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重生不撞南牆隻撞我!!
秦行越此時接話道“六弟所言極是,但是我見那人似乎並非尋常乞丐,怕是有什麼隱情吧!
且他口中所呼的主子,究竟是指誰?此事存疑,不若將他帶上來,審問一番。”
皇帝麵色稍緩,也覺得秦行越說的有些道理“老二所言甚是,你心細如發,觀察入微,此事確實存疑,那便依你所言,將人帶上來!”
秦越川的失職之罪就如此被秦行越不聲不響一句帶過,將重點偏向了來人可疑。
秦昭烈有些惱怒,覺得皇帝對秦行越,秦越川的態度總是格外偏愛些!
秦行越冷眼瞧著秦昭烈的一臉鬱色,並不打算給他再次開口的機會“看來六弟也是如此想的,那便把那人提上來!”
秦昭烈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不多時,方才門外衣衫襤褸的“乞丐”便被提了上來。
頭發蓬亂,應是淋過雨,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皮膚上混雜著草葉泥水,衣裳已經沾染的看不出本來顏色,赤著雙腳,哆哆嗦嗦跪趴在眾人麵前。
此人就是鄭讓。
鄭讓聽從秦越川的安排這般模樣出現在皇帝麵前,一方麵是避免秦昭烈起疑認出他來,另一方麵也為了博取一些皇帝的同情。
皇帝的眉頭蹙了蹙,鄭讓身上散發的味道著實讓他有些不喜。
察覺到皇帝麵色有異,秦行越代為發問“你這乞丐,因何出現此處?”
鄭讓聲音哽咽著回答“下官不是乞丐,下官是從利州來的。特來尋這座山莊的主子。”
秦昭烈聽到“利州”兩字,心下頓生不祥的預感。
但他並未輕舉妄動,麵無波瀾地靜觀其變,心裡也開始將近日來利州那邊的情報一一回憶了一遍。
秦行越佯做吃驚,不約而同地與皇帝對視一眼,繼續追問“利州遠在千裡之外,你是如何跑到這裡,且變成了這般模樣?”
鄭讓依舊不曾抬頭“下官是利州掌渠,監管利州水利防汛工程,利州水壩已是經久老化,扼待修整,且近日來雨季,岌岌可危。
卻久久不曾收到上麵撥下的銀兩款項。
下官尋訪多次不得求見,無奈隻得冒險上京,為我利州百姓求一個公道。”
鄭讓一半真情,一半演繹,如此一番為民請命的架勢倒讓皇帝有了些許動容。
他也顧不得鄭讓一身臟亂,命令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鄭讓依言抬頭,隻是汙泥滿麵,似乎也無從辨認,秦行越命人給他簡單收拾了一下,雖然還是有礙觀瞻,但是已經比開始好太多了。
“你為何不將此狀況書信上呈今上?”此次由皇帝親自開口,不過話語間似乎並不打算以的真實身份麵對他。
秦行越等人聽他這麼說,便知曉他的用意了,也隱瞞了皇子身份。
“下官曾經確實打算如此,可是一經呈送,遙遙無望,就如同石沉大海,半絲因信也無,下官人微言輕,著實無力與之爭辯。”
皇帝盛怒,喝問“竟是如此?利州知州何人擔任!竟然如此玩忽職守!”
秦昭烈眼皮一跳,這利州知州是他得人,他趕忙上前勸慰道“父親莫急,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隱情,我還是覺得,這一小小掌渠,竟然膽大至此,孤身一人上京,實在可疑,不若將他暫時收押監牢,容後再問。”
“六弟所言有誤,今日當著父親的麵,公事公辦,若有冤屈一並訴說。若是話說了一般,突然在監牢‘暴斃’……那可就不妙了,畢竟此類事情屢見不鮮,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