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得一枝春欲放!
王隰和和蘇逢春各得了一份荷包,蘇逢春悄悄地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實在是不輕。
有了這些錢蘇逢春便可以去買些好東西吃了,蘇逢春暗自想著又突然發現王夫人交給自己的荷包上麵竟然繡的是一隻俏皮可愛的白兔,正在山石上探頭探腦,長長的耳朵用了蘇繡的技法,瞧著毛茸茸的可愛得很。
蘇逢春仔細摸了摸荷包上麵的圖案,針腳極細,栩栩如生。
便不說裡麵的銀錢就是這荷包都看得出費了大心思。
王隰和兩步走到蘇逢春身邊,微微探身,‘逢春是什麼樣式的荷包,我瞧瞧可好?‘
蘇逢春乖乖巧巧的把荷包遞給了王隰和,王隰和笑著將荷包來回翻看了一遍點點頭,‘倒是和逢春相得益彰。’
‘隰和是什麼樣的?’蘇逢春說著好奇起來,又探頭去看。
王隰和將手中的荷包攤開在蘇逢春麵前,便見上麵繡著高雅的荷花和池魚,荷花下麵的池水用銀線勾勒出了水波紋來,瞧著精巧彆致。
‘隰和的也好看。’
王夫人看著兩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各自的荷包,便是笑了笑才開口,‘這都是孔燕備的,她女工出眾,又給你們各人安排了不一樣的樣式。‘
王夫人說完以後身邊的孔燕嬤嬤馬上笑著推辭,‘奴婢本是雕蟲小技,大姑娘和蘇姑娘喜歡就好。’
‘我極喜歡,有勞孔嬤嬤。’王隰和捏著手中的荷包朝著孔燕嬤嬤微微屈膝,表示尊重。
‘午宴和祭祖的事兒都備好了嗎?’王夫人瞧著自己的女兒滿目都是欣賞的神色,卻又想起來這事兒便問上了一句。
‘都好了。’王隰和婷婷娉娉的立著,仔細地跟王夫人彙報著籌辦的具體事宜,末了王隰和還不忘看著蘇逢春笑著說,‘這會兒不光是女兒,逢春也跟著幫了不少忙。’
‘哦?’王夫人聽到王隰和這樣說笑著拉過蘇逢春的手,溫溫柔柔的磨搓了一陣說,‘逢春姑娘累著了吧。’
蘇逢春臉上一紅連忙擺擺手,‘我其實沒做什麼,都是幫著隰和打下手而已。要說起來隰和才是最累的,我覺得她特彆厲害。‘
蘇逢春無比真誠的讚揚王隰和,將她這幾天做的事兒都細細的數了一遍,令又說了采荷她們四個也跟著幫忙,唯獨對於自己做了什麼隻是簡略地描述了一遍。
王夫人笑著聽著蘇逢春說這些,是越看越喜歡。
她和王石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讚賞的神色。
坐在蘇逢春身後的王從鈺也含著笑認真的聽著蘇逢春細數這些,對於後宅之事他向來不甚關注,但是從蘇逢春嘴裡說出來卻讓王從鈺覺得無比動聽。
又細聽蘇逢春說的這些才知王隰和最近做了這麼多,簡直比自己在朝中也輕鬆不了多少。不過從前王隰和從來不會告訴自己這些,好像所有的事情她都得心應手。
但是哪有真正輕鬆容易的事情呢,不過都是背後付出的淚水和汗水不被人得知罷了。
王從鈺邊想著以後若是得了空還好幫扶王隰和一些,多一個人總是要輕鬆一些。
蘇逢春說完以後又加上了一句,‘隰和說從前在京城更甚,今年還要好些。’她頓了一下,‘所以我特彆佩服隰和,許多事情還是要向她學習。’
王隰和還是直著腰板站在蘇逢春的身後,但是隨著蘇逢春的言語眼眶卻漸漸地紅了。
似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她的辛苦這樣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這樣珍之重之告訴彆人她的不容易。
聽著蘇逢春的一言一辭,王隰和好像又回到了剛接手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曾手忙腳亂深夜哭泣指責自己的力不從心;也曾自暴自棄的認為自己無法承擔這些,抱怨自己的懦弱無能。但是所有淚水的背後是她自己慢慢的舔舐傷口,自我療愈。成就了王隰和今天名譽京城的嫻雅身份。
但誰又是生來就會這些的呢。
王隰和一直以為這是自己應該做的,所以算不上辛苦她也從來不說。甚至在拉著蘇逢春的時候她也隻不過考慮到蘇逢春以後可能要嫁給王從鈺,不想讓她到時候麵對這些手足無措所以才細心的告訴她這些。
誰知道蘇逢春更在意的是王隰和做了這些有多麼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