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院牆怎麼塌的?”
這附近也沒野豬,就算有一頭野豬也撞不倒院牆,除非一群,還得是成年被激怒的野豬。
但這顯然不現實。
真有這麼多野豬,早就被他們逮了做成殺豬菜給大家夥加餐,輪不到野豬囂張。
一大群精力旺盛還往死裡訓練的年輕壯小夥,戰鬥力真不是虛的。
結果聞時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新手汽車兵練車的時候撞的。”
易遲遲,“……”
嗯,這個汽車兵要遭殃了。
得被帶他的班長往死裡練。
觀察了一下聞時的臉色,見他麵色正常,沒忍住心裡的好奇道,“你不生氣?”
“這有啥好生氣的,誰還不是從新手過來的。”
想當初他練車的時候,比今天的新兵更猛。
要是生氣,他的老班長才更該生氣。
“也輪不到我生氣,有他班長呢。”
語氣挺幸災樂禍。
易遲遲嘖了聲,催促道,“趕緊做飯,餓了。”
“想吃什麼?”
“想吃拌麵。”
聞時哦了聲,“我去煮,你去摘兩黃瓜來,蔥也來點。”
“好嘞!”
於是,晚飯易遲遲吃上了聞時做的肉醬拌麵。
吃飽喝足後,將碗筷收拾好的聞時去洗了個戰鬥澡,接著換了身乾淨衣服出來,“媳婦,你自個在家待幾天啊,我去出個公差!”
“……好。”
易遲遲從不問他工作上的事,把人送走後,她踏踏實實蹲在家裡白天工作,晚上不串門不遛彎。
偶爾和季簡她們去趕個海,再聽聽她們的八卦。
小日子過得愜意極了。
晃眼一周的時間過去,這晚易遲遲睡得正香,嘎吱一聲響將她驚醒。
出來一看,聞時滿臉疲倦還狼狽不堪地的出現在她眼前。
“你這是去乞討了?”
看著他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淩亂的頭發和憔悴不堪地的臉,易遲遲實在是鬨不明白,他出的這個公差怎麼就能把人折騰成這樣。
“沒有,就是單純的出差。”
他露出一個無辜又歉意的眼神,“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還好。”
易遲遲推著他往洗澡間去,“趕緊去洗澡,身上都快餿了。”
這味衝鼻子,對嗅覺敏銳的人一點都不友好。
暖水瓶裡有熱水,爐子上也燒著水,聞時將水倒好後討好朝她笑笑。
“媳婦,給我搓個背行不行?”
身上太臟了,之前還沒感覺,現在覺得好癢。
易遲遲點頭說行,“你先拿水把身上淋濕打上肥皂,我去給你拿衣服。”
“好。”
搓澡的時候易遲遲發現聞時身上有傷,不嚴重,都是很細小的皮外傷,像是被鋸齒狀草葉拉傷的一樣。
她問了一嘴,閉眼享受她服務的聞時漫不經心道,“鑽了草甸子。”
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果斷轉移話題問起易遲遲這段時間過得好不好。
“挺好的。”
“吃飯都在食堂?”
“嗯!”
也不能指望她做飯,最初在知青院開火那是沒辦法。
人不熟,又因為身體需要調理的原因在吃食上有講究,隻能自己開火。
等熟了身體也調理的差不多,做飯這活就成了老巫同誌的專屬。
和聞時結婚後,在家有聞母做飯,來海島有他,以後也不可能做飯。
反正有食堂。
她笑眯眯道,“食堂換了個師傅,手藝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