頓了一下,李四胖又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其它道路上都有這種專管維護的人員,豈不是更好?”
賀蘭楚石嘴上表示讚同,心中卻想成立個機構,添置專職人員,朝廷肯出這筆錢嘛,還要常年花費?
轟,轟,轟……連續的爆炸聲響起,因為離得已經不遠,李四胖等人更感到威勢驚人。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山間回蕩,腳下也在顫動,馬匹有點受驚,嘶鳴揚蹄。幾個侍衛撲上來,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馬安撫住。
李四胖的臉都嚇得變了色,接受了侍衛的提議,下了馬。隨行的小官又趕忙找來獨輪車,請李四胖坐上前行。
不一會兒,眾人已經來到了另一片較寬闊的空地,有木房,有牌子,卻寫著“貨物裝車點”。
“順著這些台階上去,便是吊運平台。”小官吏指點著說道“下官這就派人通知徐丞,看他是否方便下來和王爺說話。”
李四胖不以為意,含笑頜首道“正該如此。若是徐丞太忙,孤便等上片刻也無妨。”
賀蘭楚石暗自咧了咧嘴,瞧人家這關係,瞧這小官吏說的話。要是換了彆人,還不早屁顛屁顛地跑來陪同了。
平台上,徐齊霖指揮著民夫上前清理碎石殘土,眼見著基本符合自己的設想,隻剩下一點小地方需要鑿挖修整,已經用不上火藥爆破了。
吊運平台完工,能夠前後移動的龍門吊車就位,所需要的物資便能從這裡直接運上來,省了多少力氣。
至於向下麵裝車點輸運的傳送裝置,也簡單的很,幾十米的架子上安裝一排滑動的圓木輪,糧食往上一扔,借著重力作用就能滑到底。
嗯,傳送帶上方還要搭上一溜封閉或半封閉的棚子,省得淋雨;吊裝平台也要這樣建造,工作起來更方便。
徐齊霖背著手,在一片狼籍的平台上轉了轉,便要到下麵去休息。民夫們在勞動,裝模作樣的監工是用不著他的,在上麵都嫌自己礙事。
正在這時,小官吏跑上來通報,魏王殿下已經上山,就在下麵的裝貨區等候。
四胖子呀,他是怎麼爬上來的?徐齊霖轉而一想,人家是什麼身份,就是用轎子抬上來也不稀奇呀!
順著台階下到載貨區,徐齊霖便看到李四胖正坐在木屋旁邊的椅子上休息。
將近一個月不見,李四胖好象瘦了點。徐齊霖也不太確定,心裡猜測著,難道這家夥聽了自己委婉的減肥建議?
“殿下,下官有禮了。”徐齊霖下來時不緊不慢,但現在還要裝裝樣子,快走幾步,施禮問候。
“免了,免了。”李四胖笑著擺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齊霖辛苦了,快坐坐歇歇。”
賀蘭楚石上前又與徐齊霖見禮,卻又知趣地退到了一邊,和幾個侍衛閒聊。
徐齊霖謝過之後,落座飲茶,和李四胖攀談起來。
“看這進度,再有十天半個月差不多就完工了。”李四胖說道“這比計劃中要提前不少。”
徐齊霖笑了笑,說道“全仗殿下鼎力相助,人員物資供應得及時齊全。”
李四胖嗬嗬一笑,說道“莫說這虛話,總是齊霖籌劃得好,某隻是儘了微薄之力罷了。”
停頓了一下,李四胖壓低聲音,問道“齊霖弄的好大聲勢,震耳欲聾、石飛煙騰的,不知是用的——”有些不知道如何措辭,李四胖的手在空中亂劃了幾下。
徐齊霖說話聲音也低了下去,說道“此是家師所授的炸石秘方,由硫磺、硝石、木炭組成,威力甚大。”
李四胖眨了眨眼睛,說道“原來如此。外麵可傳得沸沸揚揚,有說是召來雷神相助,有說是施展五雷道法。想必,長安那邊也有風聞,會派人前來詢問的。”
徐齊霖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某已經料到,總歸不是什麼大事,解釋清楚也就是了。”
李四胖鬆散下來,笑著說道“這樣就好。齊霖想必已知道了朝廷禁絕三階教之事吧,如今《民聲報》可是聲名大噪,無人不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