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煉道!
“林師兄,這間洞府處於青木峰山腳下,天地靈氣相對而言要稀薄很多,長期居住會拖延修為提升的速度,我們絕不能要。”朝思暮想的林師兄被外人欺騙,秦可卿顯的非常生氣。
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著付心湖,質問道“我不信沒有其他洞府空閒,你必須要給我們換,不然我肯定會找到執法堂去評理。”
秦可卿的善意提醒每次都是姍姍來遲,她上次直接害的林逸本人深陷絕境,現在又在木已成舟情況下告訴奪舍林逸肉身的沐凡,所挑選的洞府存有重大瑕疵。
付心湖麵色一沉,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有說過隻剩最後一間洞府空閒嗎?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一個傻子也學人栽贓陷害,可笑!”
不等秦可卿開口辯駁,他轉頭又環顧四周,遙遙對觀望的眾人說道“是這位林大公子非要挑選靈氣稀薄的下等洞府,就算一起到執法堂讓長老們評理,想來大家肯定也會澄清事實,以證明我的清白。”
總是不缺起哄者,圍觀人群響起稀疏的回應,更多的選擇冷眼旁觀。
秦可卿氣不過,執拗的性格立刻發作,嘴唇浮動剛要準備反駁,沐凡趕緊伸出一手搭在她的肩頭,安慰道“沒關係,挑選的洞府我很滿意,不需要另外調換。”
這話可不僅僅隻是安慰秦可卿,沐凡對山腳下的洞府確實很滿意,他意圖染指百藥門地底深處的高品階火屬性靈石礦脈,若是洞府處在半山腰或是山峰上半部分,如此會額外的耗費精力不說,還會增添被百藥門發現的概率。
先前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正是沐凡為達成目標刻意為之,要是讓秦可卿簡單幾句話直接給攪黃了,他非得氣吐血不可。
“都怪我,應該早一點提醒師兄才對。”秦可卿習慣性的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滿懷歉意的看著沐凡,神色頗為內疚的說道“我真的太笨了,老是連累師兄。”
沐凡嘴巴又張了張,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對上這麼一個異類女修,一代魔尊照樣沒脾氣,他佯裝深深長歎一聲,還佯裝灑脫的說道“沒事,不過是一間暫居洞府而已!”
終於安撫好秦可卿,沐凡剛準備離開,卻聞聽不遠處的付心湖冷哼道“一個傻子,一個野種,倒是挺般配的。”
神色驟然一凝,沐凡緩緩轉頭看向付心湖,眯著眼睛問道“你說什麼?有能耐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怎麼?還想動手?二十年前你就是個小廢物,現在回來也還是個煉氣期十品的廢物,你又能奈我何?”付心湖繞過桌案直接走到沐凡的麵前,屬於鞏基初期的靈氣波動外散體外,長發衣袍鼓蕩。
他滿目儘是譏諷之意的看著沐凡,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百藥門上下皆知你是野種,難道非要彆人一再提醒你?”
四目相對,二人距離不過三尺,沐凡極其緩慢抬起右手,動作幅度宛若慢鏡頭回放,最終遙遙停頓在付心湖的脖頸位置,嘴角扯出的邪笑大盛,語氣森然道“二十年前到底是誰揍的誰?”
對沐凡近在咫尺的右手置之不理,付心湖聞言像是憶起過往,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當然是我…”
可話還沒說完,付心湖神識感應身前的右手成抓直取自己咽喉,他心底頃刻間泛起一陣濃濃鄙夷,起手速度快過沐凡雙倍不止,抬起一掌拍在沐凡正胸口,自身危機不解自破。
巨大的力道衝擊下,沐凡徑直飛出青木堂大殿,胸前衣衫儘碎,片片於空中飛舞,露出一道清晰的血色掌印。
付心湖剛要開口羞辱狀似不自量力的沐凡,奈何這次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脖頸忽覺一緊一漲,顯化出一條纖細的紅色火線,纏繞在他的脖頸數圈,分出一頭延伸至青木堂大殿之外,準確的說是攥在仍處於橫飛狀態中的沐凡右手上。
強行壓製住體內湧入的異種法力,沐凡在半空極力擺正身形,落地隨即一個弓步,右手攥住紅色火線長臂一甩,紅色火線瞬間繃直複又鬆散,付心湖身不由己的被硬生生拖出青木堂大殿。
脖頸被死死勒住,付心湖眼珠暴凸,下意識的瘋狂調動法力至右手,立掌成刀想要斬斷紅色火線以自救。
可這一次非但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連動作速度也比之沐凡慢上一拍,掌刀還未靠近鄂下紅色火線,一個火焰沸騰的拳頭已然砸在臉上。
滿頭長發燒焦一片,他仰頭吐出一口鮮血向後摔飛出去,緊接著脖子再次一緊,去勢未竭重新被沐凡拽回來,又是一拳精準砸在他的麵部。
粘液般的火焰四濺,混合同樣粘稠的鮮血瀑散,付心湖整個麵部凹陷坍塌下去,同時又被炙熱的火焰點燃,化作一團火球再次飛射出去。
與此同時,沐凡也噴出一大口鮮血,體內紊亂的異種法力四處亂竄,五臟六腑仿佛被剛才的一掌拍的全部移位,腹中宛若翻江倒海般劇烈晃蕩,已然受到不輕的內傷。
一念至此,他雙眸厲色一閃,牽著手中以秘術凝聚的紅色火線反向急邁三步,等紅色火線又一次繃直,壓榨經脈紊亂的法力蜂擁聚集右臂,沉沉大喝一聲,重重向廣場白玉條石鋪就的地麵上一揮。
紅色火線於半空中猛地一蕩,付心湖就像是斷線風箏一般急速墜向地麵,撲麵而來的勁風一卷,包裹頭部的火焰隨即熄滅,露出一張驚慌失措且猙獰可怖的麵孔。
一根竹笛法寶率先落地,未能及時禦使它自救的法寶主人緊隨其後,咚的一聲悶響,大好頭顱在白玉廣場上開出一朵嬌豔血花。
前後不過十息,沐凡僅憑自身煉氣期十品的修為,將一名貨真價實的鞏基初期修士虐至不成人形,秦可卿呆立在青木堂大殿門外愕然,圍觀的數十名百藥門外門子弟集體愕然。
眾目睽睽之下,沐凡一步一步走到癱軟在地毫無動靜的付心湖跟前,蹲下身伸手攥住他焦糊的頭發。
拎起,砸下,砰的一聲,鮮血四濺,地麵一朵血色花兒更加嬌豔。
提手再拎起,沐凡俯身貼在付心湖耳邊,語氣淡漠的問道“二十年前到底是誰揍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