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陷入詭異的安靜。
兩人呼吸相聞。
“你說清楚!”
徐明曦重新回到徐白榆的麵前,狠狠盯著她:
“什麼叫我娘親殺了徐弦月的娘親。”
“我娘親不可能會做那種事!”
徐白榆捧腹笑出了眼淚:“哈哈哈哈哈,徐明曦,也就隻有你當你娘親是個‘慈母’了。”
“她要不是你娘親,你以為她是什麼好人嗎?”
“她殺了徐弦月的娘親,害了我的娘親!”
徐白榆不顧形象地咆哮出聲,胸腔裡的憤懣全部借此宣泄。
徐明曦靜默幾息,“你有什麼證據?”
“哈,證據?你以為為什麼我名聲如此還能安然在徐府呆著,以徐廣海的薄情寡義的性子,約莫不是會殺掉我或是將我放到莊子上,為什麼會留我在徐府?”
“自然是因為我知曉楊氏殺了薛氏的秘密,我說過隻要我一死,在外麵的接頭人立馬散布消息,徐弦月很快會知道。
從前徐弦月孤身一人,或是有個支撐徐府上下的老爹,為免這個搖錢樹動蕩才會保密至此,是由我娘親拿捏秘密。”
“可是後來徐遠山走了,大房無所畏懼了,娘親才被無所顧及的慘遭你們的毒手!”
“誰料啊,那徐弦月真是爭氣,又攀上了容王府這個大樹,楊氏又不安了,我的機會又來了,我拿著娘親臨終遺留的最後秘密,和楊氏斡旋至今!!”
“徐明曦,你真的以為你娘親是什麼好鳥嗎?從她想要犧牲我娘的名聲保全她自己的時候,你還看不出嗎?”
“閉嘴!想出那個主意的是我!同我娘親無關!”
徐白榆一愣,陰鷙的眸光死死盯著徐明曦:“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徐明曦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府裡不止一位姨娘,怎麼就獨獨你娘親願意上套?”
“徐明曦,你不要臉!!”徐白榆被她的話激怒,奮力搖著鐵柵。
無論她用的多大力氣,那幾根小臂粗的鐵棍卻是紋絲不動。
徐明曦後無所畏懼,近前一步,繼續道:“所以,是你告訴徐弦月的?”
“不錯,是我!!”
事到如今,已是這個境地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想借她的勢?所以,你其實,被關在這裡也並不冤枉。”
“你娘親害的我娘親那般慘死,此為一報換一報!!以命抵命!”
“我本是想悄無聲息達成目的就離開此地!”
徐明曦點頭:“所以,你是主謀,徐弦月是幫凶?”
徐白榆簡直要氣炸了:“全是她!!我不曾做過!”
“徐白榆,你以為我會信,秦越川與徐弦月至今遇刺下落不明,或許他們願意為你布局,但是動手之人,除了你,誰還有可能!!”
“簪子是你的,府中知曉娘親舉動的隻有你,不在普濟寺的也是你,還有那衣服也是從你院子挖出來,找到你的時候你正在逃跑。若非心虛,你跑什麼!!”
“大概徐弦月也有參與,那也隻能由你通風報信吧,畢竟她,乃至容王府最近與徐府都無交涉。”
“還有便是,他們二人遇刺的時間,除了你,那時,還有誰有可能!而且恰巧你不在眾人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