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掌仙宮!
祭壇外,數以百計的墮仙族強者圍繞在墮化池前,如眾星拱月般將祭壇團團圍起。
現在,墮仙族千百年來最重要的儀式——開啟祭壇傳承正進行到關鍵時刻,每個人都不敢大意。
扶乩背手而立,微微抬頭,望著祭壇的方向,眼眸中閃動著複雜的情緒,既期待又擔憂。
為了開啟祭壇,犧牲了至少百名墮化族人,縱然這些隻是雙翼的最低端族人,對原本就數量不足十萬的墮化族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
但如果能夠傳承成功,一切也就都值了。
嗡~~
陡然間,一股震顫的音波自祭壇內釋放而出,這音波異常恐怖,波及方圓百裡,祭壇下方的墮仙族人全部感覺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劇烈攪拌了一下似的,“哇哇”地噴出一口口鮮血。就算強如扶乩,也感覺熱血沸騰,雖然不像其他族人一樣誇張吐血,但仍然有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直在下方負責守護祭壇的骨大人驚慌失措起來,大聲地吼叫著。
“不要慌!”事到臨頭,扶乩展現出了自己的沉穩和老道,揮手製止了下方的騷動,皺眉道,“所有族人各自退回原位,不得隨意靠近祭壇。重傷的族人,帶下去醫治療傷。”
他話音剛落,自那祭壇內爆發出一股強勢威壓,如烏雲壓頂,一下子降落下來。
那些正處於慌亂中的墮仙族人,全部第一時間趴伏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膜拜起來。
這股威壓,就如同一尊神靈,讓他們不敢抬頭仰望。
“這是……”扶乩臉色驚變,身體一陣搖晃,居然直接從空中墜落,“噗嗤”雙腿一下子深陷進泥土內。可他仿佛雙腿沒有任何知覺,依舊盯著祭壇一瞬不瞬。
嘭~~
遠方的一處角落,陡然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一名雙翼墮仙族人如癲似狂,狂叫著騰空而起,直朝祭壇而去。
“攔住他。”
見狀,扶乩臉色難看,立刻一揮手,低喝道。
整個祭壇突然出現強大威壓,這等事情就算他這個守池尊者都聞所未聞,正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又見有人搗亂,他內心中立刻爆發出一股怒火。
兩名墮仙族人立刻雙翅一振,“哢嚓”一聲從地上飛起,分左右朝那發瘋之人抓去。
不等他們靠近,那名族人突然扭頭,朝左側一人撲去,大口一張,直接咬在了那人脖頸上,瞬間咬斷了他的喉嚨。
“血……血……”從這名族人的喉嚨裡,發出一種嘶啞的吼叫,丟開身上的族人,再次朝那祭壇撲去。
另一人雖然趕到了他背後,卻不禁猶豫了一下,被那人的凶殘手段驚呆了,不敢向前。
“不好,是血祖分身。快攔住他。”
在那名族人轉身的刹那,扶乩敏銳的觀察到他那泛著血光的雙瞳,分明是血祖的獨有標識。
扶乩等不急了,立刻揮掌一拍,“轟隆”一張黑雲密布的巨大手掌浮現出來,就要把那名發瘋族人鎮壓。“噗嗤”一道血光陡然出現,在空中幻化成一柄血光閃閃的巨刀,直接破開了手掌。
“哈哈哈,扶乩啊扶乩,枉你還鎮壓墮化池千年,居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不嫌遲鈍了些嗎?”薛恒侯的聲音適時響起,虛空破碎,一道挺拔的身影適時出現,不是薛恒侯又是誰?
他是被血祖的一縷魂魄奪舍,又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融合,已經具備了與扶乩一戰之力。而那名雙翼墮仙族人,隻是被血祖的精血沾染的一具傀儡,根本無法與薛恒侯相比。
“血祖,你居然敢出現在這裡,乾擾祭壇儀式的進行,難道你真不怕死嗎?”
扶乩怒而質問道。
“就憑你,也敢跟本座說這句話?你還沒有這資格。現在,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座的實力。起來吧,孩兒們!”薛恒侯抬手連彈,一道道血光激射,融入一名名墮仙族人額頭。
數十名墮仙族人眼睛全部變成了血紅色,泛著猩紅的光芒,狂吼著朝旁邊的族人撲去。
“血化……該死,你什麼時候做的?”看著自己族人被血祖控製,扶乩怒吼道,“所有眼睛泛血紅色的族人,全部就地格殺。他們都已經對血祖俯首聽命,不可能再清醒過來了。”
血祖最可怕的能力,就是自己的血脈力量。但凡被他的血液沾染者,都會受他控製,否則他也不可能將那片沼澤變成血屍的天下。
整個祭壇下方頓時廝殺成一片。
扶乩的十二對羽翼一起扇動,狂風怒卷,飛沙走石,而他整個在空中直接消失。
“想逃過本座的法眼,你還太嫩了點兒。”
血祖冷笑,眸子深邃而睿智,身形一晃,橫移了百丈,一道肉眼不可辨的身影猛地撞了過來,而他單掌做刀,斜裡一切,“嗤”虛空頓時裂開一道縫隙。
嘭!!
扶乩的身影浮現,胸口中了一掌,一道深可及骨的血痕出現,血流如注。
“扶乩你是阻止不了本座的。現在這具身體,已經能夠發揮出本座三成的功力,就憑你這修煉不足萬年的守池尊者,簡直是以卵擊石。”血祖狂笑道。
扶乩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
那名被血化的族人已經攀上了祭壇,正在瘋狂的轟擊著祭壇外麵的一層薄薄的黑色光罩。那光罩雖然對祭壇起到了一點保護作用,但畢竟不強,如果任由他攻擊,早晚會被攻破。屆時,彆說祭壇,整個墮化池都會暴露在血祖眼睛直下,後果簡直可怕。
“不管你現在有幾成實力,但想要破壞祭壇,都要踩著我的屍體過去。”
扶乩十二對羽翼同時張開,再次模糊起來,移動的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咋舌。而那血祖始終不慌不忙,卻有著非常精確的判斷力,總是不斷地擋在扶乩的去路上。
兩人在空中迅速交手,每次都稍觸即分,漸漸地,血祖從一開始的占儘優勢,到有些捉襟見肘起來。他的這具分身畢竟融合時間不長,哪怕實力再強,經過這麼高強度的交手,身體也已經處於能承受的極限。
扶乩自然也發現了這一情況,大喜之下更是狂攻不止。整個墮化池旁邊已經變成了混亂的戰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