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哈哈一笑,看著蘇逢春,“你母親不愛讀這些,她喜歡易安居士的詞。”
“易安居士?”
“嗯。”可汗點點頭,剛想繼續說,就見蘇逢春抬起她那十分清澈愚蠢的雙眼,“易安居士是誰啊?”
好吧,可汗發現自己有些高估蘇逢春的水平,他原本想著自己和麥仁都喜歡這些古語詩詞,蘇逢春自然也是會喜歡的,卻沒想蘇逢春對著一處可以算是一竅不通,半分不解,就連易安居士這樣同時代響當當的人物,她都不知道。
“那李太白,杜子美呢?”可汗有些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帶著心理安慰,想著蘇逢春可能是對於詞句不甚熟知,那前朝這些鼎鼎大名的人物,蘇逢春總該是認識。
但是蘇逢春再一次抬起了她清澈的雙眼,不出所料地問道,“啊,誰啊?”
可汗有些無奈,不過想著蘇逢春自小又不跟在他們的身邊,從小一個人生活流浪已經是不容易,又哪裡有時間讀書看詞,如今蘇逢春又學醫,看的都是些醫書藥理,這些就更是沒有時間了解了。
想到這裡,可汗又難過起來,想著都是因為蘇逢春從前沒有安定的生活才會如此。
“沒什麼。”可汗的情緒一下子低落起來,卻還是笑著安慰蘇逢春,“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反正又不是什麼必須要學習的,就算不知道也不打緊,可汗心裡想著,隻要蘇逢春健康快樂,不管是什麼李太白還是杜子美,都是浮雲罷了。
“我是自己學的。”可汗不再賣關子,給蘇逢春解釋說,“我幼時就愛讀些雜書,隻要能閱覽的我都愛看一看,時間久了就記住了。”
“哇,真厲害。”不知道是不是王從鈺的原因,蘇逢春對於愛讀書的人好像天然的就帶著一股子崇拜,“沒想到您不光漢話說得好,還喜歡讀書呢。”
“我幼年的時候就在中原生活了。”可汗笑了笑,回憶起來往事,“那個時候我還不會寫漠北的文字,聽說讀寫隻會聽和說,所以比起來漠北的文字,反而是漢語我更能習慣。”
“那個時候苗疆有一個很大的藏書閣,你母親在裡麵照看書籍,我便喜歡去那兒待著。”
“不跟小寶說大話,想來許多自稱大儒的人未必有你父親看書看得多。”
蘇逢春突然想起來王從鈺,眼前一亮,“對了,您有沒有召見節度使?就是慶國來的。”
“自然。”可汗不知道蘇逢春怎麼又提到這個,但是蘇逢春的母親從前就是這樣思維發散,所以可汗倒也是覺得親切,便好脾氣的問,“是個年輕有為的好年人,小寶怎麼提起他來。”
“嘿嘿。”蘇逢春一下子有些羞澀,紅了臉,“在尋到您之前,我就跟他一起呢。”蘇逢春抿了一下唇,少見的露出來了小女兒的姿態,“他一直陪在我身邊,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很喜歡讀書的,也像您一樣,什麼書都去看,特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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