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知道不難,但京中人事交雜,就算知道了,也不能確定是哪邊的人。”沈書元說道。
“行,爹娘明白了,你早點去歇著吧,明日還要上朝,我等下和你娘,再對對話,我們心中有數了。”沈嶺說道。
沈書元點頭,行了禮就退了出來。
這件事隻要爹應下了,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大人今晚不順利?”宵歌問道。
沈書元點了點頭“香囊你會做嗎?”
宵歌一愣“刺繡?那小的不太會,大人要繡什麼?小的去尋個繡工好的。”
沈書元搖搖頭“今天他們說香囊是定情之物,我想做個給戚許。”
宵歌都沒忍住笑出了聲“大人,就算您再聰慧,這刺繡也不是好學的。”
“你怎麼也笑話我?”沈書元側頭看了他一眼。
宵歌趕緊收起笑容,仔細想了想“大人,小的雖然不會刺繡,但會另一樣東西,等明日小的先去街上看看,尋到了合適的物件,就回來交給大人。”
沈書元想了想“我是想送定情之物。”
“肯定定情。”宵歌認真的點點頭“而且啊,我一說,大人定然也會覺得合適,戚將軍收到了,定然也會歡喜。”
沈書元聽他說的肯定,便點了點頭,宵歌心中若是沒有定數,不會把話說的這麼滿。
當晚沈書元還想著,戚許會不會能離宮,結果等到了子時也沒見到人,便知道應該是回不來了,隻能洗洗睡下。
第二天下午,他回到家裡,和父母請過安,就看到宵歌一直衝自己笑。
“有何好事?”沈書元問道。
“當然是尋到了合適的物件。”宵歌領著沈書元回了屋“大人,就是這個,小的會打絡子,雖然會的花樣不多,但也應該夠用了。”
沈書元抬手摸上麵前的紅線,轉頭看他“就送戚許這個?”
“大人,這個可以做刀穗,送情郎正合適。”宵歌低頭挑著線。
沈書元一想,確實啊,戚許刀不離手,這個比香囊合適多了。
“說的有道理,快點教我,等到下次見麵,就可以送給戚郎了。”沈書元低頭看著“不過怎麼沒有彆的顏色啊?”
宵歌笑了下“是想挑的,但想了想,刀穗容易染血,彆的顏色沾了血就不好用了。”
“還是你想的周到。”沈書元點點頭。
兩人在屋裡一直忙到了晚膳才出門。
走出門看到了外麵的景,沈書元才覺得眼睛有點花。
宵歌看到他晃了下,連忙伸手扶住“大人還好嗎?”
“好像比讀書識字難一些。”沈書元搖搖頭。
“大人已經很厲害了,原來小的學了很久呢。”
當初在南廂院,總會讓他們提前做些東西備下,以便恩客上門能直接送出。
當初做這些的時候,是宵歌最不屑的時候,這些用來送情郎的,代表情誼的東西,也不過就個騙人錢財的玩意。
送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實際上做的時候,都是有人看著,必須做完,哪有半分真情。
這是第一次,他慶幸,當初有人逼著他學了那麼多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