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她知道什麼德行,絕對沒有這種膽子。
可作為共犯,高崎也不是個東西。
良心都壞了!
上麵這麼鬨,下麵怎麼可能聽不見呢?
高峰晚上意思意思的把高崎打了。
人家都結婚娶老婆了,你說就是做爸爸的能真打嗎?
不給孩子留一點麵子?
以後怎麼相處啊?
然後和李鳳蘭來了下屋勸高秀寧,不讓搬走。
高秀寧上午生氣是真的動了搬走的心思,結果高峰李鳳蘭一上門道歉,她又不想搬了。
其實居家過日子,能一點事情都沒有嘛。
高陽去了周月的單位,她沒去打擾周月辦公,而是在外麵門口一直等。
周月下了班才看到她。
“你如果是怕賺不到錢來找我,那彆擔心,早上我也是有點生氣,話說得重了點,該怎麼還是怎麼。”
但她覺得鬨成這樣,還能住在一起呢?
出去找個房子,這點錢出不起?
“表姨,我真的對不起你……”
高陽標準九十度鞠躬。
孩子鞠躬鞠得特彆實誠。
解釋的話沒說。
周月點點頭“以後你就好好乾活就行了,家裡人來人往的也是眼雜,你就彆來了。”
氣是沒那麼氣了。
但周月覺得這一家子都不準成。
不值得交。
作為親戚,我能幫的都幫了。
其他的就算了吧。
甚至她覺得,其實過不好都是有原因的。
至於都是什麼原因,那就自己找去吧。
外人不會告訴你實話的。
高陽去打聽了房子,就在北選附近,也是小房。
地方不大,推門進去就是大灶,往裡麵走就是炕。
農村一般而言就都是這種格局。
搬進搬出其實真的特彆方便。
一個月20的租金,每個月按時交就行。
高陽回到家,高秀寧有點拉不下來臉。
畢竟孩子對著她摔摔打打的,她是母親,不要麵子的?
“你舅媽把你表哥嫂子都罵了,罵的那叫一個狗血噴頭的,你舅也把你表哥打了……”
這總行了吧?
高陽坐到炕上。
她承認她當時不該那樣發脾氣的。
是她的錯!
但……
不後悔。
點點頭“那一萬塊錢你們怎麼打算的?不扒房子哪裡有錢?還回去吧,還有我租好房子了,就在北選道邊,一個月20塊錢……”
接連的重擊讓高秀寧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真的活不給了?
不讓乾了?
這不是絕人後路嗎?
“你表姨怎麼能這麼乾呢,大家親戚一場,我都跪下求她了……”
高陽這才知道,她表姨一開始為什麼會答應幫忙。
她掉眼淚。
“媽,你覺得人家應該幫我們嗎?必須幫我們嗎?憑什麼?換成是你,你會幫嗎?我們對人家來說就是窮親戚,我如果知道你這麼乾了,跪也是我去跪,我不會叫你跪的……”
高陽又嚎了起來。
哭是真哭,但哭的同時高陽覺得她的心腸可能真的是黑的。
不然為什麼她要做戲給母親看呢?
她難受的胸口好像堵了一塊石頭,但她同時也有想到怎麼樣的去做能讓母親站到她這一側來,能讓母親同意搬走。
她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