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湯一品沉聲說道,“當你從這裡出去,也就是他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他送進監獄,才算是替周穎討回公道。”
沈過一把握住湯一品的手,懇切道“是的,沒錯。我出不出去不重要,反正我這種人,犯過那麼多錯事,造過那麼多孽,就算坐牢也不冤枉。但是,小穎是無辜的,她不該遭受那麼多的痛苦。我拜托你,一定要把那個混蛋繩之以法!”
湯一品用力地點點頭。
“我明白。在來見你之前,我已經把證據交到刑警隊去了。
好,現在我們還是要再把你在案發當天的行程仔細地過一遍。
上次,我們好像隻談到你跟周穎爭吵的內容。那麼,你是什麼時候離開周穎的家的?離開她家之後,你那一整晚做什麼去了。都仔仔細細地回憶一遍,一字不漏地告訴我。”
聽了她的話,沈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地猶疑。
湯一品馬上敏銳地發現了那一絲遲疑,說道,“記住!你的誠實供述,不僅關係著你自己的清白,還關係著周穎的真相。你半句都不能說假話,知道嗎?”
沈過終於點點頭,“好,我把所有的都告訴你,半個字都不會漏。”
“那現在你就把什麼時候離開周穎的家,以及離開她家後的每一件事都詳詳細細地告訴我。”
“我自己也不記得是什麼準確的時間離開小穎家的。因為當時在家裡跟她吵得很凶,我問她,”沈過頓了一下,“網上爆料的你不能生育的消息是不是真的之類的事。”
沈過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她那天的心情也好像很不好。我說什麼,她都很衝地頂回來。說一切都是楚崢雄找人做的,讓我彆來找她的茬。還說,還說什麼,讓我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她們公司的什麼林經理告訴她,楚崢岩已經出國去找你去了,說我們都是枉做小人,說做什麼都架不住楚崢岩死心塌地地要跟你在一起。”
沈過撓撓頭,“還吵了很多,但是當時生氣時候說的話,我也都記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們大吵一架之後,小穎衝著我大喊,讓我離開她家,不要再煩她。於是,我也就氣呼呼地出來了。”
“然後呢?”湯一品一邊做著筆記一邊問。
“然後,我就回到我自己的家了。”
“是從周穎家出來就直接回家了嗎?中途有沒有什麼耽擱?用什麼交通工具回家的?”
“嗯,直接就回家了。沒有耽擱。交通工具?不是,我是走回家的。”
“你自己家那邊有沒有視頻監控?”
沈過不好意思地笑著撓撓頭,“以前樓道口倒是有一個,但是被我們弄壞了。你也知道,乾我們這一行的,最煩的就是什麼監控探頭了,何況是安在自己窩邊上的。所以,他們安一個,我們就弄壞一個,再安一個,再弄壞一個,到最後,他們也就不安了。嘿嘿。”
“你還好意思笑。現在可以證明你是無辜的證據被你自己搞掉了。”湯一品沒好氣地說道,“回家以後呆了多久,有沒有人證明你回家了。”
這時,沈過的臉上意外地現出了一絲靦腆,聲音也低了些,“回家後,因為心情實在不好,就,就約了一炮。”
“什麼?”湯一品沒聽清。
“召妓。召妓。聽懂了嗎?”沈過加大了聲音,沒好氣地答道,餘光還瞟到了一旁監控他們的乾警鼓著嘴,在拚命忍笑的樣子。他的心情更壞了。
誰知湯一品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輕輕地一拍她的筆記本說道,“太好了!”
“太好了?”沈過反問道。
“當然,”湯一品笑著,“終於有時間證人可以證明你沒有作案時間啊。你是用電話召妓的嗎?”她問得一臉坦然,一副專業的態度。
沈過的不好意思被她專業律師的態度平複了,他終於可以回複正常的語氣,回答道,“不是用的電話。那女人是經常在我們那一帶攬客的雞,咳咳,”沈過瞟了一眼低著做記錄的湯一品,乾咳了一聲,換了一種說法,“嗯,流鶯,召客的流鶯。我有幾個兄弟都光顧過她,平時我是不會去找她的。但那天剛巧趕上心情壞,她又在路燈柱旁拉拉扯扯的,我就乾脆帶她回家了。”
“嗯,她的名字,電話,地址。”湯一品問道。
“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很熟的嗎?”
“我隻是說麵相很熟。”沈過一臉挫敗,“你真以為我一天到晚沒事就跟雞,跟流鶯們搞在一起啊。”
“好吧,好吧,算我說錯。”湯一品笑道,“隻是她常年在你們那邊做生意,總知道個稱呼啥的吧。”
“真實姓名是啥我也不知道。做皮肉生意的,誰還會拿真名真姓行走江湖的。大家都叫她咪咪。”
看著湯一品意味深長地瞄了他一眼,沈過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站街的時候,常常帶著一隻貓,名字叫咪咪,所以後來久了,大家都叫她咪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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