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受用就好,就當我送你的最後一句稱讚吧。”話音落,白玄蟬笑意更甚,手指間閃過一記寒光,抬手間她如利箭般往他的方向奔去,攜起的風撥亂了她零散的長發,掛在脖子上的戒指隨著不露痕跡地顯現出暗紅色的光。
夜風吹過,輕拂起襯衫的領口,巨蟒猩紅的眼睛若隱若現,脖頸處突兀的喉結上下蠕動,鋒利的刀片在極快的速度劃過他的喉嚨,電光石火間程風起輕而易舉地往後一靠躲過了這次進攻,隨即行雲流水般轉身。
轉身間他輕輕抬起手,右手握住了白玄蟬那隻夾住刀片的手,左手直接捏住她的後頸,而後右手拇指按住她手腕內側中間,頓時手不受控製地鬆開了夾在二指間的刀片,輕薄的刀片應聲掉落在地上。
“很久之前我就說過了,不要玩兒這種利器,你怎麼就是不聽我的話呢?”程風起眉頭緊緊鎖,煞有一副訓斥不乖孩子的家長模樣兒。
“啊——!”被徹底壓製住的白玄蟬吃痛地慘叫一聲,用另一隻手掙紮著拍打程風起捏住自己後頸的手,立即求饒道,“錯了錯了,程少饒命。”
聽見‘錯’這個詞兒從她嘴裡說出來倒是令程風起有些意外,挑了挑眉鬆開了桎梏著她的手,重獲自由的白玄蟬撅起嘴巴低頭委屈地揉著自己的手腕,再抬起頭看他時眼眶已經泛紅溢出些許淚光。
美人垂淚,多少有些惹人憐。
“這麼久沒見,一見麵你就這麼對我,我真的感覺很難過。”說話間,一滴清淚從眼中流出,白玄蟬眼眸微動,語氣中掩蓋不住的傷心欲絕,搭配著止不住的眼淚令人不由得心生憐愛。
說不心軟是假的,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脫離出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見她如此潸然淚下,程風起不由地抬起手替她拭去眼眶中流下的眼淚,輕聲安慰道“好好好,我的問題,我錯了,不要哭好不好?”
“那你和我道歉。”白玄蟬主動地鑽進他懷中悶聲道,“你道歉我就不哭。”
見她主動進懷中程風起順從地抬手摟住她的肩膀,毫不猶豫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以後肯定不會了。”
“嗯,這次我原諒你了,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和你說句悄悄話。”得到他道歉的白玄蟬抬起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處,程風起格外順從地側耳過去,隻聽耳邊她輕聲呢喃道,“風水輪流轉,我可真不信這事兒。”
身後一道刺眼的遠光燈襲來,拉風的敞篷跑車出現在街頭,看見那道光白玄蟬嬉笑著推開程風起的懷抱,再次看見她的臉色哪裡有委屈之感,轉而是戲謔的嘲笑,見狀程風起的臉色突變,嘴角猛地垂下。
早在從後門溜出來時白玄蟬就給趙司齊發了求救,雖說對他沒什麼意思,但是做個後備隱藏能源是真的很不錯。
“你騙我?”程風起不敢置信。
“對啊,難道你以為我對你有什麼感情嗎?”白玄蟬覺得有些荒謬,“我怎麼可能有真的感情呢,肯定是在騙你啊。”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太過了,白玄蟬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程少,感情這一關很多人都過不去,你不是第一個,這次算我錯了,以後再見麵的時候我保證不這樣兒騙你了,我發誓。”說完還非常認真地做了個‘發誓’的手勢。
“好了,我還有事兒,拜拜。”說完,白玄蟬朝著路邊超跑的方向疾步跑去,來不及開門進去她直接扶住車門翻身跨進了副駕駛座,迅速係上安全帶,“快開車,等程風起看清你的臉,你就等死吧。”
“臥槽,你殺瘋了。”聽見她口中說出的名字,趙司齊滿頭黑線,來不及搞清楚現狀馬上踩下油門一騎絕塵,在淩亂的風中他詫異道,“程風起啊小姐姐,你怎麼惹他了?不是,你惹他做什麼?”
“什麼叫我惹他,我也很無辜好不好。”白玄蟬雙手攤開無奈道,“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兒安靜,誰讓他莫名其妙出現到我眼前,還帶這麼多人來搞我,我就是單純自我防衛而已。”
“前、前任?誰?程風起?他是你前男友?”
“不是前男友。”白玄蟬搖頭,得到這個消息的趙司齊長舒了一口氣,不料她又說道,“他是我前夫,就是和我在離婚冷靜期的那個。”
“嗯——!?”
與此同時,待在書房內從‘深海’係統轉播實視頻裡目睹全程的陸京墨與西拾麵麵相覷,坐在辦公椅上的陸京墨單手支在扶手上掩嘴看著屏幕中瞬息萬變的畫麵,沉默了許久又把目光轉向身旁的西拾。
後者手動撤回了自己要驚掉的下巴,剛才那場打鬥是真實存在的嗎,從心理戰到肉體博弈,白玄蟬這一整套下來堪稱完美,邏輯縝密思維迅猛反應稱絕,要生在古代高低是個聞名遐邇位立君旁的女將軍。
“老大,你確定她真的需要人保護嗎?”西拾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怎麼覺得反而是程少需要做一下心理疏導呢。”
“難不成我前十八年都看錯她了?她是真的不需要我的庇佑?”就連陸京墨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從心卓聲(矢之悼)奇女子,你玩得是不是有些太花了。
剛抵達新酒店樓下手機就發出了震動,點開聊天框竟是許久未見的矢之悼主動傳來消息,自陶夭夭葬禮後他仿佛銷聲匿跡般找不到人,看見是他的消息後白玄蟬小小得詫異了一下,低頭看著手機和趙司齊打完招呼後頭也不回地下了車。
夜號何出此言?
從心卓聲(矢之悼)打電話行不行?我現在在準備登機。
夜號嗯哼,1
幾乎是瞬間一通未知屬地的來電就撥了過來,這種未知屬地的虛擬號碼是矢之悼那群世家公子哥兒的專屬號碼,白玄蟬接通了來電後將手機放到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