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眾人詫異的目光齊齊望向他,坐在主位上的陸京墨目光中帶著嫌棄望向他,咋舌道“你見鬼了?”
“比見鬼還有刺激。”稀釋不由分說地拿出另一支藍牙耳機塞到他耳朵裡,拿出連接著‘深海’的手機調出剛才聽見的那番話,前一秒還正襟危坐的陸京墨,下一刻直接激動地拍案而起。
“是不是非常有必要尖叫。”見狀西拾抬頭看向他幽幽然道,“瞧你這樣兒。”
“時不我待。”說話間陸京墨就打算往外走,“難得她說出這種人話,我得趕緊出現到她麵前,錯過這次兒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多久。”
“冷靜!急什麼玩意兒。”西拾眼疾手快站起身來按住他的肩膀,“開會呢。”
“開個屁,要不是昨兒晚上沒事情我睡得早,聽著群廢物在這裡廢話連篇的彙報早特麼做兩個夢了!”
廢物高管們“——!!!——???”乾得漂亮!不愧是老板啊!!
“就算不開會,那裡好歹是東南,薑家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西拾苦口婆心勸說道,“咱們貿然闖過去,容易翻車啊老大!而且,她剛說完話你就出現,隻要他不是個傻子就會發現你在她身上裝的東西啊。”
猛然間被點醒的陸京墨瞬間冷靜下來,斟酌片刻後重新坐下,不出三秒又站了起來,不耐煩擺擺手道“以後長篇大論的垃圾就不用彙報上來了,被你們浪費的紙和電都可以養活兩家廠子了。”
“拖出去,處理掉。”薑子苓用手帕擦拭著指間的血跡,如看垃圾的眼神望著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男人,身後的壯漢拎起地上男人的領子,將對方整個人提在手裡拿了出去,丟棄在荒郊野嶺中。
清理門戶成功也不算成功,實有幾個起異心的家夥兒卻沒一個是陸家的眼線,而何夕那邊也並沒有發現任何白玄蟬聯係外界的線索,局麵一下子陷入了僵持。
從地下室出來時外界已經是暮色,黃澄澄的夕陽在山頭緩緩落下,餘暉透進窗子給屋內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淡光,satan穿著優雅西裝威風凜凜地站在二樓扶手上,豎起的瞳孔盯著夕陽落下。
嗅到空氣中突然而來彌散的血腥味,它撇過頭去看,隻見薑子苓帶著倦意從下麵緩步走上來,與此同時身後的房門打開,白玄蟬與何夕一前一後從裡麵出來,出門時恰好看見satan身姿輕盈從二樓扶手上跳下去。
隨即穩穩落地,甩著尾巴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薑子苓身前,見它竟然不逃避血腥味,薑子苓愣了愣,彎腰把它從地上抱起來摟在懷中。
“真厲害啊,satan竟然可以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還毫發無傷。”看見這一幕的白玄蟬似乎是發現了新大陸般驚喜地走到扶欄邊,撐著欄杆往下看,這裡距離地麵最低也有三米高,這麼小一隻貓兒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
低頭望著,白玄蟬倏然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何夕,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她玩味兒問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像它一樣兒,高空墜落毫發無傷呢。”
“什麼意思?你想啊——!!”不給何夕做出反應的時間,白玄蟬勾唇淺笑,伸手抓住她的脖子往欄杆處按,瞬息間何夕就被白玄蟬按到了欄杆上。
聽見叫聲後薑子苓猛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便是白玄蟬按住何夕欲將她推下樓的場麵,心臟陡然間提到了嗓子眼,他忙不迭地拋開了手機的貓兒箭步往上衝,餘光一直在觀察他動態的白玄蟬見他跑來笑意更濃。
僅僅讓她處於危險邊緣就如此激動,萬一她真的身處危險,該是什麼狀態呢,真的太好奇了呢。
待他爬上樓梯即將抵達二樓時,白玄蟬眼角彎彎笑得愉悅,露出兩個可愛的虎牙,然後抓著何夕脖子的手用力往下按,另一隻手提起她的衣擺往上提,隻要她的身子超過一半兒在外麵,僅僅需要一點兒小力氣就可以把她丟下去。
淒厲的尖叫聲頓時響徹整棟樓,摔下去的何夕雖無生命危險但落地時受到重擊腿骨斷裂、手肘部位粉碎性骨折。
“我要殺了你——!”見狀直接怒氣上頭的薑子苓再克製不住自己對她積攢多日的憤恨,不管不顧地衝上前,朝著她抬腿便是一腳,幾乎是用儘了全力。
預料得到他會直接暴走,在把何夕丟下去後白玄蟬已經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卻沒想到在暴怒狀態下的薑子苓簡直就是有速度加成,逃之不及的白玄蟬硬生生地被踹開了兩米遠還滾了兩下。
知自己這次似乎是玩脫了的白玄蟬強忍著巨痛支著身體爬起來,此刻薑子苓如死神逼近般鬆著手腕往她的方向走去,骨骼作響的聲音清晰可聞,聽著這索命般的聲響白玄蟬跌跌撞撞從地上爬起來。
“白玄蟬,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還未來得及逃跑,薑子苓就已經走到了跟前,白玄蟬捂著被踹到的胸口往後訕訕地退了兩步,見她後退薑子苓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脖子,剛處理完垃圾的他手上還沾著淡淡的血腥味,身上是揮之不去的戾氣。
“你太得寸進尺了。”手中的力道漸漸收緊,薑子苓眼眸逐漸黯淡,語言中寒意滋生,“白玄蟬,本來我可以留你一命,但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我特麼都告訴你了,不要動何夕,你特麼的為什麼還要動她!?”
“嗯——”感受到輕微窒息的白玄蟬不由得發出嗚咽聲,剛站起來又再次倒了下去,掐在脖子上的手並未鬆開,反而掐得更緊,見她倒下後薑子苓更有了優勢,直接用膝蓋西抵住她被踹到的胸膛用雙手死死抓住她。
第一次產生由衷害怕情緒的白玄蟬握住他的手腕,拚命地搖著頭。
“搖頭做什麼?你不是向來都很囂張麼。”薑子苓邊加重手裡的力度邊戲謔道,“這裡是東南,我稱王的地方,真搞不懂你之前哪兒來的勇氣朝我裝腔作勢。當然,我也是傻,居然忍你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