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霸身份暴露了!
“錢院士,我之前訴說的,是不是正和您心意?如果我就此打住,怕是要寒吳教授的心了。”徐聰這才是認真起來。
“詩句中的回,通假[徊]字。《說文》有言:徘徊本作襄回,可為旁證。”
此話一出,吳留白滿臉激動“!”
大喜!
錢悅江的表情僵硬了,笑裡藏刀不複存在,隨之的,是他的一臉嚴肅。
錢悅江,“解呢?”
徐聰,“解在用作[明白、懂得]的字意思的時候就是應該讀jie的第三聲,比如理解、見解。”
“讀xie的第四聲時期意思大概和[懈]類似。”
“《與妻說》中家中諸母皆通文,有不解處,望請其指教。這裡就是jie的第三聲,是理解、懂得、明白的意思。”
很多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才會導致這麼大的分歧,甚至各說各的,各自堅持自己的見解。
“絕大部分的人,尤其是有些學問的,會傾向於對huan,或者xie,但實際上就是hui,就是jie。”
徐聰給了準確的答案,房間內瞬間安靜了。
吳留白再抑製不住地激動,突然大聲叫道“好!”
冷不丁一下,差點嚇到徐聰,錢悅江恍如隔世。
“老錢!我說的對吧!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喂!老錢,彆裝死!問你話呢!”吳留白也是對著錢老說道。
錢悅江猛地回神,瞪大雙眼,“對!是,是是是!是我草率了!”
“徐聰同學,歡迎你加入修訂組!”錢悅江站起身,主動伸手。
這一次,他十分虔誠,十分端正,徐聰起身,和這位錢院士再次握手,他依舊淡然,給人一種波瀾不驚之感。
吳留白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地說道“老錢你的意思是……?”
錢悅江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以他的水平,還需要再審核一次嗎?即便是審核,也毫無意義!”
“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務實一點,針對全國的古詩文展開修訂!”錢院士有絕對的話語權。
“徐聰,我這有幾首詩,作為本次修訂會定場詩的候選,你給個意見?”錢院士掏出一張紙,上麵有幾首古詩。
徐聰目光一掃,當即選定了“這首《春日》吧。”
吳留白念道,“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閒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
“好啊!這首詩好啊!”
錢悅江笑了,發自內心地笑,“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老吳!你真的是一雪前恥!找到了一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學大師!”
吳留白沒否認,反而哈哈大笑,趙亙生笑著嘀咕,“老師一向低調,但唯獨對你,十分不客氣。”
吳留白插一句,“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
徐聰,“你們這就是太誇張了。”
一直以來,徐聰給人的感覺就是漠不關心,好也罷,不好也罷,再高的榮譽與他而言,都驚不起任何的浪花。
17歲,就有這般心境,實數百年不遇。
錢悅江看向吳留白,“老吳,你十幾歲的時候在乾嘛?能有徐聰這般心境嗎?“
吳留白白眼,“你是不是存心揭我老底!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