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葬經!
兩人跑到大門口一看,這下徹底糊塗了,怎麼回事,隻見大門口門匾之上赫然寫道“有鬼客棧!”
王灶兩人麵麵相覷,怎麼變成有鬼客棧了?之前還是侑瑰客棧的。
這時,背後忽然有一個身影閃過。誰?王灶心裡一驚忙回頭,隻見,大街之上竟有匆匆行人,一改之前家家閉門落鎖的景象,如今燈紅酒綠好生熱鬨。王灶和宇文及雨都驚呆了。
“之前還沒有一個人,怎麼突然出來這麼多人!”宇文及雨歎道。
“而且每個房間都沒有落鎖,奇怪?地麵怎會毫無下雨的痕跡!”王灶望著過往人流回道,“一問便知!”說罷,王灶便朝一行人走去。
走近後,方觀得此人麵色蠟黃,目光木訥,眼皮絲毫不曾眨過,好似一具剛斷氣的屍體。王灶向前拱手問道“敢問兄台,前個時辰我來此地,發現此城空無一人,家家閉燈落鎖,如今僅過一個時辰,為何卻是熱鬨如此?”
“什麼?空無一人?怎麼可能!這裡一向如此,不曾無人,也不曾落鎖。想必小弟是看錯了吧!”此人眼睛絲毫不眨地說道。
“哦?一向如此?”王灶對此回答難以置信,少時思索後又問道,“剛才可曾電閃雷鳴,下得瓢潑大雨?”
“不曾下。”此人回道,忽然鼻頭動了兩動,將鼻子湊到王灶身上嗅了起來,王灶驚疑躲開。隻聽此人問道“你是生人?”
“生人?足下何意?”王灶突感不妙。
“生人就是還活著的人。”此人低聲答道,聽起來著實瘮人。
“兄台的意思是……”一種危機感襲滿全身,王灶下意識地向後拉住了宇文及雨,作好應對之策。
“你倆現處在冥界,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述的陰間,而我,就是已死之人,你們常說的鬼。”此人回道,看起來並無何惡意,隻聽他繼續說道,“雖然也有生人進到過陰間,但是我勸你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王灶聽完瞪大了眼珠子,雖然在話語間已然猜得不離十,當下心道,陰間可不是我們該呆的地方,如果多些血嬸這樣的鬼,我們就算百條命也都得搭進去,得儘快尋得保命之策。
“敢問……兄台。”王灶話語間已露怯意,“我們怎會來此?又如何能回去?”
“我們冥界所有的布置都與陽間一模一樣,你們也許在某個時間便誤入這裡,所以你們並未察覺到。但是冥界應與你們陽間毫無牽連,一般人是進不得的,不知……”
此鬼抬頭看了一眼,眼珠子轉溜了一圈,答道“據我所知,此有鬼客棧乃血嬸一手經營,她在世之時,便有此客棧,名為侑瑰,因其夫與一青樓歌女在此私會偷情,剛巧被血嬸撞見,血嬸便與之理論,沒想到,她丈夫拗不過她,索性將她掐死在此客棧之中。血嬸死時,怨氣衝天,便成厲鬼,投胎不得,便在此客棧……”
王灶心中焦急,忙打斷此鬼的滔滔不絕,問道“你剛才所說陽間與冥界本不得相連,那為何我們能夠踏在冥界?”
“這正是我要說的……”此鬼答道,“我早有耳聞,此血嬸常食生人肉以解怨氣,卻不知人肉她是從何而來,現在想想,此客棧應與陽間相通。”
“還望……”王灶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想了一想,拱手繼續問道,“還望鬼兄指點一二,告知我們如何能回去陽間?”
