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重生不撞南牆隻撞我!!
秦越川輕裝簡行,放棄乘坐馬車,快馬加鞭朝利州方向奔去。
青陽緊隨其後,方才紙條上的字跡簡短,卻句句驚心
“前往利州山路遇石洪,徐老爺下落不明。”
沒有提及徐小姐,她應是安全的吧,隻是徐老爺突逢意外,徐小姐和徐老爺感情那般好,怕是會難受至極!
青陽想著,心裡不自覺的為徐弦月擔憂起來。
秦越川此刻亦是,他眉頭緊縮,目視前方,薄唇緊抿,他想到了臨行前徐遠山的醉話,徐弦月的“孤命批言”。
不知在前世,徐遠山是否也是遭遇此變故。
他不確定,這也是徐弦月的“批言”中得命定一環嗎?
即便是今生,還是無從改變嗎?
徐遠山如今是徐弦月的唯一親人,若是有什麼意外,他不敢想象徐弦月會遭受多麼沉痛的打擊!
秦越川不停地驅策身下快馬,想快一點,再快一點,儘快趕到徐弦月身邊。
青明青陽相視無言,隻是緊隨秦越川其後。
半昏半醒的徐弦月,朦朧間好像聽到了青光的聲音,她即刻起身坐起,下了馬車,期待地看著青光“如何,看到爹爹的身影了嗎?”
青光不忍麵對她,覺得愧對她的托付,偏過視線,隻是搖了搖頭。
徐弦月心中升騰的光芒“倏地”熄滅,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背後推搡,心臟像被一隻手緊緊捏住。
她的麵色蒼白如紙,肩膀微微下沉,如被抽取了魂魄,僵硬的站在原地。
“小姐……”
徐弦月當下的狀態讓小舒小蟬很是擔憂,想要安撫她,可是一時也不想如何的說辭才能安慰到她。
徐弦月抬眸看了眼那堆山石,她的爹爹或許真的在裡麵。
徐弦月踉踉蹌蹌走上前去,和鄉民,官兵們一起搬運石塊,早一些清理,說不定也能早一些帶爹爹回家,讓他入土為安。
隻是她力氣小,隻能一點點徒手刨挖著,忍著眼淚,隨著眾人一起。
有年紀偏大的看不下去了,這個如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女娃娃,遭遇了這樣的事,還要和他們一起挖她爹的屍體,勸阻道“姑娘,回去吧,我們來就好,我們會好好把你爹爹‘帶’出來的。”
小舒小蟬等人也是勸道“小姐,我們來就好,你先回去吧,不要挖了。”
徐弦月執拗的不肯走,手上動作不停,隻是垂頭抽噎著“我想早點見到爹爹,他還在等我,他一定在等我……”
青光青虹見她這般也是心裡不好受,跟著護在她的身邊,以防還有土石滑落,幫她一起挖了起來。
秦越川趕到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徐弦月的背影如風中秋葉一般單薄,纖弱的身軀同一群青壯漢子一起刨土運石。
她不知道挖了多久,曾經蔥白細嫩手指儘是汙泥,或許還有傷口。
秦越川心痛不已,馬鞭扔給青陽快步上前,朝著少女背影輕輕地喚了聲“月月——”
徐弦月身子一僵,直直轉身回頭,看到了熟悉的麵容,卻隻是愣愣地對他說“秦越川,爹爹,爹爹他在裡麵!”
秦越川見她裸露的手腕皮膚呈現一片青白,凍的失去了血色,她的牙齒也因為寒冷輕輕磕碰。
秦越川心疼地將她攬在懷中,安撫道“沒事的,一切有我,我會帶徐叔回去,你先去府衙,或者我們先去客棧休息一下,好不好。”
徐弦月在他懷裡倔強地搖頭,無力地啞聲道“我哪也不去,我隻想在這裡,陪著爹爹。”
秦越川隱約感受到她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貼著他脖頸的麵頰也有些燙熱。
他雙手捧起徐弦月的臉,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月月,徐叔這邊有我,我不會將他丟在這荒山野嶺的。”
徐弦月的目光仍然有些茫然,目無聚焦,往日落滿星子的眼睛,此刻失了所有華彩。
喃喃地說著“我不想走,我想就在這裡。我要陪著爹爹。”
秦越川扭頭喝問青光“她這樣多久了!有沒有休息過!你們怎麼不勸她!”
“王爺息怒,我們勸過,徐小姐隻是在馬車內小憩了一會就又出來了,一定要在這裡,我們也沒辦法,隻好隨行保護她,和她一起。”
“她有多久沒合眼了?!”
“兩天一夜了……”
兩天一夜,那不是收到信以後她就再也沒睡過!她怎麼受得了!
秦越川曾經帶兵打仗幾天幾夜不眠不休已是常態,此次前來馬都不知知換了多少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