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能從你口中聽到此話,全當誇讚了。說吧,你有何計劃?”
秦越川言簡意賅的將打算與皇帝說明。
皇帝倚在龍榻閉目傾聽,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秦越川說罷,皇帝仍是麵帶疑色:“你說,蘇妃她……”
“兒臣知你必不會即刻相信,所以必要令你親眼所見。”
皇帝沉默,此番昏迷怕是元氣損傷,眼角溝壑不平,疲態儘顯,目色低沉與往日矍鑠之相判若兩人。
“父皇不必憂心,月月會治好你的,此番發現的及時,尚不至於到了山窮水儘,無可挽回的地步。”
皇帝抬眼,審視著秦越川:“你此番如此大動作,必是有所求?你想要什麼?另一半兵符?想提拔何人?亦或是——”
“兒臣想要的我自會設法取得,有一事,需得經由父皇之口方才可得。”
“什麼?”
“兒臣想為月月求得一個郡主之位。”
自從知曉徐弦月因他放棄的賀家後嗣之名,此事便一直是他的心結之一。
這是她應得,甚至,她的身份同賀雲音相較,與賀家更為親密,若是身份公布於眾,為安撫賀薛懷,認為義女,封做公主也不無可能。
隻是月月不想徒增麻煩,那便郡主之位。
“郡主?她?”
“如何使不得?”
“她隻是一介民女!”
“救駕之功難道配不上一個區區郡主之位?”秦越川毫不退讓。
“郡主不可!如今隻有賀家那個,是為安撫賀薛懷所賜的郡主之位。如今一介普通民女,隻因是你容王妃便要得郡主之位,你讓朕如何同賀薛懷交代?”
秦越川下意識脫口道:“他不會不允!”
父是父,君是君,眼下他又開始以朕自稱。
表明此事絕非兒戲,為君者亦不會妥協。
皇帝警覺:“你如何知曉他不會不允?”
秦越川隨機應變:“他是一介臣子,兵符收繳,如今仰賴父皇,有何資格開口說‘不’。”
這話說得也是合情合理,皇帝緩了眉眼:
“話雖如此,但是麵上不顯,不代表心無怨懟。”
“但是,你說救駕之功,倒也有理,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暫且先賜她一個縣主之位,如此你可滿意。”
秦越川擰眉,他不太滿意,縣主怎麼配得上徐弦月?
皇帝見他遲疑,又補充道:“若是將來她有所建樹,晉升為郡主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此一來,群臣也是無話可說。”
此法可行,早晚問題。秦越川有所鬆動:“那她的封號由兒臣擬定。”
皇帝見他應允,大手一揮:“允了。你打算為她擬何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