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透視眼!
“快看,”一個眼尖的士兵指著東麵那片沙灘喊道“那裡長出了幾座小山,以前怎麼沒有看到?”
“我靠!”聽到戰士的話後,張寶海舉起手裡的望遠鏡看了看,爆了一句粗口就打馬而去。舞若首發
初升的太陽染紅了大地,染紅了海麵,站在小山的吳名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層金甲,看著打馬飛奔而來的張寶海,吳名不由得笑了。
“大帥,”距離老遠張寶海就滾鞍下馬,先是向吳名敬了一個軍禮,接著又跪下磕了一個響頭,滿臉的激動神色溢於言表。
看到張寶海抹開了眼淚,吳名不由得笑了“你如今也是統兵大將了,怎麼還做出這副小兒女狀?”
張寶海站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大帥這一次去了這麼久,我們這些人就像是沒了娘的孩子。”
張寶海說的話雖然不多,但也讓吳名品出了其中的滋味。前幾次回後世大多都是天就回來,而這次他卻待了二十天,時間確實有點長,也難怪一些人會想多了,看來這個家夥這段時間一定受了不少的委屈,不過現在當著這麼多士兵的麵,吳名也不好多說什麼。
“你馬上做兩件事情,一是按照我這份清單上標注的內容,組織人力把沙灘上這些物資分彆送到各個儲存點,二是命令何平敏迅速抽調二十四個昆侖奴來,三個人一組,你再配備上十個戰士,接收和保護我從極西之地帶回來的鐵甲船。”
“大帥,前些天何主任就給登州城派來了三十個昆侖奴,主要是幫助屯田的,現在春耕還沒有開始,是不是先把這些人用上?”
這可正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既然登州府就有三十個昆侖奴,也就不用舍近求遠了,隻不過這樣一來,原來的計劃就必須做出改變。
“更改第二條命令,兩個昆侖奴和十個戰士編成一組,接受和保護鐵甲船,另外你在戰士們中間,給我挑選出五百個機靈一點的,讓他們跟著十四個昆侖奴學習拖拉機的操作。”
拖拉機?拖拉機是什麼東西?看到張寶海疑惑的樣子,吳名也沒有吱聲,大步向拖拉機走去,坐上駕駛座,鑰匙一擰就發動了馬達。突如其來的轟鳴聲,把張寶海和那些士兵嚇了一跳。
吳名此時童心大發,駕駛著拖拉機,在沙灘上就轉開了圈,倒車前進玩的不亦樂乎,一邊玩一邊還暗自得意,我簡直是太有先見之明了,竟然選了這麼一個平整的好地方。拖拉機速度慢易於駕駛,後世的農民用不了半天就開的很溜,明代的人再笨,用三天也差不多該學會了吧?
如果再從這五百個戰士當中挑選出幾個技術好的,就可以去操縱那五十輛油罐車了,反正明代老百姓看到這些怪物都很害怕,隻會躲得遠遠的磕頭,也不用擔心出什麼車禍,隻要不讓他們翻到溝裡去就沒事。現在也沒有時間讓他們接受正規的訓練,隻好讓他們邊乾邊摸索吧。
安排好了物資運輸的事情,吳名在張寶海等軍官的簇擁下,走進了登州城內。原來還以為登州城不知道有多麼大呢?可走進去才發現,這座海防重鎮竟然小的可憐,兩縱兩橫四條街道,把登州城分成了一個井字狀。
路過登州城的軍營,老遠就聽到裡麵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吳名調轉馬頭走了進去,隻見一隊隊的身穿迷彩軍服的士兵,正在吳家軍老戰士的帶領下,一絲不苟的訓練著。
“這些新戰士訓練的怎麼樣了?”
“啟稟大帥,這些新戰士訓練得很刻苦,隻不過淘汰率很高,原來的五千多人現在隻剩下不到三千人了!”
吳名點了點頭,我的吳家軍可不是朝廷那些垃圾軍隊,想在我這裡混飯吃是不可能的,楊國棟留下的五千多個老弱病殘,現在能夠剩下三千人確實不簡單,與此也可以看出,山東人確實能夠吃苦耐勞。
“部隊是用來打仗的,一定要高標準嚴要求,凡是不合格的一律清除出去,不能讓一顆老鼠是壞了一鍋湯,”說到這裡,吳名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些人既然是我手下的兵了,就要與其他的老戰士一樣一直同仁。在吳家軍裡,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循著吳名的目光看去,十幾個戰士正在排隊,為他們的小隊打飯,張寶海凝神一看,一張小白臉立刻漲得通紅。自吳家軍成立以來,吳名尤為重視對將士的營養問題,一日三餐的主食除了大米就是白麵饅頭,而這些士兵們抬著的卻明顯是少量白麵加了雜和麵的窩窩頭。
這個時候如果張寶海再不明白,吳名為什麼會說出一視同仁的話是什麼意思,那絕對是侮辱人家的智商,張寶海的腦子在迅速的運轉著,他覺得戰士們的口糧一點是被克扣了。
部下在戰鬥中犯了錯誤,張寶海可以替他們擔起來,但對這種事情,他不僅不能擔還要趕快澄清,如果一旦被大帥誤認為他在喝兵血,以後不要說想當師團長了,就是能夠保住目前這個聯隊長的位置也夠嗆。
“來人啊!”張寶海打定主意,大喝一聲“去把這個營地的後勤官給我找來!”
吳名一開始也以為張寶海是在裝模作樣,可是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吳名就明白遠不是那麼回事,為了看一看張寶海的處事能力,吳名就那麼笑眯眯的看著。
足足等了十分鐘,一個號尖嘴猴腮的家夥,歪著著帽子,扣子也沒有扣整齊,睡眼惺忪的從大門外跑了進來,顯然是剛剛起床。
也許這個家夥昏了頭,沒有認出吳名才是正主,跑到張寶海的麵前,跪下磕了一個頭就爬起來站到了一邊,直接就把吳名給無視了。
對於這種情況,吳名才不會在意呢,他手下的兵馬現在已經有五萬多人了,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他,戰士們隻要能認識自己的指揮官,服從命令就可以了。不過看著這個人吊兒郎當的樣子,吳名的心裡很不舒服,他猜測,這個人一定是剛加入吳家軍不久,甚至還有可能是從原來的俘虜中挑選出來的,因為他對登州渡的情況熟悉,才讓他擔任了後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