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藍給了齊賀一個眼神,他點點頭,就轉身出去了。
沈書元隻是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賢然道人,按說他對這種熱鬨應該最有興趣,此刻卻隻是喝著麵前的白粥。
過了一會齊賀回來了。
“是那天上台調戲姑娘的人。”
沈書元垂眸思量了一下,輕聲說道“戚許,我有東西沒拿,你陪我上去趟。”
戚許不明所以,跟在他的身後回了房間。
沈書元將他拉到屋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此事和道人脫不了關係。”
“師傅不會!”戚許立刻皺眉。
沈書元又將他拉近了一些“小二剛才說的,意味著,昨晚那人從跑出來到吊死,估計都是有人看見的,自然不冤到道人頭上,隻是為何會見鬼,就不好說了。”
戚許不滿他對師父的猜測,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沈書元製止。
“我不是怪罪道人,我是怕萬一有人詢問,你心裡沒底,讓人詐出什麼。”
沈書元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嗎?”
“可我還是覺得……”戚許皺眉,低著頭。
“你可以一直這麼覺得,但在我心裡,有些事情,用些非常手段,也沒錯!”
沈書元話說完了,便轉身出門下了樓。
賢然道人一直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打量。
沈書元隻是坦然一笑“道人,等會我們就要走了。”
賢然道人點點頭,猜到沈書元是看出一二了,在他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說道“老道就是去下了點藥,誰知道這麼不經玩。”
沈書元微微一笑“道人何不想,那茶樓就是罪孽太深呢?”
若這人隻是偶爾調戲調戲唱曲的姑娘,就算道人下藥,讓他看見所謂的鬼怪,他怎麼就能清楚的尋到茶樓,在那處以死謝罪呢?
賢然道人想來一下,釋然的點點頭“還是你看的通透。”
戚許出門,看到站在樓下說話的兩人。
師父和清知的神情讓他知道,清知剛才沒有說錯。
師父孤身一人,走南闖北,打抱不平的事情做的也不少,曾經自己在山上的時候,隔三差五就要聽上一二。
但直接害人性命,他覺得師父應該不會。
可現在,他卻不確定了,但就像清知說的,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殺嗎?
今日是靖南王壽辰,也是燈會開始的日子,街上反而比前幾天冷清了不少。
“看來昨晚的事情,還是影響了不少人的心情啊。”杜藍說道。
沈書元點點頭,他被擄走之事,還有很多疑點。
對方憑什麼覺得一定能帶走他,而且隻帶走他一人,旁人就不會報官?
就算本地官員不予處理,但這些都是外鄉人,最終還會返鄉,回到家裡就不能繼續告了?
而且從他們選擇自己來看,他們一點也不在乎,對方的家世身份。
也就是鬨到了靖南王處,他可能會顧忌點朝廷命官。
不過說實話,自己這次若不是代表孟將軍過來祝壽,而大軍又駐紮的太近,還真的不好說。
這靖南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