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僅是片刻,秦越川恍然回神,牽唇自嘲道:
“我在做什麼,我居然信這些?”
“竟然寄希望於神佛?”
他低頭,越發愛憐地撫摸著掌中之物。
……
“姐姐,我聽聞後廂禪房,有貴客。”
徐玉瓊與徐明曦漫步於林間青鬆古道,閒談說道:“且我還聽聞,那貴客不是旁人,正是容王與三姐姐。”
徐明曦目不斜視道:“六妹妹可是忘了,她不再是徐府之人,所以也不是你的三姐姐。若是下次遇到,還是老老實實喚一聲容王妃比較妥帖,免得吃罪。”
徐玉瓊溫懦低頭,輕輕應了一聲:“是我失言了。”
她事事機敏,無論身處何地都儘求洞悉一切,無論秦越川與徐弦月來到此處是否是偶然,她總是想設法打探清楚。
徐玉瓊見徐明曦也無意深談這個話題,隻得鬆口作罷。
在人煙稠密處假意落後幾步與徐明曦分開些許距離,低聲對身旁的綠羽吩咐道:“儘可能留意容王邊,若他們所行的事與我們沒有密切關係都不必去管。但是,他們所圖為何設法知道。”
綠羽點點頭,左右環顧,隨即沒入人群。
徐玉瓊這才好似恍然驚覺與徐明曦失散,焦急呼喊著:“姐姐,姐姐,二姐姐!你在哪?”
徐明曦聞聲回頭,一眼便看見人潮湧動間不知所措的徐玉瓊。
折身返了回去:“六妹妹,我在這,你怎麼也不跟進些,這裡臨近歲末,祈福香客眾多,若是不慎,小心被拐子偷了去。”
徐玉瓊眼淚說來就來,濡濕著雙眼可憐道:“我知道了,二姐姐。”
秦越川來到普濟寺時,沒有刻意隱藏行蹤,所以許多前來上香的旁的官員依著規矩接連不斷上門問候,次數多了也是不勝煩擾,直接令青陽站在門口全數遣回。
在禪房矮榻上,徐弦月一邊翻看屋中自有的書籍,一邊問道:“你是不是也有什麼計劃?”
秦越川坐到她的對麵,斟了兩杯清茶,一杯推至她的手邊,一杯握到了自己手中:“月月如何知曉?”
“如果真的不想被人打擾,你怕是早就隱藏行跡,匿名在此了,怎麼還會大張旗鼓廣而告之?想來,你需要放出在此處停留消息的。對吧?”
秦越川輕笑一聲,捏了捏徐弦月的鼻尖:“我的月月果然聰慧。”
“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麼?”
秦越川隻低語了幾句,徐弦月眼神晶亮,聽得聚精會神,末了問一句:“你可有把握?”
秦越川瞧她似乎有些躍躍欲試,好似格外興奮:“月月不怕麼?我隻擔心月月過早憂慮,故而之前才未曾提及。”
“我覺得你的計劃很妙。”
“妙?”
“若是同我的計劃連接緊密的話,說不定可以用來當做我的不在場之證。你該是同我早些說的,秦越川。”
徐弦月語帶嗔怪,佯裝生氣。
秦越川溫和應道:“確是我的不對,下次定然不會了。”
“所以,月月打算何時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