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晚,聞時他們是乘最後一班進港的輪渡回來的。
這意味著港口沒輪渡出島了,寧建東隻能留宿一晚,等明天早上再走。
來者是客,聞母很是做了幾個好菜招待他。
為此還找了隔壁老李,和回來接賀安的張老爺子做陪客。
晚間觥籌交錯,氣氛很是熱鬨。
聊的話題也都天南海北,但不該碰的話題堅決不碰。
易遲遲和聞母不接話,專心顧著自己吃飯和照顧賀安,男人要聊讓他們聊。
等吃飽喝足,寧建東也睡著了。
非自然睡著,而是被老爺子他們灌醉了。
酒品挺好,醉了倒頭就睡,也不說胡話更不會發酒瘋。
趴在桌子上就呼嚕震天響。
連聞時他們把他搬進收拾好的客房一通折騰都沒把他折騰醒。
“他晚上會不會吐?”
人安頓好後,老李問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問題。
易遲遲他們麵麵相覷,隨後看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老爺子。
本來捧著茶杯慢悠悠喝茶的老爺子,察覺到他們灼熱的目光,老爺子抬眸看了過來,“看我乾什麼,我管天管地還能管他吐不吐不成。”
聞時就笑,“沒這個意思,就想讓您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寧叔晚上不吐。”
“解酒湯可以灌一碗,但你們沒有。”
這個確實沒有。
所以,隻能晚上注意點。
衛生打掃好將人送走後,聞母打著哈欠道,“我先去洗澡。”
“我給你提水。”
聞時顛兒顛兒往後麵跑,給聞母準備洗澡需要用的水。
兩大桶,鍋裡的熱水全部被裝空。
女同誌洗澡費水,提進去後他又燒了一鍋,易遲遲一看那個量,問他,“你不洗?”
“有點熱,我冷水洗。”
易遲遲摸了摸他的身體,溫度正常,抬眸就發現聞時一臉無語看著她,“媳婦,我沒發熱,就是單純的內熱。”
很是意味深長。
易遲遲,“……”
懂了,憋狠了。
她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也沒素著你。”
“還是有點區彆,沒辦法做浪裡小白條。”
很是委屈的樣子,“我得悠著來。”
換句話來說,不夠過癮。
易遲遲就歎氣,“先忍著吧,肚子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