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順理成章的，白玄蟬將陶夭夭先前轉給她的電子入場券轉發給了矢之悼，那張券點開注冊賬號自動生成一個二維碼，放在場館外的門禁掃描口便可以入場，入場後再次自動生成座位號，這個座位號就在發送電子入場券的邊上。
轉而言之——矢之悼會自動被安排到陶夭夭邊上坐著。
放下手機後實在百無聊賴的白玄蟬對眼前被人示好特意送來的芍藥、牡丹等豔麗花卉視若無睹，起身徑直將角落中看得秀麗的菊花碰到自己座位前，剛進來時她就觀察到了那桶不起眼的菊花。
除了海棠，她還偏愛菊。
插完的作品是可以跟著送到宅邸的，本想著若有海棠可以取一束順帶送回西山，可沒有海棠隻有菊，反正都是自己喜歡的也無所謂，白玄蟬心無旁騖地拿起園藝剪修剪花枝後整齊排列放在一旁。
“白、白小姐，您的喜好還、還挺特彆。”看著她捧著菊花回到座位，趙司賢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可能是我喜歡陶淵明的原因，愛屋及烏。”
“昂，好文雅。”
“剛才有個人給我發消息，他有句話我覺得很適合用來回複你。那句話就是——”白玄蟬垂眸仔細修剪著花枝，雲淡風輕道，“沒必要強聊。”
“額，我”略有些尷尬的趙司賢欲開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這人兒沒朋友，當然也不想交朋友，如果你也是想通過我攀附程家的話，更直接的辦法是打扮打扮穿得稍微涼快些，然後三不五時去西山拜訪程風起。”說話間白玄蟬轉頭目光在上下打量一下趙司賢，“你的話，我願意讓位，你很好看，是他會喜歡的樣子。”
“？？”
“當然，你要想拉上陸家那條線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白玄蟬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司賢，搖頭道，“陸京墨有至死不渝的審美觀，比臉的話你真不是現任女友的對手，但不排除他轉性。”
“？？”這女的到底是什麼來頭？她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她怎麼能這麼平靜地說出這些話的？還有，為什麼她會知道陸京墨的審美觀？她不是程風起的老婆麼？不是，她是程風起的老婆，她為什麼會允許自己上位？
“所以，思考好了嗎？你是選擇程風起還是陸京墨？”
“那我還是選擇”
“還真選起來了啊，趙小姐。”見她真的有認真思考這件事情，白玄蟬眼角笑意盎然，不由得調侃道，“他們兩個什麼身份你不會不清楚吧，我逗你的你都這麼認真。”話音落後笑容驟然停止，墨色的眼睛沉沉地看向她，“你什麼身份，應該沒忘記吧。”
說話時白玄蟬的右手搭上了蒼杳兒的手腕，全讓聽見剛才兩人談話的蒼杳兒被她突如其來的接觸嚇得大驚失色直接慘叫著跳起來，惹得眾人目光齊齊地看向她，而趙司賢雖沒有叫出聲來但也不比蒼杳兒好太多，臉色蒼白目光渙散地看著前方。
“嘖，你又吵到我了。”白玄蟬蹙起眉頭不悅地轉頭看向蒼杳兒。
“對不起白小姐！”明明在來之前心中已經做好了無數種準備，可在正在麵對她的時候，心中的畏懼就從油然而生，現如今的白玄蟬比當年的白露有過之而無不及。
“上次的教訓是你忘記了嗎？巴掌沒落到臉上就不知道疼是麼。”說話間白玄蟬拿起一朵玫瑰向她走去，踱步間她摘下豔紅色的花瓣放在手中揉捏，在距離她兩步遠的距離，白玄蟬伸出手扼住蒼杳兒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眾目睽睽之下，白玄蟬麵無表情將手裡揉捏出汁水的花瓣塞進蒼杳兒的嘴裡，當花瓣如數進她口中之後顯然沒有停下的意思。
見狀突然明了剛才那些話言下之意的趙司賢忙不迭地站起來又折了一支玫瑰，將花瓣放進白玄蟬空下來的手心裡，握住花瓣的白玄蟬再一次將花瓣塞進蒼杳兒嘴裡——當第三次花瓣塞進人嘴裡的時候，白玄蟬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