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不出所料,以他為媒介白玄蟬非常順利地打開了二代圈子的圈口,就是沒料到這個‘媒介’竟然有些上頭,這段時間但凡是她出現的場合都‘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周圍。
“如果我之前說得話還是讓你不明白,那麼我現在特彆鄭重地告訴你——”白玄蟬一手支在身後一手輕撫過自己的發間將發絲撩到身後,而後把玩著脖子上所帶鏈子掛著的鑽戒,“我不喜歡你,因為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
“與其找我這座沒有回聲的山,不如去看看波瀾壯闊的海,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做什麼?”
“我的時間我有權決定。”趙司齊對她的勸告充耳不聞,目光淡淡落在她時常把玩的鑽戒上麵,他好奇地抬起手從她的手中拿過戒指舉到光下細細打量著,“你為什麼會戴著這麼一枚戒指?似乎是枚婚戒。”
“就是一枚婚戒。”並不打算隱瞞他此事的白玄蟬坦言道,“這是[白玄蟬]前夫送的婚戒,我和他正在離婚冷靜期內。”
比起她正在離婚冷靜期內這個消息,趙司齊更加在意什麼叫做白玄蟬的前夫這一說法,不過她向來特立獨行,說話方式偶爾不正常也很正常。
“看起來你比我想象得更加有故事,完全看不出來你有過一段婚姻。”
“某些時候我不知道該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消息閉塞跟不上圈子呢。”白玄蟬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魔都二代的圈子不適合你,你沒事兒多回去待待帝都的世家圈兒吧。”
話音落,白玄蟬鬆開抵住他腰腹的膝蓋,利用自己的單臂支撐住整個身子,輕巧地從他的束縛圈中逃出,瀟灑地翻身跳下餐桌,優雅落地後撩起滑落的睡袍帶著一股風往臥室走去,徒留一個背影。
身手矯健的人趙司齊見過不少,但是像她這種身輕如燕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雖力量不足但靈巧無比。
“世家圈兒。”望著她進房的背影,趙司齊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無聊。”
再次出來時外麵已經空無一人,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後白玄蟬從屋裡走出來,踱步到電視櫃旁撥打酒店大堂的電話,其實住酒店還是有些好處的,覺得這個酒店沒意思了隨時可以拎包走人。
新換酒店之後大抵是要遲到的,姍姍來遲的白玄蟬不慌不忙在打卡機上簽到,一手拎著皮包一手端著杯冰美式,風姿綽約步履款款從大門外走進來,傳過打字聲此起彼伏的工作區來到專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剛進門還沒來得及坐下開機就有人捧著一堆文件夾隨之進入,層層疊疊的文件放到桌麵時發出了厚實的聲響,聞聲白玄蟬蹙了蹙眉,顯而易見這位過來送文件的人心懷怨氣。
“這些都是要給楚總簽字的文件。”
“那就直接給他唄,送到我這兒來做什麼?”瞥了一眼堆積著的文件,白玄蟬從容不迫地拉開自己的辦公椅坐下,將隨身的包放在手邊的台麵上,放下冰美式順手打開電腦,隨即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手持鏡打量自己的妝容。
很完美,沒有被換酒店這件瑣事兒給弄臟,就是口紅似乎淡了些,於是乎又從抽屜裡拿出補妝的口紅開始補起妝來。
見她這副怠惰因循的模樣兒,送文件的員工有些煩躁道“楚總說讓你送過去他才會簽,麻煩你動作快點兒,裡麵有些文件都是急簽,我們都等著要呢。”
“反正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慢條斯理補完口紅的白玄蟬抿了抿唇,滿意地欣賞著自己此刻的顏值,悠悠然地看向好似火燒眉毛般焦急著的員工,“你著急的模樣兒,不好看,我不喜歡。”
莫名其妙被中傷的員工驚得說不出話來,自己過來送個文件要求加急竟然會被說不好看,這女的是不是有病!?
“我不喜歡彆人催我,你要著急自己和楚集山說。”話落,白玄蟬貿然撥打了通往總裁辦公室的內線,接通得速度不快,她打開免提後對麵傳來楚集山慵懶鬆散的聲音,聽上去就是剛睡醒的模樣兒,“楚集山。”
“嗯?”另一頭的楚集山悶悶地回了一句,“怎麼了?”
“過來簽字。”
“啊?我過來?”懷疑自己剛睡醒聽錯了的楚集山又問了兩遍,“你要我過來簽字?是我親自走到你那裡來簽字?”
“廢話。”
“絕了,我這輩子竟然被員工叫出去簽字。”楚集山毫不避諱地吐槽了一句,對麵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後又傳來他無可奈何的聲音,“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希望某些人能夠因為我這次的高抬貴臀去幫我泡杯咖啡。”
“十分鐘。”話落,白玄蟬直接掛了電話,掃了眼愣怔中的員工起身離開。
待她離開後須臾總裁辦公室的門從裡麵打開,西裝革履的楚集山從裡麵走出來,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踱步到專屬白玄蟬的辦公椅前坐下,從筆筒裡拿出一支簽字筆,拿起疊在最上麵的文件快速批閱起來。
不敢置信自己所見的員工看著如此任勞任怨的總裁瞠目結舌,感受到異樣的目光後楚集山抬眸冷漠地看向那位員工,手在文件最後簽下自己的大名,他一掃先前的懶散眼神倏然淩厲地盯著她。
兩人目光對視瞬間她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楚集山將簽字筆倒轉用筆頭點了點木質辦公桌桌麵,森然開口道“以後對白玄蟬的態度好點兒,我不希望這種情況再次出現。”
“是、是,楚總。”員工怯怯地回答道,“我以後肯定不會了。”
“該被允諾的不是我——”楚集山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閉上眼睛長歎道,“我可沒有權力左右任何關於她的事情”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眩目的閃光燈忽閃映照澄黃色的液體上,冰涼的酒液從嘴角順著修長的脖頸流淌到胸膛,亮藍色蝴蝶翅膀沾濕仿佛鍍上了一層虛妄的濾鏡,最後一滴酒傾倒進口中,周圍應聲響起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