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維娜勾引天帝的姿態熟練又風情萬種,像是曆經世事的花魁,仿佛跟男人調情,本來就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根本看不出林凡他們救她時,對男人的抵觸和痛苦。
魯新遠歎了口氣“還好林艦沒看到,要不肯定會難過的。”
他們救她的時候,哪裡想得到可憐的村女會變成今天這樣?
安東尼奧擔心地看著黑氣籠罩中閃閃發光的銀線,問玢澤“你這複刻的東西跟妙格的效果一樣嗎?”
“應該差不多吧。”玢澤頭也不回地答道,“你可以理解為複製粘貼,理論上是完全複製,但是因為我這法器畢竟不是這個星球的產物,可能會有所削弱吧。具體還要看實際結果。”
實際結果是什麼?不等鏡子裡的法術施完或者能量用儘,是看不出來了。
安東尼奧又看向場中,還在勾搭和被勾搭的兩人,一時分不清到底想誰死比較好,要不還是兩敗俱傷都死了吧……
伊維娜穿著低胸高開叉禮服,除了重點部位,幾乎啥都沒遮住。鮮紅的禮服跟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讓人更忍不住要往白皙處看。
她款擺著妖嬈的身姿,越過被懸在半空的明光王意識體,一點點向站在台階上的天帝靠近。
遠處的加西亞連同一群黑袍人齊齊往後退了幾步。這女人要是上了台階,那怨氣可也就能頃刻間漫過他們腳下了。
埃文斯這時候也顧不上看戲了,返回身去拉扯自己父王的身體,想在意外發生的時候,能帶他的身體離開地麵。
可手無寸鐵的埃文斯根本是白費力氣。
無計可施的他突然轉向旁邊的鷲。他剛才親眼就看到這家夥用翅膀硬生生拉開了世界樹。求助嗎?可他也是敵對方……
埃文斯猶豫間,掃到地上被削斷的羽翼。那東西看起來柔軟,但斷麵跟金屬一樣反射著尖銳的光。他見鷲一直盯著天帝,快速摸了一根在手裡,的確尖利非常,像把小刀。
再看鷲,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行為,於是心安理得地將斷羽攢在手裡,不露痕跡地磨束縛住明光王身體的樹枝。
鷲瞥了他一眼,無所謂地將目光轉向黑霧中的銀光。
主人啊!他嘴唇再次勾起,你可不要那麼早退場,一定看完全局才好啊!
伊維娜眼看著自己鮮紅的指甲即將觸到天帝的胸口,心中激動又興奮,下一秒卻被鐵鉗一般的力道握住了。
“女王陛下,”天帝還是帶著淡然的笑,仿佛在跟人閒聊,“你的心跳,好快呢。”
伊維娜掩住慌張,繼續媚笑,“是呢,都是對天帝大人的欽慕呢。”
說著,身體就要往天帝懷裡靠,根本不顧手被鉗製的力道。
“吃相難看了點。”天帝輕哧一聲,將手往外一甩。
亡靈女王被推了出去,整個人直直往霧氣池子裡倒。卻在下一刻,霧氣生成一把王座,將她穩穩地托住,並且懸停在高於天帝的位置。
伊維娜姿勢優雅地翹起二郎腿,一手撐在王座上,托著下巴,笑吟吟地衝天帝道“呀!你可真是粗魯呢,不過我喜歡。”
“你的喜歡,就是這樣?”天帝手掌一翻,剛才接觸到伊維娜手腕的地方,已經縈繞著一片黑氣,並且皮膚也正在腐化。
“哎呀!”伊維娜掩嘴嬌笑,“疼愛疼愛,不疼,怎麼能感受到愛呢?”
“這樣的愛,我可要不起。”天帝還在笑,下一秒,長劍一揮,手掌上的血肉就削掉一層,可見白骨。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決絕。不過想想天帝的瘋批人設,好像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