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逆襲記!
“啊?”楚崢岩本來還在暗暗懊惱為何那麼不小心,胡言亂語了起來,被湯一品一問,反而一愣。
湯一品拿著橙子,從沙發的那一頭不動聲色地挪到楚崢岩的身邊,“你方才念的不適周邦彥的《少年遊》嗎?
並刀如水,吳鹽似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
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楚崢岩聽她曼聲將全調念完,臉色已經微變,果然是情懷深致,滿室旖旎的婉豔之作。
湯一品更是媚眼如絲,“果真已經為我備好錦幄初溫了嗎?”她又笑著抬眼望向窗外,“外麵已經下雪了!想來勢必比霜濃時分更加難行了吧。所以,你是打算勸我‘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嗎?”
“少來。”楚崢岩從她手中搶過剝好的橙子,又用肩膀將她彈開一點,“大都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哪有什麼直是少人行。你呀,”他歎了一口氣,“總是這樣鍥而不舍地撲過來,難道真以為男人都是泥胎塑的,不會狼變嗎?”
湯一品對再次的調戲失敗不以為忤,聳聳肩,又把屁股挪回原位,開始剝下一個橙子,嘴裡也不示弱,“我可就等著月圓之夜呢。”
兩人笑鬨著吃完橙子,湯一品便去廚房熱菜。她脫下大衣外套,裡麵是簡單清爽的白色高領毛衣配牛仔褲,她把披落的長發紮成高高的馬尾,再穿上他深藍色的圍裙,與她平時的形象大不相符,卻有一種帶著煙火味的美麗。
“左邊的櫥櫃裡有女式圍裙。”楚崢岩說道,那是上次周穎過來做飯時一並買過來的。
湯一品卻誇張地抖了一下,“我大姐已經三十大幾了,猶自不肯放棄扮嫩,一天到晚抓著粉紅色不放,自此,粉紅色就變成了我眼中最惡俗的顏色。”
晚飯後,湯一品又要搶著洗碗,楚崢岩見自己的手也的確不方便,就不與她爭,進去書房完成手頭的工作。
一室皆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崢岩完成手上的幾個急件,抬頭舒展一下繃緊的肩背時,才發現湯一品斜倚在門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在輕啜,一邊含笑望著自己,竟不知她已經在門邊站了多久了。
見他抬起頭來,湯一品大大方方地踱進書房,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坐了下來,“我剛才靜靜瞧著你工作的樣子,總是覺得有幾分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莫非真的有宿世前緣?”
楚崢岩衝她翻翻眼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一招你在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就已經用過了,湯一品應該不會是一個翻炒冷飯的人吧。”
“我這次倒真不是為了搭訕。”湯一品捧著杯子,眼神在氤氳升騰的煙氣中顯得有幾分幽遠,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個初春,全班同學一起去湖邊春遊。那時候,她的天空還是晴空一鶴的湛藍,不曾被陰霾裹挾,她的心事也同所有的少女一樣,如春天的溪水般至清至淺,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一次半次沒有考好,又被那個討厭的家夥搶走了年級第一的寶座。
春遊那天,天空賭氣般的碧藍,東一筆,西一筆的幾絲雲線,像老天爺不甚認真的一副大寫意。同學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與要好的朋友各找各的樂子。
湖邊背風處有一處平緩的斜坡。湯一品仰麵躺在青黃相間柔軟的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細嫩的草莖,雙手枕在頭後,望著碧透的天空發呆。旁邊不遠處的湖邊是林芳菲和王逸帆,耳邊不時傳來她極具穿透力的興奮的尖叫聲“……六!七!八!啊,八個!王逸帆,你好厲害,你竟然打了八個水漂,太帥啦!”
王逸帆得意地拍拍手,“怎麼樣?要不要我指點你兩招。”
“好哇,好哇,快教教我,等會兒讓我也去露一手震震湯一品。”林芳菲好狗腿的聲音。
不就是打個水漂嘛,能把如此無聊的遊戲玩得興致盎然,又笑又跳,還真是本事,湯一品興致缺缺地朝林芳菲他們兩人的方向望了一眼,在心裡感歎,果真是有情飲水飽啊。
林芳菲和王逸帆在初中畢業的那年暑假就確定了戀愛關係,但現在剛剛高一,兩人還不想太早公開,所以他們的秘密也隻告訴了救命恩人湯一品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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