“哎。”此鬼的脖子終於微微一動,搖了搖頭,答道,“實不相瞞,我不知。”
王灶一聽失望至極,無奈隻得告彆了小鬼,之後,和宇文及雨重又進去有鬼客棧,王灶特彆留意了一下大門的牌匾,寫著有鬼客棧。宇文及雨不解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鬼,從沒想過冥界竟真的存在。”
突然間,天空好似暗淡了下來,一聲響雷,隨之又是傾盆大雨。
王灶遲疑片刻,杵在原地尋視著四周,不對勁,地麵上儘是雨水,看似已下了好久,雨水不停打在臉上,猛然間,王灶好似醍醐灌頂一般,拉起宇文及雨就往裡麵衝去,同時喊道“快走!我們回來了!十丈和尚應在內廳!”
宇文及雨被王灶這麼一拽,也醒悟道“是了!陽間在下雨,冥界是沒有下雨的!”
隻幾步有餘,兩人便跑到了內廳,果不其然,內廳地上橫豎躺著不停翻騰的小嘍囉們,灶房門口,十丈和尚依然躺在一片血水之中,肚皮上下浮動。
“還好!十丈和尚性命無礙!先彆管其他的,把佛珠給他!”說罷,王灶忙跑過去俯下身,推了推十丈和尚,奈何他一點反應都沒,王灶心道不好,該不會……
呼……呼……一陣微微的呼嚕聲傳了過來,王灶一抬頭看了看宇文及雨,兩人驚詫地都瞪大雙眼,原來他又是睡著了。這個十丈和尚好本事,受了如此之重的傷,幾近血肉模糊,竟然還能睡著。
王灶和宇文及雨忙一通推搡,直到十丈和尚抿了抿嘴唇醒了過去,睜眼看到四目瞅著自己,定了定神,忙說道“我說你倆怎麼才來啊!我都快疼死了!你怎麼光著個膀子?”
“你疼死了還能睡著?”宇文及雨嗆道。
“十丈兄,給你佛珠!快想個辦法對付血嬸!鬼婆好像略占下風!”王灶說罷,將佛珠放於十丈和尚肚皮之上。
“什麼鬼婆?”十丈納悶道。
“你先彆管了!趕緊的,我告訴你啊,這個血嬸可是個陰魂厲鬼!”宇文及雨喝道。
“這我知道!看我的!”十丈和尚抓起佛珠,大喝一聲,翻身而起,真沒想到,雖胖至如球卻也可靈活如此。
隻聽十丈和尚喝道“厲鬼在何處?!速速現身!”
話音剛落,死一般的寂靜,聽不到任何打鬥的聲音,隻有嘩嘩雨聲和時不時的雷聲。
“哪呢?”十丈和尚愣道。
“她們莫非在冥界?”王灶疑惑道。
“冥界?!什麼冥界?”十丈和尚毫無頭緒。
“說來話長。我們先四處走走看!”王灶回道。
三人不停在廳中踱步,王灶特意留意了一下內廳的門匾,隻見上麵寫著侑瑰客棧。王灶拉住宇文及雨指了指牌匾,十丈和尚便看不明白了,忙追問兩人。
於是,王灶便把前因後果詳細敘述了一遍,十丈和尚聽得後脊梁直冒汗,目瞪口呆道“竟有此事?你倆竟到過冥界!可如今,我們如何才能去到冥界?”
“不知道。之前也是偶然進去的!”宇文及雨回道。
三人此時正在客棧內挨個屋查看,十丈和尚突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道“說來奇怪,那時為何隻有你倆能去冥界,而我卻仍留在陽間?”
“想必隻有某個地方是通向冥界的!我倆誤入了進去,而你躺在地上並未移動半寸,故而並沒有進入冥界!”王灶邊回想邊答道。
“有道理!”十丈和尚話音剛落,突然間,耳邊便傳來了打鬥聲,應是從內廳外傳過來的,時不時還傳來血嬸和鬼婆鬥嘴的話音,王灶一聽大喜道“十丈兄,我們到了冥界!快出去相助鬼婆!”
王灶下意識地往後一挽,打算拉起宇文及雨一起跑,結果卻挽得空空如也,王灶回頭一看,糟糕!宇文及雨人呢!十丈和尚也發現不對勁,四處看來看去,身旁卻隻有王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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