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銀子!
祁墨白呼吸一窒。
難怪掌櫃剛才露出那種神情,這些寒門學子確實幫不了他。
“掌櫃,這……”
張叔當下,肺腑如同在火上煎烤一般。
他視徐弦月如自己的女兒,從小讀書識字,彈琴下棋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說是義女也不為過。
如今竟然遭此劫難,不僅僅是贖金的問題。
她還是個女兒家,名聲且先不提。落得那種地方,也不知現在是否安全,有沒有受傷……
也不顧的祁墨白還在場,拳頭狠狠錘擊在幾案上。
“必須速速籌集到銀兩!”
忽然,他想到什麼。
“墨寶齋”能不能拿出這筆銀錢她應該心裡知曉,如今她不是身在王府嗎為何不向王爺求助。
除非是,無法向秦越川傳遞消息……
三百兩……王府……
張叔“騰”得一下站起來。
“去容王府!”
祁墨白尚未反應過來,不是索要贖金嗎,怎麼突然又去容王府?莫非是掌櫃和容王府的人有何交情。
張叔此刻也無心向他解釋,拿著布條匆匆奔向容王府。
容王府離此處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此時一時半會還找不到租售馬車的。
張叔急的一跺腳,也不管身後的祁墨白撒開兩腿就跑了起來。
待到容王府門口,二人早已氣喘籲籲。
他們卻也來不及喘息休息,張叔上去就要喊門“容王,我要見容王!”
衛兵阻攔,“王府門口不得喧嘩!”
“我要見容王,我有要事!是有有關徐……”
他忽然想到徐弦月甭跟他說過她是秘密住在容王府,如此喊出來怕是於她將來名聲有礙。
“有關徐府的事!!徐家三房的事!他最近不是在管徐家三房的事嗎!我要見他!”
見他如此,一衛兵進門通報去了。
不多時,官家張伯出來了“什麼人敢在容王府吵吵嚷嚷?”
張叔一個箭步衝上去,板著張伯的肩膀搖晃“容王呢!我有急事見他,有關徐——徐弦月。”
最後三個字聲音格外輕,生怕在外人聽見。
張伯精神一震,徐小姐?
他隻知曉昨夜王爺和徐小姐一夜未回,而且晚上,青陽返回還帶了人手出城,好像是要找什麼人的樣子。
難不成是!?徐小姐?
他急忙把二人帶進門內。
張叔把布條給他看了一眼,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通。
張伯沉吟“王爺徐小姐昨夜一夜未歸,還帶人手出去了想必就是為了此事。”
“那可如何是好,月月等不及啊!”
“這樣,王府有馬,你騎馬前去,我昨夜聽青陽說起過,知曉大概位置。”
“我,我這……”張叔麵露尷尬“我不會騎馬……要不你派個……”
“我會!我去!”
二人齊齊轉頭,看向站在一旁一直不曾說話的祁墨白。
張叔都忘了還有他跟過來了!
等下,那他剛才說的他豈不是都聽見了!
“家中祖父曾為武將,自小教過我騎馬,我願代勞,走這一程!”
“當真!祁公子,此時拜托你了!”
不多時,容王府門口再次打開的時候,一清俊少年牽著一匹白馬走出。
張叔張伯目送祁墨白那道殘影疾馳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