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劍情!
淩雲聽他說這些瘦馬非千金不買,忍不住笑道“就你這些馬,也能賣千金?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還在做夢呢?”
那姓劉的白了淩雲一眼,一臉不屑道“你個小娃娃,知道什麼了?我與你說這些,你也是不懂。你若是識趣的,便讓開些。惹惱了我,你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說完,並不理會淩雲如何。徑直走到那李姓之人身旁,伸手去為自己倒一杯涼茶。
他手還未挨著茶壺,目光便被桌上的三錠銀子吸引住了。並非桌上銀子有多少,而是銀子齊尖鑲入桌子之中。也不隻是何人,竟然能有如此功力,竟然能在一張桌子上鑲入兩錠銀子。
他雖然剛醒,但也能瞧出露了這一手的人,武功覺得不會差。瞧了半晌,回過頭來仔細打量了木榆槡一眼。見他一臉微笑瞧著自己,那神色似乎並不如何在意自己怎麼瞧他。心中暗道,莫非這銀子,便是他鑲進桌子中去的?
心下不解,朝那李姓之人投去詢問目光,想從他哪裡找到答案。
那李姓之人見他眼色,微微搖了搖頭,又朝淩雲望了一眼,這才點了點頭。
那劉姓之人這才會意過來,問道“這……這是那小子乾的?”
又見那劉姓之人點了點頭,這才轉過身來,仔細打量起淩雲來。
若說這兩錠銀子是木榆槡鑲入桌子中去的,他倒不如何驚訝。畢竟木榆槡已是年過六旬之人,將武功練到這等地步,也算不得什麼稀奇事。但若是淩雲,那他可就有些不信了。
畢竟淩雲才二十歲不到模樣,縱使他從娘胎開始學武。到得此時,也不過一二十年的功力。就這點底子,又如何能同時將兩錠銀子鑲入桌子中去了?
不信之下轉過身,仔細打量起淩雲來。隻見淩雲一身粗布麻衣,仿佛許久都沒有清洗過了。而他臉上又帶著幾分無畏神色,似乎並沒有什麼能讓他畏懼的事一般。
回想先前自己推開他時的情景,這才有些信了李姓之人所言。朝他李姓之人又瞧了一眼,見他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提起桌上的茶壺,想強裝鎮定。
隻是他剛碰著茶壺,便聽得嘩啦一聲響。完好的一個茶壺,就這般碎在了桌上。
見了此等情形,這劉姓之人這才真正清醒過來。以內力震碎事物,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想將茶壺震碎,又讓旁人瞧不出來。非十年的功力,不能做到這般。
而在他碰到茶壺的一刹,那李姓之人與木榆槡均是向後躍了出去。而後便聽那李姓之人說道“小劉,你這是什麼待客之道了。怎的為客人倒茶,反倒將茶壺打碎了。你還不快去收拾一番,從新給客人上茶。”
那劉姓之人如何不知他這是在給自己圓場,當即收了輕視之心,點了點頭道“怪我怪我,我這就去收拾。”說完轉過身去徑直向後堂跑了過去。
不一會,這劉姓之人便拿著東西過來,準備將桌上收拾一番。
不等他動手,木榆槡已當先說道“誒,咱們時間緊迫得很。我看就不用收拾了,你先帶他去選馬匹如何?”說話之時,目光已是瞧著淩雲了。
那劉姓之人聽他如此說,伸出的手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李姓之人見了,喝道“你愣著乾什麼,難道沒有聽見這位客官的話麼?這裡就不用你收拾了,你去跳兩匹好馬送……賣給這兩位客官。”
那劉姓之人這才會意過來,將東西往鄰桌上一丟。但還是耐不住口渴,提起隔壁桌上的茶壺來,為自己倒了兩杯茶水喝了。這才朝木榆槡行了一禮,又對那李姓之人說道“好好好,我此刻便去。”
說話之際,已是朝著淩雲走了過來。見淩雲一臉微笑瞧著自己,伸手一指,說了個請字,便引著淩雲向馬廄而去。
淩雲見他對自己頗為有禮起來,也不與他計較先前的事。此時他更加好奇的是,他馬廄中的這些瘦馬,難道真有他口中說的這般好麼?
到得馬廄,那人當先將他拉到右手邊上,開始為他介紹起裡麵的馬來。聽這劉姓之人開口,他這才知這人並不是隻會耍嘴皮子功夫。對馬匹一事,他確實知道甚多。
隻是聽他吹噓這些馬匹如何好,淩雲卻是半點不信。畢竟他見識過何如風的馬匹,以他的標準,似何如風所養的馬匹,才算是真正的好馬。而這裡的馬,沒有一匹身上有肉。仿佛一陣風吹來,這些馬便要被吹翻了一般。
聽他細說了四五匹馬如何如何好之後,淩雲仍是有些不信。問道“你說你養的馬如何好,我卻有些不信。彆人都說好馬骨骼高大,四肢堅挺有力。再不濟,良駒被養瘦了,雙眼也是炯炯有神。而你這裡的馬都是矮小瘦弱之馬,眼皮都抬不起來,又如何有你口中所說的這般好了?”
那劉姓之人聽他以一般馬匹來衡量自己所養的馬,心下多少有些不快。但想到他能將兩錠銀子同時打入桌子之中,臉上也不敢露出半點不快來。微微一笑道“我養的馬,又怎麼是彆人的馬匹所能比的?”
見淩雲臉上竟是不屑之意,又說道“彆人養馬用的是雜糧,你可知我養馬用的是什麼?”
淩雲聽他提起養馬之道來,這些有了些許興致。問道“你不用雜糧養,這許多嗎,割草都要累死你了。”
那劉姓之人聽他口氣,似乎是說自己養馬用的是馬草。當即搖了搖頭道“我才沒那個耐心呢?你進來之時,難道沒有問道什麼味麼?”
淩雲經他提醒,這才驚覺自己當時進入馬廄之時,確實聞到了一股酒香味。但方才那李姓店家說這人喝多了,便不以為意了。當即說道“沒什麼不對啊,難道你鼻子比我靈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