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出聲的徐弦月冷然開口:
“所以,這位掌櫃,你想與我們合作?便是這個態度?”
徐弦月朝虛空喊了一聲:“玄一!”
玄一立時閃身,二話不說,直接拔刀立在徐弦月身前,亮鋥鋥的利刃閃爍著瘮人冷光,那掌櫃驚悚的表情直接映射在光可鑒人的刀麵之上。
“你,你……出聲的掌櫃吞了吞口水,放下腿,身子朝椅背縮了縮,哆嗦著點著手指:“你想做什麼?我們,我們可是來談合作的。”
徐弦月起身,寒著臉,上前幾步,玄一的刀始終護在徐弦月的身前,隨她亦步亦趨。
她可明白的很,若說以理服人,同這群“無賴”完全就是浪費口舌!
今日她索性就來個“以暴製暴”!
徐弦月的聲音清冷到了極點,若寒霜附骨:“合作?這位掌櫃,你可知何為合作,你能給與我能給的相互均衡,互利共贏,才算上的是合作。”
“局勢危難之際,你龜縮不前,望風而動,我不怪你,我清楚,不是所有人都是那般有魄力,也不是所有書局都是那麼有底氣。
可是,危難解除大半,你又跳出來大言不慚,想分一杯羹,和我揚聲談合作?你以為你是誰!你也配!
“共甘苦時爾缺席,再起東山君何立?!”
“我今日就將話放在這裡,若想參與,我可以代為墊付成本銀兩,不過我要收取三成抽成!”
徐弦月單手接過玄一手中之刃,漆黑的手柄與她的細白五指分外不相稱,她直接將刀刃擱在了那個掌櫃的脖子上,以刀麵輕輕拍了拍他的麵頰:“隻是,如今卻也不是你想退出便能退出的了。
你既然有心,我自是要成全。”
掌櫃睜大雙眼,死死斜眼盯著著貼近脖頸的寒光利刃,心裡恐懼的要死,卻動也不敢動生怕出了什麼意外,顫聲道:“你,你,說話不算話,你方才說好隻,隻抽一成利的,怎麼如今又變成了三成?”
徐弦月將身子,貼近了他幾分,輕蔑道:“現在知道我方才提供的條件有多劃算了?早乾什麼去了!
欺我年幼?欺我力弱?想以勢壓我?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用你的狗腦子想想我能和秋露書局對抗,壓製你們簡直綽綽有餘!”
“王掌櫃!拿字據來!照我說的改!”徐弦月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亦是不容他拒絕,直接吩咐王掌櫃。
王掌櫃顛顛去拿了幾張字據,快人快手的將內容寫好重新遞到徐弦月麵前。
徐弦月將字據點在身側案幾,不知有意無意,握著刀柄的手微微抖了抖:“這位掌櫃,我可是生手,比不得我的隨護手起刀落,乾脆利索,若你不簽,我不敢保證我的手會不會有閃失。”
“我,我不參與了,我不參與了……”那掌櫃下身一熱,一股尿餿味竄了出來,徐弦月嫌惡的離遠了他一些,刀刃依舊不離他的脖頸半分:“我說了,此事,事到如今,簽不簽不是你說了算,想活命就簽,保命又賺錢,你不虧的。”
那掌櫃頭腦已是一片空茫,不能思考,隻聽得“保命賺錢”幾字,即刻動詞寫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