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霸身份暴露了!
懂行的,不用說一句話,他就懂,不懂的,即便是千言萬語,好說歹說,他也不懂!
國畫就是這樣,接觸,了解,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精髓,才能認識其魅力所在。
唯有一步步的去了解和學習有關於國畫方麵的知識,才有可能擁有鑒賞和討論的資格。
畫前需定形,先從樹起跟,勾出樹枝乾,稍點樹梢墨!顏色要細調,紅綠要純清!染在樹梢頂,樹頭濃墨分!鬆要擺大氣,枝乾壯山魂
國畫的一點,一筆,儘顯寫意,不論是人物,還是花鳥,山水更是要注意那些細節。
國畫畫法冗雜,寫意很難,從古至今,分類極其複雜。
題材之分,表現之分,等等,數不勝數,撇開這些不說,用水墨就是一門極大的學問。
鉤、皴、點、染,濃、淡、乾、濕、陰、陽、向、背,虛、實、疏、密和留白……
這些都還隻是國畫中的一小部分,古人窮極一生,苦心鑽研,出名的也不過那麼極少極少的一部分。
現如今有些人熱愛國畫,都是自小學習,一學就是幾十年,到了中年,到了老年,仍舊是孜孜不倦。
好學是一部分,但是國畫之學浩如煙海,才是主要原因,他們窮極一生所學,也始終是管中窺豹。
因為這東西不是像其他的學科可以速成,這都得需要日積月累的學習,方可擁有極其深厚的實力。
很多人學一生,也隻是專畫一物,因為這樣他們才能精益求精,在畫畫這一條路上走的更遠。
徐悲鴻以馬出名,齊白石以蝦出名,提及其他,他們雖然可以畫,但已經不是那麼精通了,更多的時候,是礙於他們的名聲,給予高度評價罷了。
但在徐聰這幅畫上,所呈現的國畫手法,十分之多!
字,已經是登峰造極了,先拋開這一點不說,就拿這竹子、桃花、鴨子來說。
但凡拎出來一個看,栩栩如生是次要的,意境的展現,才是最關鍵的!
淋漓儘致!
詩是無形畫,畫是有形詩。
當徐聰這幅畫再次呈現在孫建華的麵前的時候,他著重欣賞的是這上麵的竹子。
“鄭板橋一生中三分之二的歲月都在畫竹子,他自己也說:四十年來畫竹枝,日間揮寫夜間思,冗繁削儘留清瘦,畫到生時是熟時。”
錢悅江這時候也補充說道“他後來還說過:凡吾畫竹,無所師承,多得於紙窗粉壁日光月影中耳。這樣的刻苦,這樣的努力,也讓他胸有成竹。”
“創造了自然,而又高於自然的境界。”
說到這裡,兩人一起看向了徐聰,現在他們已經離開電視台,回到了酒店,徐聰就站在錢悅江和孫建華對麵。
此時此刻,他們對鄭板橋的敘述,雖說有一些成分上是為了抬高徐聰,但依舊是對徐聰在畫畫方麵的讚許。
徐聰則一臉謙虛的說道“我沒有,我就是胡亂畫的!”
“我可沒有人家那麼刻苦觀察竹子幾十年。”
所以這才是最要命的,鄭板橋觀察竹子40年,才將墨竹畫到這種程度,可徐聰呢,17歲,就有了如此成就!
徐聰看著狂熱盯著自已的兩人,苦口婆心地說道“真的,你們要信我,我真的是碰巧!真的隻是碰巧!”
巧
碰巧
孫建華深吸一口氣,非常認真的對他說道“徐聰,徐老師,請你承認吧!否則,我們不妨走一趟博物館,親自對比一下!”
鄭板橋的《竹石圖》、《墨竹圖》、《竹圖》都還在博物館陳列著呢。
徐聰咋舌,錢悅江也是深吸一口氣,剛準備說什麼,被被一陣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
“鈴鈴鈴…”
電話響起,這已經是自詩詞大會結束,他接到的第十個電話了。
他剛要出去接電話,門外響起敲門聲,吳留白來了。
現在都晚上十點多了,吳留白風塵仆仆,和趙亙生一起來的,一見麵,吳留白就是激動的叫道“徐聰…”
徐聰看著臉色漲紅的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