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七國的天下,我全都要!!
桑海,儒家聖地小聖賢莊。
今天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小聖賢莊內的所有人都出門迎接,包括荀子在內。
不過荀子並不是因為洛陽君的身份才來的。
他隻是想要看一看北冥子的高徒。
“後生可畏。”
荀子隻留下了四個字評價贏侈,便告辭離開了。
伏念擔心贏侈會生氣,連忙解釋道,“荀師叔年紀大了,一大早就等在這裡,實在是有些累了,所以才會提前離去。”
贏侈看了伏念一眼,儒家這些人從來都沒有將皇權放在眼裡。
他們的心中隻有‘聖人’。
而荀子這種存在,更是不可能因為他的洛陽君的身份而前來迎接,荀子出現在這裡隻因為他是贏侈,或許還有北冥子的弟子的身份。
想想贏侈還有些開心呢!
起碼第一次有人提到他的時候,不是說秦王的弟弟,秦國公子,洛陽君。
而是贏侈。
不過嘛,高興歸高興。
今天可是來踩場子的,儒墨兩家被韓非稱之為諸子百家的兩大顯學。
墨家是鐵了心的要跟秦國對著乾,畢竟墨家巨子是燕國太子丹。
但儒家還可以爭取一下嘛!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贏侈歪著頭打量著伏念,幽幽的問道。
此話一出,小聖賢莊大門外的氣氛瞬間一沉。
這位洛陽君有些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謙遜一下,體諒一下老人家,彰顯洛陽君的大度,彰顯天朝大國的胸懷嗎?
你這一句話把天聊死了都!
伏念拱著手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這一次贏侈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桑海可是有秦軍五萬精銳!
而且不僅是羅網的高手,就連陰陽家的高手也都來了。
隨著贏侈而來拜訪小聖賢莊的高手就足有二十多個。
玄翦、驚鯢、轉魄滅魂。
月神、大司命、湘君、湘夫人。
典慶、無雙鬼。
墨鴉、白鳳、紅鴞、鸚歌。
等等。
……
儒家的二當家顏路也在人群中,不過無名死在了贏侈手中,顏路和贏侈本身就有一定的仇怨。
他並不適合說話。
伏念又轉頭看了張良一眼,在場的儒家眾人之中,隻有張良與贏侈接觸過的次數最多。
可以說張良是最了解贏侈的人。
但是顏路隻是死了師父而跟贏侈有仇。
張良可是亡了國的仇恨!
伏念皺起了眉頭,想要說些什麼,卻無法對兩位師弟開口。
“彆那麼緊張,王兄可是一直都很尊敬儒家,很喜歡孔老夫子的。”
贏侈一笑,忽悠人的話更是張嘴就來。
嬴政隻喜歡有才能的人,隻喜歡對秦國有貢獻的,對那些滿嘴之乎者也的書呆子並不感冒。
也就隻有贏侈敢這麼編排嬴政了。
當然嬴政知道了也隻會無語,並不會計較。
“都說儒家是諸子百家的兩大顯學之一,也隻有墨家能夠與之相較了。”
伏念等人靜靜地聽著贏侈的話,分析著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尊敬?喜歡?
帶著五萬大軍,一眾足以橫掃任何門派的高手前來。
這種尊敬和喜歡,他們儒家可受不起。
贏侈掃了眾人一眼。
“我們秦國對待朋友可都是掏心掏肺,最近齊國有些混亂,我擔心有壞人來小聖賢莊搗亂,這不是親自帶人過來鎮場子了嗎?”
“畢竟小聖賢莊可是大秦國讀書人心中的聖地啊!”
“你們覺得我說的對嗎?”
伏念、顏路、張良那是何等人物?
一個個都是人精!
贏侈的話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把儒家誇了一個遍。
並不是要捧殺儒家。
而是要把儒家變成‘秦國的儒家’,要把小聖賢莊變成‘秦國的讀書人心中的聖地’。
能拒絕嗎?
不和秦國做朋友,那必然就是秦國的敵人了!
眼前這位洛陽君還真是霸道!
伏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過也隻有一瞬便消失不見了,他很好的控製住了情緒。
今天絕對不能讓贏侈找到對儒家發難的機會。
秦國一統天下是大趨勢。
“小聖賢莊的確是秦國中讀書人心中的聖地,我等也願意與洛陽君成為朋友,隻是洛陽君身份高貴”
張良出言給伏念解圍,隻是他的話隻說到了一半兒就被贏侈打斷了。
贏侈打量著張良,“這不是小良子嘛?混得挺不錯的,都儒家的三當家了呢!”
“韓非、紫女他們知道的話肯定會替你高興的。”
“最近羅網傳來消息說紅蓮和衛莊的下落也找到了,我正打算派人去接他們到鹹陽與韓非團聚呢!”
“要不就你去吧,你們都是熟人。”
贏侈的一席話瞬間讓張良蔫了氣兒,一連串的信息更是讓張良久久無言。
昔日有著相同夢想的一群人,如今已經分道揚鑣。
韓非、紫女、弄玉甚至都選在留在了秦國。
而他呢?
他的路又在何方?
贏侈拍了拍張良的肩膀,畢竟是謀聖啊,不能成為自己人,那就隻能成為死人了。
他是真的不想殺了張良。
也隻好讓韓非來處理這家夥了。
贏侈看了玄翦一眼,玄翦微微點頭,表示願意走這一趟。
“玄翦你也認識的,他知道紅蓮和衛莊的下落,你就跟著他走一趟吧,順便去見見韓非。”
一句話,便決定了小聖賢莊三當家張良的去留。
伏念和顏路相視一眼,哪裡不明白贏侈這是給他們下馬威?
洛陽君不喜歡被人拒絕。
秦國則不能被人拒絕。
今天小聖賢莊怕是會經曆有史以來的最大劫難!
“子房”
伏念雖然很想霸氣的說一句,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一切遵從本心即可。
可是這話他說不出口,也做不到。
“一路平安。”
“嗯。”
荀子走了,張良也走了。
前後相差不過半刻鐘的工夫。
伏念與顏路兩人也對這位洛陽君有了些了解,雖然很強勢很讓人不舒服,但人家是用的秦國大勢。
以勢壓人!
目送張良跟著玄翦離開,一眾人仍舊在大門外站著。
贏侈不動,眾人自然不能動。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顏路的身上,對於顏路贏侈了解的不多,隻知道家夥是無名的弟子。
甚至有可能是魏國公子,自幼被帶在身邊教導。
“說起來我與無名並沒有什麼仇怨,隻是理念不同罷了,你恨我也是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