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七國的天下,我全都要!!
離開了酒樓,贏侈沒乾彆的事兒。
就是把駐紮在臨淄城外的十萬大軍給調進了城內,臨淄城實行宵禁,入夜後不允許任何人在街道上行走,不允許任何店鋪開業。
一時間,整個臨淄城都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中。
齊國上流圈子裡的二十位家族族長,以及依附在這些家族下麵的小家族,將近兩百人全部聚集到了陳家的府邸中。
外邊兒的那些人沒有準他們進入室內,隻是在庭院中擺下了宴席。
核心的二十位家族族長則全部在內室。
“昨天洛陽君離開後,駐紮在城外的秦軍就入城了,你們說這洛陽君該不是想要直接動手吧?”
“我們誰都沒有跟洛陽君接觸過,不了解他。”
“不過他在外的風評可不怎麼樣,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就是這點令人有些擔心。”
“秦國已經滅掉了韓魏齊楚,不會允許燕國與趙國繼續存在,不出兩年必然發動新的滅國戰。”
“到時候,齊地便是橋頭堡,秦軍所需要的物資都會出自齊地。”
“你說的我們都懂,問題是這些東西不能白出吧?”
所有人都是這個意思,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齊國已滅,想要在秦國混得好,免不了跟秦國人打交道。
他們倒是希望能夠得到嬴政的承諾。
但是想要見到嬴政就得去鹹陽,而且嬴政怕是沒有空搭理他們。
贏侈的邀請便是最好的機會。
可結果卻不儘人意。
贏侈這家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
相較於陳家的眾多家族族長一臉難看之色,城主府的贏侈和韓非倒是一臉輕鬆。
“羅網傳來消息,陳家族長邀請臨淄城內的大族到家中參加宴會,那些小家族的族長聞訊而動。”
“你把大軍都調進城內了,他們不緊張才不對勁吧?”
韓非的計劃是讓贏侈配合他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分化齊地的貴族。
可贏侈這家夥不按照遊戲規則來。
上來就是十萬大軍。
“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在意自己的性命,不到危急關頭,他們是不會拿一家子人的性命賭博的。”
贏侈卻是不在意的給韓非倒了一杯酒。
“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我在這裡給他們施壓,他們見不到我,就會來找你。”
“你也不要一下子就把步子退太大。”
“這些人就是賤,欺負你老實。”
贏侈認同了韓非的計劃,但是實行過程卻是有自己的想法。
韓非的計劃中,是‘我求你’。
贏侈的計劃中,是‘你求著我求你’。
“你心裡有數就行,臨淄城若是亂了,齊地必然也會跟著亂起來的。”
韓非翻了個白眼,他手裡要是有十萬大軍,這群貴族哪個敢跟他齜牙咧嘴的?
不過即使手裡有兵,韓非還是不會這樣做,他擔心這樣做會造成物極必反的結果。
誰也不確定麵對秦國的大軍,那些家夥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
贏侈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能按照他的認為而就一定會這麼發展。
“三天,三天內,如果沒有人來找你,那你就主動找他們。”
“至於我的話就不露麵了,臨淄城的戒嚴不取消。”
韓非點點頭,大軍都調進了城中,總不能又退出去吧?
既然要震懾那些家夥,那就索性來個狠的。
“戒嚴還不夠。”
“什麼?”
贏侈不解的看著韓非,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韓非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找出一份竹簡。
“最近臨淄城出現了趙國的奸細,你看這個如何?”
韓非將竹簡遞給了贏侈。
贏侈隻掃了一眼便看完了上麵的內容。
趙國與齊地接壤,若是秦國攻趙,必然從東西南三個方向發兵,東邊就是齊地。
派出奸細到臨淄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你想說什麼?”
“既然你想要震懾他們,僅僅隻是戒嚴臨淄城還不夠,調進城內的大軍不能就做這點事兒。”
“哦?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把這個消息張貼出去,就說大軍進城是為了抓捕趙國的奸細,趙國的奸細總不能藏在街道上吧?”
韓非若有所指的說道。
贏侈一下子聽了出來,奸細怎麼可能藏在街道上呢?
要藏也肯定是藏在房子裡!
為了臨淄城的治安,為了齊地的安定,為了秦國攻趙不出亂子,抓捕趙國的奸細勢在必得。
而奸細又藏在房子裡,那就隻能進屋搜查咯!
“你這家夥長得人某狗樣的,沒想到竟然這麼壞?”
“有你這麼誇人的嗎?”
韓非飲儘了杯中的美酒,端起酒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屋子裡就他和贏侈,自己動手豐飲足食。
“昨天我和他們見麵的時候,我發現陳家族長和梁家族長隱隱有著這些家族的領頭羊的樣子。”
“可是你給我的名單裡,卻是要打壓這兩家?”
贏侈疑惑的問道,這種情況不是應該選一家打壓,拉攏另一家嗎?
韓非似乎知道贏侈會這麼問。
“其實名單裡的二十個家族都是齊地的頂級家族,與齊國王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存在領頭羊,你之所以有這種錯覺,那是因為這些都是他們表現出來給你看的。”
“哦?騙我的嗎?”贏侈眉頭一挑,他不在意騙他,而是他被騙。
細細回想,昨天他躲在酒樓閣樓裡暗中觀察的事情難道已經被人家知道了?
想來也是,臨淄城是齊國的都城。
山珍海味酒樓又是城內最出名的酒樓,那些家夥肯定去過,也肯定知道酒樓頂層的閣樓。
如果說對方知道他在暗處觀察,那麼串通起來演戲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你為什麼選這兩家當雞?”
“我說是抽簽選的,你信不信?”
贏侈麵無表情的看著韓非,沒有回答。
韓非笑著回答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每個家族手底下都有不乾淨的底子,我隻不過是挑出了兩個比較黑的。”
“是嘛?那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如果從根開始爛的話,那就是已經爛透了,這種家族留下來也隻會成為禍害。
……
有了韓非的提議,贏侈立即召來蒙恬。
齊地雖然是贏侈坐鎮,但是他基本上是不管事兒的,政事方麵是由韓非處理,軍事方麵則是由蒙恬處理。
贏侈召來蒙恬,將韓非的意思添油加醋的表達了一下。
“你覺得韓非的主意怎麼樣?以搜查趙國奸細的名義,派兵進出那些大族行不行?”
蒙恬認真的思考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