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破蒼穹!
雲深山遠不知路,離鄉人,何為歸途。
清晨,殘月像是一塊失去了光澤的鵝卵石,被拋棄在天際。
黎明,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刀,劈開了沉默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陽光。
安巉瀺繼續一刀一馬,踏上了往春雷城去的路,行至半日,在一處山坳的轉角處,安巉瀺聽到了兵器交擊的聲音。
於是他停馬收韁,緩步往山坳處行去,視線開闊處,兩夥人馬正在交手,有三人還是熟人,正是早晨剛分彆的夜家三兄妹,雙方在看到安巉瀺的時候就收手了,大家都不傻,沒必要兩敗俱傷為他們做嫁衣。
白衣小女孩在看到安巉瀺的瞬間就抬手揮舞了起來,好似在說我在這,看我,被他姐姐夜晚給阻止了,夜晚轉頭對夜靈兒說到;“自己身處危險的時候,不要連累彆人’哪怕是朋友都不行”
安靈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道;“知道了”心裡還嘀咕道“哪家夥還欠我幾十金幣呢!應該可以殺很多人了吧!”
想著還滿懷激動的看向了安巉瀺,安巉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然後轉頭看向對麵的幾個人;兩個老頭三個年輕人。
兩老頭看起來八九十歲年紀的樣子,用風燭殘年來形容恰如其分,一人身穿麻袍,一人身穿灰袍。
三年輕人都在二十左右的樣子,都身著統一的黑色勁裝,看起來煞氣十足,三人麵向有幾分相似,應該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麻袍老者應該是他們的領頭。
對麵幾人也盯著安巉瀺看過來,都在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麻袍老者開口道;“閣下是誰?”
安巉瀺回到;“路過的”
麻袍老者又開口道;“我是春雷城楊家的人,閣下最好速速離開”
那高高在上的說話語氣,讓一向與人和善的安巉瀺都不由得麵色微變。
安巉瀺不置可否的一笑,沒有搭話,轉頭看向了夜家三兄妹,一副詢問的眼神,夜梟開口道;“他們是春雷城楊家的人”
隨即把眼前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春雷城楊家和夜家是世仇,不知道那一輩開始,兩家就一直打生打死的,這次夜梟三兄妹偷偷出來大荒山脈曆練,不知道怎麼就被楊家知道了,楊家為了斷夜家人香火就在此圍殺夜家三兄妹。
安巉瀺聽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隨即轉頭看向對麵五人道;“可否不要在我眼前對我朋友出手”
安巉瀺從小就是這樣的性格,雖然和夜家三兄妹隻有一麵之緣,但在眼皮底下能幫就拉一手,尤其對麵的人開口說話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見麵第一眼就不對眼緣。
對麵麻袍老者幾人聽完安巉瀺的話,頓時臉色一寒,麻袍老者還來不及開口,旁邊有個年紀稍微大點黑色勁裝男子怒道;“你特麼誰啊?敢管我們的事,知道我們是誰嗎?”
安巉瀺嘴角一抽;“你們是誰不應該去問你們老媽嗎,我又不是你們的爹,怎麼知道你們是誰?”
一句話把對麵幾人全罵完了。
麻袍老者麵色一寒直接出手,撲過來朝安巉瀺就是一掌,安巉瀺腳步橫移,抬手,拔刀,隻見一抹黑色一閃而過,麻袍老者就保持著撲向安巉瀺的姿勢,人還在空中就往下墜落。
伴生出,定生死,斬乾坤。
對麵還剩下的四人一下就安靜了,在安瀾大陸,武道分為四境;築基,先天,金丹,元嬰。
每個大境界又分三個小境界,分彆為築基初期,中期,後期大圓滿,先天初期,中期大圓滿,依次一直道元嬰大圓滿就是這個安瀾大陸的武道儘頭。
而剛才出手的麻袍老者是先天高手,在這個春雷城這種小地方來說是頂尖強者了,整個春雷城的先天高手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除了春雷城的幾大家族外,外麵幾乎見不到先天高手,而身為春雷城楊家的頂級高手,就這樣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青袍男子一刀宰了,怎麼能不讓在場諸人震驚。
回過神後,楊家的灰袍老者變臉抱拳頷首道;“不知上師駕臨,楊家人多有冒犯,往上師恕罪,放我等一條生路,還望上師賜下名諱,我等好回家族有個交代”
安巉瀺淡淡回道;“一個路過的過客,你們不來尋我,今天的事就到此結束,你們若來尋我,我會在春雷城待上一段時間,以你們楊家在春雷城的勢力,要找到我應該不難,走吧,希望我們彼此後悔無期,我是為了你們楊家好”
灰袍老者連說;“不敢不敢。轉頭帶著三年輕人消失在路口儘頭。”
夜家三兄妹嘴角同時一抽,心裡腹誹;“一刀砍了人家一位先天高手,轉頭還說為人家考慮,你真有考慮過人家嗎?先天高手啊,春雷城頂尖的大白菜啊。”
安巉瀺摸摸鼻頭看向年紀最小的夜靈兒,眼神交流“剩下的錢還清了啊!這可是先天高手呢!”
夜靈兒看著他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