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麵容不是那樣的白淨,卻充滿朝氣,意氣風發的像是一簇火,熱烈的讓人覺得暖洋洋的。
這應該便是大娘娘說的那位永安郡主。
漠北女子多善騎射,隨著草木河流而策馬奔騰,和中原的姑娘有著截然不同的風貌。
蘇逢春頓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就咧開嘴笑了,這會兒日頭漸出,卓越於雲端之上,一蹦一跳的就要蹦跳而出,惹得蘇逢春這一張笑臉更是親切。
“你好,你好。”蘇逢春伸出手,又怕自己手上有些汗漬,連忙往衣服上擦了擦,然後重新伸了出去,“永安郡主,你好。”
待說完,蘇逢春才覺得不太對勁,回想著從前王隰和教自己的那些規矩,又鞠了一躬,“幸會,哦不是,見過郡主。”
王從鈺在身後看著蘇逢春這副模樣實在是忍俊不禁,忍著笑朝著永安郡主略一拱手,“在下王從鈺,問郡主殿下安。”
永安郡主倒是活潑開朗,隻朝著王從鈺略微抬手示意,笑著拍了一下蘇逢春,“你朝我這樣客氣做什麼?我聽大娘娘說了你是可汗的姑娘,應該是我敬你才是。”
“我想著左右就咱們幾個年輕人,不用那些迂腐的規矩,便私自免了禮,春姑娘這樣倒顯得我沒規矩了。”
“呀,不是。”蘇逢春當了真,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急乎乎的擺著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永安郡主撲哧一下就笑了,拉著蘇逢春,“我聽大娘娘說春姑娘是個有趣的,可是這百聽不如一見,的確如大娘娘所說,春姑娘是個好女子。”
“你也不必喚我郡主,咱們算是一家人,可汗是我的叔父,按照你們中原的關係,這算是極近了,你便喚我姓名,拓跋梵音就是,我可敦素日裡麵叫我音音。”說到這裡,拓跋梵音停了一下,又轉頭問蘇逢春,“春姑娘多大了?”
“我十四,過完這個夏日就十五啦。”
王從鈺在蘇逢春身後默默記下了,他從前倒是提過,隻不過蘇逢春那個時候說不清楚,隻說自己應該是春夏時候出生的,蘇逢春的父母從小不在身邊,於是出生的日子蘇逢春自然也是記不清楚的。
那個時候王從鈺害怕惹了蘇逢春傷心,便不再敢多問。
其實蘇逢春對於生日向來都是無所緊要的,一來是她並不知道自己具體的出生時間,二來就是從前養育她的爺爺並不富裕,隻是偶爾捏著時間給蘇逢春窩個雞蛋,便算是慶祝生辰,一開始的時候蘇逢春依稀記得每年的時間還是固定的,後來漸漸的,不知道是因為爺爺年紀大了記不住事情還是因為彆的,總之時間便不再固定了。
這會兒蘇逢春見了自己的父親,便總算真正知道了自己的生辰。
拓跋梵音笑了,“那你比我小上兩歲,我今年都十六了,秋日裡的生日,在過了生日便是十七歲,咱們本是一家人,我便喊你春妹子吧。”
“好。”蘇逢春點點頭,“那我”
“春妹子若是願意,就喊我音音,我不喜彆人喊我姐姐,總覺得彆扭。”
“好,那我喊你音音。”
“這位小哥。”拓跋梵音看向王從鈺,在來之前她已經跟大娘娘打聽過,跟在蘇逢春身邊的這位白淨書生是蘇逢春的心上人,因此拓跋梵音一看他便帶著些審視的態度,如今瞧著這人倒是文雅,跟在蘇逢春身後雖然言語不多,但是讓人瞧著十分穩重。
“你”拓跋梵音有些猶豫,若是王從鈺直接喊她音音總是太過於熟悉,畢竟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蘇逢春呢,可是剛才自己都這樣說了,若是王從鈺想這樣稱呼自己,倒是也沒法拒絕。
“郡主若是不嫌棄,在下便喚您梵音姑娘,按照中原的關係,您算是逢春得堂姐,我”王從鈺說到這裡麵上一紅,“我與逢春年初定了婚約,便也算是一家人。”
說著王從鈺拉住了蘇逢春的手,蘇逢春連連點頭,“我覺得這樣就挺好。”
拓跋梵音也是滿意,讚許的看了王從鈺兩眼,“這樣挺好,就這麼辦吧。”
“春妹子和小哥隨我來,我帶你們先去挑兩匹好馬。”拓跋梵音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蘇逢春和王從鈺跟上自己,又說,“這馬兒就是咱們的朋友,今日挑選了以後沒有什麼意外便不會更換,馬駒任你做主,走到哪裡都不能丟下。”
“馬房裡麵都是些精壯的馬駒,雖然年歲不算大不過全是優良品種,隻挑自己順眼喜歡的便好。”
蘇逢春點點頭,跟著往前走,王從鈺卻虛心問道,“這挑選馬駒可有什麼說法,又有什麼法子?”
拓跋梵音笑笑,“沒什麼講究,喜歡便好。”
說著幾人來到了馬房前,拓跋梵音揮了揮手,便有隨從恭敬地上前將馬房打開,裡麵站著無數馬駒,有的在打盹休息,有的在馬廄裡麵吃草,的確如拓跋梵音所說的那樣,不是成年馬匹,但是身姿健壯,毛發油亮,各個精神的不得了。
喜歡買得一枝春欲放請大家收藏:買得一枝春欲放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