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用不到了,兒子這不好了嗎?
可是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他們都換了庚帖了。
陳夫人有些猶豫“對女子影響太大了吧?不然從長計議?”
“這有什麼影響大的,她不是個傻子嗎?”陳紹庭道“難道娘覺得我應該娶一個傻子?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娶傻子,她配不上我。”
說出來了,對啊,他自小熱愛讀書,學識過人,相貌堂堂的,為什麼要娶一個傻子?
就為了承諾?
彆傻了,承諾還不值得他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果然啊,正視自己內心的排斥,說出來,他不想要,真的好爽,好爽啊。
他也堅信,娶個傻子他不會幸福,還要娶平妻來生嫡子,還要納妾以安慰受傷的心,他哪來那麼多時間啊?真的是走彎路。
果然不想要就不要,省去了很多麻煩。
陳夫人慈愛看著兒子,點頭道“你說得對,傻子怎麼能配得上你,你說不想要,就不要。”
如意還不知道她看了一次病,把自己的親事給退了。
陳紹庭一天天好起來,她沒有留在陳家的理由了。
風少羽早已經回去拜見父母,倒是宋餘一直說留在陳家,可男女有彆,他們已經三天沒見過麵了。
海棠對京城有種不熟悉的恐懼,更害怕他們的未來。
早上起床,她問如意“小姐,我們接下來去哪裡?怎麼辦?我昨天聽陳家下人說京城很亂的,在一條胡同裡,有一個窯……街,您知道那事做什麼的嗎?
有人騙來了鄉親說是做活,或者在路上撿女乞丐,就送到那裡麵去賣笑賺錢。”
說賣笑可太好聽了,那裡的女孩是最下等娼,妓都算不上。
因為那邊靠近個個都尉府,去嫖的都是大兵和很窮的下等人。
他們整天衣服都不穿,脫光了讓男人隔著窗紙選。
每日勞作,卻一分錢都拿不到,兩三年就會全身長滿濃瘡而被窯子丟棄,成了路邊一條無名屍體,最後化入塵埃。
這些事,如意覺得很熟悉。
她好像想起一位閣老的紅顏知己被人拐到裡麵,因不願受辱,最後自殺了。
那位閣老平了那條街。
可是這種事怎麼能管得住,女人的命不值錢的,那邊按下,彆的地方開花。
這年頭,女人在外麵行走確實很危險。
如意道“我們回家。”
“回家?找二姥爺去?”
如意點頭“對,就是去找,什麼,二老爺的。”
海棠“……”
那是你爹,彆這麼隨便好不好?
不過好歹小姐肯回家了。
她不想被人拐了賣了,去那種人間地獄般的地方,更不想讓小姐受苦。
海棠要把如意的決定告訴了宋餘,這樣聖人就可以放心了,可是她沒找到宋餘,連帶著聖人那個鼻孔朝天很拽的下人都沒看見。
海棠十分失望,回來告訴了如意“走也不說一聲,聖人有點不夠義氣。”
“可能有重要的事。”如意道“那咱們就自己回去吧。”
海棠點著頭。
陳大人夫婦沒在,管家對待家裡大夫的規矩就是給一些銀子,然後雇給車送人去想去的地方。
雇來的人,到地方就著急走了。
海棠和如意憑靠著海棠的記憶,找到了一個五進的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