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重生不撞南牆隻撞我!!
“即是如此,你當初應是認出了這個骰子是我娘親之物,所以才奪取的吧。”
賀薛懷歉疚的緊了緊手中的茶盞,如是道“確實如此……當時我是無意間瞥見你手中的骰子,心下震驚,但是估摸著你的年歲,與你娘親並不相符。
我第一反應,思量著此物會不會是當初你娘親逃命時當掉換取錢財所用,亦或是被你買去等等最壞的可能。
你當時對我又極其抵觸,我見你們目色焦急,似乎是想得了寒陽草儘快離開,不願在野鬥場多逗留的樣子……迫不得已,才出此計……我思慮著,找了這麼久,總算有了你娘些許下落……卻不曾想……”
語氣低沉,似有懊悔。
“……原是如此,我娘親是你的妹妹嗎?”
“嗯,是我的一母同胞的妹妹。你應當不曾知曉這段過往,賀家當年被傳叛國時,皇帝雖有疑慮不曾全族儘數剿滅,但也是流放的流放,充軍的充軍……整個家族四分五裂,如一盤散沙。
想來你母親便是在那時逃亡途中與你父親相識的吧……她活著的時候,過的可還順遂?”
雖然此時問及,為時已晚,但是心中牽掛了數年,賀薛懷仍舊想求個答案。
徐弦月聽得頗感傷懷“爹爹說是從江南與娘親相識,想來也是真假參半……不過他他確實很疼愛娘親,祖母對她的不喜溢於言表,但是爹爹也並沒有因此納妾,反而是獨自支撐三房……自娘親過世後,直至如今,爹爹也不曾續弦……”
聽聞妹妹最後時光過的也算幸福美滿,賀薛懷釋懷的笑笑,一口飲儘杯中茶水,指腹快速揩過眼角的晶瑩。
“能告訴我……你娘親因何故去的嗎?”
“……病故……”
“……嗯。”
許是話題太過沉重,又是一陣沉寂,兩相無言,顧自垂眸飲茶。
瞧著雙手摩挲杯沿的徐弦月,賀薛懷想到徐明曦曾說他與徐遠山已被逐出徐府,再次主動開口“你,可願意隨我回鎮國公府?”
徐弦月抬首,眼底仍留有濕潤,訝然的看著賀薛懷,不知如何作答。
徐弦月想,他應是希望她回去的吧,畢竟自己是娘親唯一的女兒,也是他目前僅存的親人,想攬於自己的庇護之下,有這個想法無可厚非。
隻是,她有諸多顧慮……
有關爹爹,有關秦越川,亦有關賀雲音……
徐弦月又垂下眼睫,抿唇不語,似在思索。
但是此番景象於賀薛懷而言,就是拒絕。賀薛懷眸光沉沉的看著徐弦月低垂的腦袋,問她
“你,不願意嗎?”
徐弦月搖了搖頭。
“能多一個親人我很開心,不過……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很好,平淡靜謐,若是要告知眾人我是賀家後嗣……如今賀家處境說是風口浪尖並不為過,我亦……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爹爹隨性自由慣了,應是也不會願意的,且……”
說到最後徐弦月突然頓住了,抬頭看了眼他的反應,見他麵上並無不悅,這才試探著問道
“我有一個問題,可能會有些冒昧,也有些唐突,或者你可以不答的……”
“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以後打算收回兵權嗎?我雖是閨中女子,隻懂得一點,但是鎮國公府若要長久走下去,必是要有自己的兵權傍身的,不然豈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雖然你現在貌似尚為‘魚肉’,了我知曉,你應該是不會長久如此吧。”
賀薛懷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你果然身上流的有我們賀家的血,這一點倒是看的很清楚。”
“也不是作為賀家人才看的清楚……既是你將來想收回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