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一直在一旁觀察秦越川的一舉一動。眼見的他神情和緩,眉眼風霜儘褪,周身氣場似乎也收斂了許多。
這才大著膽子上前詢問。
秦越川默然不語,重新回到自己的雅間。
進門朱迎年依舊如他離開時那般,跪在地上。
“考慮的如何?”
“小人願意奉上賬冊,隻求王爺答應小人這個條件。”
朱迎年汗如雨下,抖著聲音開口道。
秦越川冷嗤“朱迎年,看來你還沒搞清當前狀況。我為刀俎,你為魚肉。
魚肉竟然還妄想同我談條件?”
麵前的秦越川宛如修羅。
居高臨下的迫人氣勢壓得朱迎年好像連氣都喘不勻。
他隻覺自己隻是匍匐在他腳下的螻蟻。
苟且偷生。
朱迎年連連磕頭,碩大的腦袋撞擊在地板上發出“咣咣”聲響
“小人沒有什麼過分得要求,隻是希望王爺能保全小人的家人一命!僅此而已!求王爺成全!”
秦越川瞧著他脊背衣衫上如同水洗過一般,也不想與他多費口舌。
他隻想快點處理完此事。
“本王答應你。三日後,朝會上,你親自呈送賬本到陛下麵前。
若敢有其他想法,不要說你,你的老小,你的同族——
亦是危在旦夕。”
秦越川神色冷漠,淡淡地扔下這句話就跨出屋門。
徒留朱迎年如一頭刀口逃生的家畜,癱倒在屋裡,恐懼地粗喘不止。
“雲間月”雅間內,飯菜具已上齊,秦行越舉杯正欲說些什麼。
隻聽又是一陣敲門聲打斷他要說的話。
今日已是二次,他有些不悅,卻依舊維持風度喊了一句“何人?”
門外的秦越川也不見外,直接推門而入。
“皇兄。”
“三弟?你怎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