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得一枝春欲放!
蘇逢春剛想爬到床上再睡一會兒,便聽采荷說前頭有貴客來。
愣了一下,蘇逢春又問了一遍,“找我?“
采荷點了點頭,蘇逢春有些奇怪,自己在京中也不認識什麼人,怎麼會有人來找自己。
不過采荷既然都這樣說了,蘇逢春乾脆就披了外套出來看看是誰這個時候來找他。
卻見采荷引著一人進來,蘇逢春仔細瞧了看著倒是極為麵生。
不過他後麵還跟著一人,那人戴著兜帽捂得嚴嚴實實,是半分都看不到麵目。
蘇逢春往前挪了兩寸,猶豫著開口,指了指自己,
“你找我?“
“呃。“
蘇逢春確實不認識來人,或許自己見過但是實在是沒有印象,不過這會兒蘇逢春還是友好的請來人就坐喝茶。
卻見那人側了身,卻是身後的神秘人走到了前麵。
蘇逢春還沒說話,那人就衝著采荷和他帶來的人點了點頭,采荷原本還想留在原地,卻被另一個人拉走了,
“主子要與蘇姑娘說話。“那人向采荷出示了一個請的手勢,硬是逼著采荷跟自己一起離去了。
采荷離開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顯然是不放心蘇逢春。
這廂蘇逢春更是傻了,她完全不認識來人,這會兒又把自己熟悉的采荷拖走,末了竟然還把門關上了。
大門被關上的時候,光線被一下子遮蓋住。
蘇逢春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抖了一下。
明明自己穿的不少,屋內也生著爐火,但是這會兒就是莫名的感覺到了寒意。
不過蘇逢春轉念又想,便安慰自己這到底是在王府,想來就算這個人來頭大也不敢在王府把自己怎麼樣,更何況采荷和采蓮就守在外頭,蘇逢春都看到了透過的影子來。
稍稍心安,但是蘇逢春還是往後退了兩步,有些警惕的看向麵前之人。
那人輕輕一笑,然後摘下了頭上的帽子。
蘇逢春這才看清那人的麵目,也忍不住驚訝道,
…
“三殿下…!”蘇逢春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想著要朝趙秉文行禮,可偏偏她這會兒手忙腳亂,完全忘記了是該先出左手還是右手,蘇逢春有些訕訕的笑了一下,呆在了原地。
倒是趙秉文絲毫不介意,他和顏悅色的把蘇逢春扶了起來。
“蘇姑娘還在病中,不必拘禮。”
“嗯。”
蘇逢春低低應了一聲,但是心裡還是沒由來的緊張和煩躁,大概是她麵對趙秉文的時候很難完全拋棄身份的掣肘,心中還是害怕的。
趙秉文麵上還是從前那樣的看不出情緒,他和煦的眸子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問過好後,蘇逢春尷尬的站著,趙秉文不開口她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蘇逢春也奇怪,趙秉文到王府來不去找王從鈺,卻跑來找自己,實在不知道是所為何意。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蘇逢春雖然不是謹慎的人,不過這會兒她也的確提不起來興趣和趙秉文講話。
畢竟原本蘇逢春都打算好好午休一番,卻被趙秉文打攪了。
況且,與趙秉文再皇宮之中相處的那一段時間,還有趙秉文跟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讓蘇逢春感到那種階級帶來的差彆感和不鬆快。
好像自己被裹挾一樣,難以呼吸。
之前蘇逢春還沒意識到,可是今天上午剛跟王從鈺在一起說完,蘇逢春這會兒心中倒是平和了許多過往自己糾結的事情。
於是再見到趙秉文就更是有些不忿。
蘇逢春這會兒還困著,勉強撐起精神來招待趙秉文,趙秉文卻始終不言不語地,蘇逢春站得腿都有些痛,便悄悄地倒換著重心。
“蘇姑娘,”趙秉文終於開口,他磨搓著自己手上的玉戒,“聽聞蘇姑娘前段時間偶感風寒,這會兒可好些了。”
“嗯,”蘇逢春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補上,“是回殿下,我已經好多了。”
趙秉文這樣說蘇逢春倒是看出來這人的來意,想來是探病來的,蘇逢春鬆了一口氣,探病還好說,就怕趙秉文又找自己說一些蘇逢春聽不懂的話,她現在實在是沒有精力應對。
說完這句話,趙秉文就繼續沉默了。
蘇逢春倒是有些不理解,趙秉文從前在自己麵前倒是也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沉默寡言,看起來還有一些糾結和手足無措。
蘇逢春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趙秉文。
她打量了一下趙秉文,最後還是決定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