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薄秋眼裡寫滿了懷疑,但是蘇逢春卻還是傻乎乎的沒察覺出來薄秋的意思,還以為是薄秋頗有道德,不願把彆人的秘方外傳,便跟薄秋保證道,“你放心,我就是瞧瞧,絕不會跟彆人說的。”
薄秋有些無言,自己說了半天蘇逢春卻全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不過蘇逢春既然有心,那薄秋當然也不會拒絕,所以蘇逢春就算做不出來,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影響。
薄秋去拿自己要的空間,蘇逢春又忍不住問冬藏,“你們倆認識多久了,她從來沒表現過什麼異常麼。”
冬藏思索另外一番,老實說,“我不敢隱瞞姑娘,其實我跟薄秋隻是一同共事,但是並不熟稔。”
薄秋也不太與人交往,大抵是身邊人她也看不上,除了在太後娘娘麵前薄秋低眉順眼,對於身邊人通常也沒有什麼好的脾氣,常常幾句話說不上就擺了臉子。
而冬藏與人和善,和大家的關係都不錯,薄秋隻是遠遠看著,也從不接近冬藏。
既然這樣,冬藏自然也沒有觸薄秋的黴頭,反而惹得大家都不快活,隻不過若是薄秋真的身體不舒服,如果告訴冬藏,冬藏一定也會幫薄秋一把。
可惜薄秋從沒有提起過。
“這樣?”蘇逢春有些驚訝,又說,“可是看你們關係挺好的樣子呢。”
冬藏有些無奈,她性子便是如此,因為小時候經曆過生死,所以對於能夠重獲新生很是珍惜,也沒有什麼與人競爭的想法,隻希望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所以許多事情,若不是太過於離譜的,小的不愉快,冬藏也就自己忍了。
薄秋不願做的冬藏就多做兩分,薄秋不願說得冬藏就思慮周到一番,薄秋一開始還因為冬藏和玉芳姑姑的關係要好多有不滿,對於冬藏也是不理不睬。
可是相處幾日下來,薄秋發現這冬藏就是個泥人,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就把自己沒做的事兒乾了,是以慢慢也就對冬藏緩和了臉色。
隻不過達到這種‘和平’裡麵所受的委屈,隻有冬藏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薄秋和冬藏的目的本就不一樣,冬藏是為了能讓玉芳姑姑的恩,隻想好好的完成太後娘娘給自己的任務,若是之後蘇逢春願意收留自己,出宮之後冬藏也願意繼續跟著蘇逢春。
隻要有一個容身之所,能活下去就好。
冬藏思索著,但是卻沒告訴蘇逢春這些,隻是笑笑,“都是一個宮中的,雖是不熟悉但總是姐妹,如今就我們倆奉太後娘娘的旨意在蘇姑娘身邊,自然是要互相照應。”
“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
“哦…”蘇逢春答應著,卻又覺得冬藏言語中有些酸澀的味道,隻不過蘇逢春向來有些遲鈍,所以也就沒多想。
這會兒薄秋拿著自己的藥粉掀了車簾進來,蘇逢春接過藥瓶,拔開上麵用紅布包著的小塞子,倒出來一些藥粉。
薄秋看著蘇逢春的動作不免有些心疼,倒出來的藥粉她還能用上一次呢,若是蘇逢春配製不出來,這漠北如此荒涼,又去哪裡找這樣的藥。
看著薄秋暗暗捏緊的自己的雙手,冬藏輕輕地拍了拍薄秋的肩膀,示意她放鬆下來。
薄秋側目瞧了冬藏一眼,卻是沒說話。
蘇逢春剛拔開塞子聞到藥粉味道的時候便察覺到有些不對,但是本著醫者嚴謹的精神,蘇逢春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倒出來一些在手心裡撚了撚,然後湊到鼻尖下麵聞了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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