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蒼竹宅邸周圍是蒼翠欲滴的茂盛富貴竹,白牆黑瓦古色古香,後院池塘中暢遊著紅白相間的錦鯉,雨滴傾落湖麵蕩起了無數圈圈點點,屋簷下懸掛著的鈴鐺隨著冷風劇烈搖晃,響起不停歇的叮鈴聲響。
紅木窗戶半掩著瀉落進絲絲涼雨,蒼杳兒泡在浸滿新鮮花瓣的浴池中透過窗子的縫隙去探外麵聲勢浩大的落雨,年輕傭人跪在她身後用塗著精油的細膩雙手替她按摩肩膀,氤氳的熱氣彌漫著整個屋子。
燈火闌珊的書房中,不同語種的彙報聲接連不斷,握著鋼筆的陸京墨坐在紅木書桌後聽著各下屬的彙報看似認真地在紙上勾畫著一張嬌美女人的容顏,坐在他對麵的西拾則兢兢業業地記錄著會議內容。
半晌,書房緊閉的門扉從外麵推開,穿著絲綢長裙的蒼杳兒撩撥著發絲款款走進來,見她進屋後陸京墨隨意地收起筆將做草稿的畫紙順手遞給西拾,找了個無所謂的由頭匆匆結束了這場枯燥的線上彙報會。
“感覺我來得似乎不是時候。”蒼杳兒提起裙擺以弱柳之姿坐到陸京墨大腿上,“有打擾到你嗎?”
“當然沒有。”陸京墨順勢將她攬入懷中,握住她細嫩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頗為寵溺道,“隻要是你想見我,任何時候都是合適的時候。”
昨日晚陸京墨未等到散席便匆忙離開,僅僅是因為他在程風起手機裡看見了他送來的禮物的照片,照片中蒼杳兒穿著性感的衣衫用鮮紅的絲帶包裝成禮物的模樣兒,那雙對著鏡頭楚楚可憐的雙眸激起了他消沉許久的悸動。
當看見真人時,陸京墨幾乎是頃刻間淪陷在她的身上,無可厚非,她是比白露更加符合他審美的藝術品,清純到極致的那種嫵媚感,眼含秋波柔情似水,真的很美,美得不像俗物,美得不可方物。
且富有靈氣,宛若稀世珍寶,令人稱奇,陸京墨非常喜歡。
“真的嗎?”她嬌柔地依偎到他肩頭,湊到他耳畔呢喃細語道,“我喜歡你說的話,更喜歡你這個人,陸先生。”
聽到她這番話,陸京墨不露聲色地勾了勾嘴角,任由她依在自己身上,毫無防備地拿起桌上的手機,當著她的麵解鎖,剛才在開會中途有電話插撥進來,他點開通話記錄查看未接來電,第一條赫然是矢之悼。
想著近期似乎沒有要事找過他,疑惑地回撥過去。
機械的振鈴聲響了許久也沒有接通,正當他準備掛斷時對麵卻接通了電話,矢之悼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喂,京墨哥。”
“發生什麼事兒了?聽你的聲音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聽筒傳來對麵歎氣的聲音,隨後一陣細細簌簌的雜音伴隨著布料摩擦的聲音,打火機清脆的叩擊聲音發出之後吐煙的呼氣聲緊隨其後,沉默片刻後矢之悼懨懨地開口道“我和我對象鬨了些不愉快,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待這種情侶之間的事情陸京墨向來都保持旁觀,他自知自己的戀愛觀與普羅大眾截然不同甚至相反,所以他從未對圈子裡任何一個人的感情瑣事發表任何意見,隻能道出一句“愛莫能助。”
“也沒打算讓你助。”矢之悼吸了一口煙後緩緩吐出,倏然好奇問道,“京墨哥,你現在有對象嗎?”
“暫時——”陸京墨勾起蒼杳兒的一縷發絲放在指尖玩弄道,“沒有。如果你希望我有的話,我可以試著問一下我懷裡這位有沒有做我對象的欲望。”
“懷裡這位?”聞言矢之悼怔怔道,“你身邊還有人?”
“有。”
“擦,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你早也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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