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拓領主到國王!
組建戰地醫療隊並不是萊恩一拍腦門決定的,他為此還做了許多的準備與設想。
戰地護士其實要做的並沒有多複雜,她們隻需要用最快最有效的辦法保住傷員的生命就好了。
而冷兵器戰爭,最致命,最令人頭疼的無疑就是傷口感染了,一場戰爭下來幾乎有超過一半的傷員會因為感染而死亡或者截肢。
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萊恩為了應對這一切,在烈酒的基礎上進一步蒸餾提純,勉強製作出了酒精,雖然效果肯定不如前世的醫用酒精,但總比沒有好。
用這些酒精清洗傷口,再用開水煮過的布條做成繃帶包紮好,幾乎就可以阻止大部分的外傷傷口惡化了。
當然,如果對方不講武德,用糞汁塗抹兵刃製作出汙染武器那就另當彆論了。
輕傷一般這樣處理就可以了,重傷可以用煉金藥劑治療,如果不行還有莉莉婭作為最後的保命手段,措施可謂是相當的完善了。
丹妮婭雖然對這什麼戰地護士還沒有形成概念,但見萊恩說的這麼鄭重,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她本來就是來找萊恩安排事做的,既然現在他有需要,她自然不會退縮。
她現在已經是幾位幸存者中名副其實的領袖,所以她答應了也就相當於其他人也同意了。
萊恩很是爽快的給她們開出了和率級軍官一樣的薪資待遇,這也算是高薪了,而且以後還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
畢竟他可不隻是滿足於一支戰地醫療隊那麼簡單,他日後還要將其擴展成醫院,造福整個領地的居民。
萊恩雷厲風行,決定下來後就開始編寫一些相關的醫療急救等知識,他肚子裡麵的貨也不多,所以最後也就寥寥幾頁。
趁著部隊在阿特丹城休整訓練的功夫,這一支五個女人組成的醫療隊也秘密投入了訓練。
這是萊恩的一次偉大嘗試,如果能夠成功,戰場上將減少許許多多無意義的犧牲。
接下來的日子裡,萊恩也沒有閒著,一邊操練部隊,一邊鑽研有關戰事的情報,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樂觀的。
除了哥特行省以外,另外兩個行省的叛亂已經逐漸被貴族聯軍平息,失地也逐漸收複,雖然還有小範圍的戰鬥但已經不具備威脅性了。
哥特行省目前大部分的地盤還是掌控在貴族聯軍手裡的,叛軍主力現在也被道格拉斯大公逮住了,隻要各路部隊支援及時,剿滅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萊恩看著那一條條戰報卻隱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一時間又抓不到重點,隻得在心裡暗暗警惕。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們也不得不再次撅著腚趕路,這一次卻是要動真格的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近萬人的部隊,每日人吃馬嚼的都是一筆龐大的數字,所以阿特丹城內囤積了大量的物資,這些都要先一步趕往預定的戰場。
運送糧草輜重是大事,切爾斯不敢掉以輕心,委派了作為輜重官的約翰男爵和軍法官戴維貝拉男爵兩人共計兩千五百餘人的部隊押送。
本來應該是輜重官和軍需官一起押送糧草的,但這兩位的部隊實在是過於不堪,切爾斯除非腦子抽風了才會把全軍的命脈交到他們手裡。
戴維貝拉就是切爾斯上的一道保險,他的軍隊雖然隻能算過得去,卻足足有一千五百人,再加上一千炮灰,已經足夠了。
和他們一起上路的還有雅倫郡的本土貴族,在詹姆士子爵的帶領下馳援另外的戰場,兩波人馬彙聚在一起足足兩萬多人,也算是聲勢浩大,誰來了也敢碰一碰。
趕路時,各部隊之間的差距就體現出來,一般的部隊差不多可以日行四十裡,精銳在六十裡以上,而有些部隊居然隻能達到日行三十裡不到,還經常要收攏掉隊的士兵,狗看了都搖頭。
這支東拚西湊的部隊緊趕慢趕,才在四月的上旬趕到了特倫斯平原,但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場戰爭……
平原東部的一片荒野上,一群衣衫雜亂,手持五花八門兵器的叛軍正在與一支貴族聯軍瘋狂撕殺。
雙方加起來也有數千人的規模,隻是叛軍人數卻是遠超貴族聯軍,裝備雖然差了許多,但占據了偷襲的優勢將貴族聯軍壓著打,眼看已經形成了包圍圈,要不了多久就要被絞殺殆儘。
荒蕪的曠野之上,刀光劍影,喊殺陣陣,無時無刻都有士兵倒在血泊中,鮮血將土壤都泡透了。
雙方都已經完全舍棄了戰術,就是毫無花哨的對砍。你砍我一劍,我刺你一矛,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但劣勢已然成型,貴族聯軍的旗幟一麵麵的倒下,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喊殺聲遍地的曠野上突兀的響起一陣蒼涼的號角聲,在雙方士兵或震驚或驚喜的目光下,一麵麵高大的旗幟出現在戰場不遠處的丘陵上。
隨之出現的是一支排列整齊的黑甲騎兵,伴隨著號角聲,他們座下的戰馬緩緩邁動著四肢,在這過程中逐漸加速,從丘陵上俯衝而下。
地麵微微的顫動起來,這一支騎兵部隊如同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由遠及近,從一條線變成了一個“”字型,就如同一個張開的大口袋。
叛軍首領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肝膽欲裂,這麼完整且裝備精良的騎兵,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不會是跟自己一夥的。
但這時候再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騎兵迅疾如風,不過是短暫的功夫便已經強勢的突入戰場。
“”字型的軍陣如同兩支犄角,被雄渾的鬥氣包裹從戰場的兩翼薄弱處悍然衝入,不費吹灰之力便殺了個對穿,將戰場硬生生撕裂。
眼看有援軍來了,貴族聯軍也不傻,紛紛集中在旗幟下固守,以免被這些凶悍的騎兵順手砍了。
叛軍被幾番衝殺下來士氣已然崩潰,但領頭的首領卻也不坐以待斃,隻見他拿出一個奇怪的祭壇,一刀剁了自己一根手指,用噴湧出來的鮮血獻祭。
一陣黑紅的光芒閃過,原本已經被殺得肝膽欲裂的叛軍們齊齊發出一陣野獸般的嘶吼,隨即便變得悍不畏死起來,他們眼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硬生生將左衝右突的騎兵阻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