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就算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簽的!”新帝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
蘇白月猜測那要簽字的可能是禪位書這類的東西。
劉諶也不廢話,直接就“唰”的一聲抄起了自己的大寶劍,舞的虎虎生威的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皇帝一梗脖子,正當蘇白月為他的膽氣折服時,隻聽他道“拿筆來。”
蘇白月……我信你個鬼!
事情解決的快速又麻利。陸犴以清君側的名義將皇帝一乾人等儘數打發,把皇宮包圍的鐵桶一般。而今次皇帝舉辦盛宴,廣邀各路諸侯之事,也隻是方便了陸犴一網打儘。
一開始,蘇白月還疑惑於陸犴哪裡來的這般大勢力,居然說奪位就奪位了,後來聽劉諶無意中提到,陸犴自一年前回渭南後,便暗地裡加緊了跟魏安王府等其他諸侯國的往來,又偷偷摸摸的開采了另一處朱砂礦,暗中囤積兵力,這才能得到今日的成就。
蘇白月頓時一陣醍醐灌頂。原來當時自己跟他說要天下的時候,這廝一副悶不吭聲的模樣,暗地裡卻早早的就開始籌謀起來了。
果然是男主啊,注定了要成就大事。
……
大局未定,陸犴新帝登基,事務繁忙。外加諸侯各國多有不平者,尤其是那興元王,僥幸從皇城逃脫後,就開始舉兵造反,一副誓要跟他乾到底的架勢。
對於興元王蚍蜉撼樹的舉動,陸犴並沒有放在心裡,隻是派劉諶領兵清剿。
渭南王和渭南王妃尚在渭南,也不知有沒有收到皇宮已經易主的消息。
但最讓蘇白月憤憤不平的是,她居然被男主關進了小黑屋!
所謂的小黑屋,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小黑屋。這小黑屋更像是一座牢不可破的金絲籠,布滿劉伶最喜的白綢,鋪天蓋地的白。平日裡除了陸犴,隻有靜雯一個貼身女婢服侍她。
“翁主,您好歹吃點吧,這些都是陛下親自給您做的。”靜雯苦口婆心的勸。
蘇白月歪著身子躺在榻上,想著這靜雯在原書中最後好像也被男主給收了房啊。
想到這裡,蘇白月看靜雯的視線就有些變了。
靜雯被蘇白月盯得奇怪,硬著頭皮又勸了幾句。正巧這時,緊閉的宮殿門被打開,一身明黃龍袍的男人邁步走進來,一眼看到並未動分毫的吃食,雙眉微微輕蹙,然後朝著靜雯揮了揮手。
早已叛變的靜雯躬身退了下去。
殿內瞬時隻剩下蘇白月和陸犴一人。
蘇白月覺得有些緊張,她抱著懷裡的拂塵,想著這世道怎麼連尋個死都這麼艱難呢?
“夫人柔弱不能自理,還是由為夫代勞吧。”
男人撩起長袍後裾,落坐在榻上,然後端起清粥,舀一勺,遞到蘇白月嘴邊。
蘇白月被那清粥的香氣熏得幾近張開嘴,但勤勞的敬業精神讓她努力繃住了自己。
見蘇白月不吃,陸犴也不強逼,隻是微微彎腰將榻前鋪著的白紙拿起來看了看。在看到上麵的鬼畫符後慢條斯理的轉身看向蘇白月,“三十三篇情詩,夫人一篇都還沒寫好呢。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
男人說話時聲音低啞,並沒有什麼威脅語氣,甚至說的上溫柔,但蘇白月卻聽得頭皮發麻。
她被關在這裡的原因,是這隻神經錯亂的男主想要她給他寫三十三封情書。
蘇白月覺得這隻男主仿佛有病。
對上蘇白月“你素不素有病”的眼神,陸犴十分坦然自得的從寬袖暗袋內取出那疊蘇白月跟皇帝“偷情”的罪證,慢吞吞的放到案上。
蘇白月瞥著眼睛,暗暗數了數。
三十三封,一封不少。
果然,這隻男主是壞了吧?不去找正牌女主廣開後宮,盯著她一個炮灰白月光乾什麼啊!
“那人,長的六畜興旺,寸草不生,夫人到底喜歡他哪一點呢?”男人突然歪頭,神色似乎十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