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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昀還沒說完落，話音便湮滅在了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裡。
鄰居家也開放鞭炮了，林殷也不服輸，趕緊把剩下的鞭炮一口氣拿出來放了。
林綿綿趕緊捂住了耳朵。
過了好一陣兒，四周才恢複了安靜。
柳昀全程沒有捂耳朵，隻是緊張地看著林綿綿。
他的額角甚至落了汗。
而後者放下了手，看向柳昀。
“你說什麼？”林綿綿無知地眨了眨眼睛。
“……你沒聽麼？！”柳昀氣結。
剛剛他拿出了有生以來的所有勇氣，才說出了那番話。
但……
林綿綿竟沒有聽？！
他沒有勇氣再重複一遍，所以隻有狠狠地瞪視著林綿綿。
不過下一秒鐘，他看到了林綿綿露在外麵的手，已經凍得通紅了。
他壯起膽子，小心翼翼地把林綿綿的手抓在自己的手裡。
林綿綿的手指冰冰涼涼，他把這些冰涼的手指，全部塞進自己的袖口，“這樣，暖和些了吧？”
他的心臟怦怦直跳，生怕林綿綿把手拿走。
林綿綿卻沒有這樣做的意思，而是眯起眼睛。
“沒想到你這麼貼心啊。”
“那當然。”
柳昀輕輕一笑，不過這笑容裡帶著些緊張。
他沒有注意到，遠處冷飛白正默默地看著他們，眼神帶了冷意。
不過，林殷很快放完了所有鞭炮，所有人都回到了屋子裡。
林綿綿這才把手從柳昀的袖口裡取出來。
很快新年的鐘聲便響起了。
山上的撞鐘人掐著點撞鐘。
咚——
咚——
一共撞擊了十二聲，每一聲都從遙遠的山頂傳來，悠遠動人。
鐘聲停止，新年開啟。
“過年好！”
“大姐過年好！”
“好好好！”
林綿綿給他們發壓歲錢，每個人一個紅包，裡麵裝著她特地換來的新錢。
幾個娃娃高興地拿了錢，又轉向了柳昀，“世子哥哥，你也要發！”
柳昀完全沒準備，慌亂了片刻後，從懷裡取出一百兩銀票，“這些可夠？”
林綿綿無奈地在他的後腦上敲了下，“太多了！”
“不怕不怕，就當是彩金了。”柳昀小聲嘀咕道，說完了才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過沒人聽到他的小聲嘀咕。
林綿綿借給了柳昀一些零錢，這才給每個孩子都發了壓歲錢。
時間不早了，林綿綿催促著幾個孩子睡覺。
起床後，還要拜年。
外麵的夜色依舊沾染著熱鬨，遠處還是有隱約的劈裡啪啦聲，在零星炸響。
幾個娃娃躺在熱乎乎的炕頭，直接睡了。
第二日一早，林綿綿起床後，便有了熱氣騰騰的餃子吃。
林殷起了個早，特意把前一日包好的餃子，全部煮出來了。
可是林綿綿剛吃了一口，就有絡繹不絕的村民前來拜年了。
“林姑娘，新的一年也拜托你了！”
柳昀看到這副場麵，不由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