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失禮了!
林雨見白袍青年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也不賣關子,當即說道
“錢金平臨死之前告訴我,我師尊此次出走與那“枯榮老賊”有關,師尊此次出走主要是為了捉拿那叛徒“元峰”,而他老人家又怎會無緣無故得到那逆賊的下落?”
白袍青年聞言眉頭一皺。
“你是說那“元峰”的下落是枯榮有意透露給“黃長老”的?”
“正是,那枯榮怎會如此好心?並且他又是怎麼得到“元峰”的消息的?而這一切都與一個人有關!”林雨有些冰冷的說道。
“你是說那位“呂師兄”?”白袍青年有些疑惑的問道。
林雨點點頭,說道
“嗬嗬,那位“呂師兄”還真是神通廣大,連身為長老的枯榮也被其玩弄於股掌之間,他以為自己什麼事都做的天衣無縫,但事實上他卻算錯了重要一步”
“哦?是哪一步?”白袍青年接著問道。
“那就是他不該將“錢金平”當做棄子來用……”林雨肯定的說道。
“此話怎講?”白袍青年此刻仿佛一個學生一般問來問去。
林雨卻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白袍青年,開口問道
“依師兄所見,這“錢金平”與“墨千”兩人相比較,人品如何?如果你是那位“呂師兄”,又會重用誰呢?”
白袍青年聞言一愣,隨即思考了片刻開口答道
“我雖有很久沒在門派中活動,但是對本門大大小小的事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錢金平”在外門之時就是臭名昭著之人,築基進入內門後雖稍有收斂,但本性難移,實在是難成大器;而“墨千”此人在門內行事頗為低調,但其築基後期的修為確實不爭的事實,就衝這一點,如果我是那位呂師兄的話,絕對會重用那“墨千””
林雨聞言輕輕一笑,搖頭說道
“非也非也,師兄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錢金平雖表麵輕浮毫無大用,但卻是知恩圖報之人;反觀那“墨千”,雖心思縝密,修為高強,但卻是個十足的吃裡扒外的小人,師兄難道真以為那偷襲之人偷襲完之後就離開了?”
“你是說……”白袍青年臉色一變。
“不錯,那偷襲之人正是那“墨千”,師弟雖修為低下,但卻修煉了一門強化神識的秘術,那墨千以為憑我的神識之力不可能發現於他,事實上在他偷襲之前也的確如此,不過他不該用那把飛劍向我挑釁,他一時的情緒波動卻讓我發現了他的藏身位置。事後就算其隱藏的再好,也早已無濟於事”林雨一口氣說出了這番話,著實是讓白袍男子驚訝了一回,他沒想到林雨如此年紀就修煉了強化神識的秘術,這種秘術可不是如此容易得到的。
他哪知道林雨所謂的強化神識的秘術實際就是其主修功法“煉神”,林雨當然不會傻到將其最大的秘密告訴一個才認識幾分鐘的人。
“所以說,那錢金平最後對你所說的話都是“墨千”想讓你知道的”白袍青年接著林雨的話說道。
“嗬嗬,師兄明鑒,錢金平最後想對我說的乃是他“不小心”聽到的墨千與枯榮的一次對話”林雨說道此處賣了個關子。
“林師弟就不要吊師兄我胃口了,想來那墨千和枯榮也是故意讓錢金平聽到他們的談話,否則憑他兩人的修為又怎不會發現錢金平在一旁偷聽的”白袍青年苦笑一聲說道,他現在對林雨竟生出了一種佩服之意,小小年紀心思卻如此縝密,不知道要叫其天才好還是怪胎好。
林雨嘿嘿一笑,說道
“錢金平臨死之前隻對我傳音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此時就算是一向波瀾不驚的白袍青年,也是露出了一臉吃驚之色,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林雨似乎早料到對方的反應,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錢金平本是那“呂師兄”在山下撿來的,那“呂師兄”應該是看其靈根資質尚佳才會收於門下替自己做事,但對待“錢金平”一直如養狗一般,他怎會知道錢金平在最後關頭也沒有背叛於他,甚至錢金平早已知道殺他之人正是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呂師兄”,而他卻萬萬做不到恩將仇報之事。其雖為真小人,但卻勝過那些偽君子千倍萬倍!”
白袍青年聞言似有所感,久久沒有言語,而後歎了口氣問道
“你可知道那“呂師兄”的來曆?”
林雨無奈的搖頭苦笑一聲。
“我隻聽錢金平提起過那“呂師兄”在百年前被稱為“內門天才”,然而卻在如日中天之際銷聲匿跡,而小子現在就連其全名都叫不出來”
白袍青年聞言眉頭緊蹙。
““內門天才?”姓“張”…………難道……”
白袍青年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林師弟,此時事關重大,你絕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此事,我這就去向掌門稟報,師弟自己在這好好修煉吧”
話還沒說完,白袍青年就已駕著遁光向遠處飛去。
林雨看著白袍青年遠去的背影,一陣苦笑
“在這我能向誰提起?不過看其剛剛的反應,這“呂師兄”身份似乎不一般啊,似乎和這位神秘的白袍師兄還有不少交集……”
而遠在金頂峰的一間密室之中,墨千恭敬的站在一石床之前,蠻山則細細打量著石床上的黑衣男子,但無論其怎麼努力也看不清黑衣男子的容貌,心中不禁想起了枯榮老祖對自己說過的話“見到你的這位“呂師兄”切莫不可亂說話!”,態度不禁恭敬了幾分。
石床上的黑衣男子見兩人如此反應,滿意的點點頭
“墨千,此事你做的很好!放心,在你進階之時,我自然會幫你處理那“天魔”的。”
墨千大喜,恭敬的拜道“多謝師兄!”
一旁的蠻山聽此差點咬到舌頭,那“天魔”是什麼東西他可是一清二楚,這“天魔”若能說處理就處理,那要“天魔血誓”還有何用?而這墨千卻如此篤信這位“呂師兄”,看來要不是這墨千瘋了,就是這“呂師兄”真有此等本事,顯然這墨千並沒有瘋,那……
想到此處的蠻山態度已經變得和墨千一樣恭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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