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雖然我對她的形容聽上去很誇張,但實際上更加誇張。如果你想刺殺老大,在刀子捅進去後的一瞬間你就會被送去奈何橋,如果你想要刺殺白露,在你買刀子的時候就會被送去喝孟婆湯。”
“聽上去這個叫白露的確實很、額、很厲害。”實在是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了。
“何止是厲害,想當初老大衝冠一怒為紅顏直接血洗——”話說到一半兒西拾就止住了自己滔滔不絕的嘴,擺擺手道,“算了,對你說這些太殘忍了,總之你要小心她,然後好好做你的醫學研究,過段時間我會給你找個合適的導師跟著讀博。”
“讀博?”聽到這兩個字兒楊疏驟立刻警惕起來,“你該不會又要把我送出去吧?研究生的三年我已經和你分開了,你還要把我送走?”
“前三年你研究生嘛,後三年你研究死呀。”西拾搭著她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到時候你畢業我直接被你撥個研究所,在你自己的研究所裡研究生死,掌輪回管五行,想想就刺激。”
“啥玩意兒?”
“總之,學無止境,勇攀高峰。”
“攀你個頭。”楊疏驟憤憤地拍開他的手,“你就是單純想把我推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你就是想把我搞走然後和你外麵那個小女朋友情情愛愛卿卿我我!”
“外麵的、小女朋友?”
恰逢此時,處理完公文的邵群甩著酸痛的手從書房裡走出來,倏然一道銳利的目光從彆處刺向他,邵群訕訕地轉過頭往那道目光的源頭看去,隻見西拾正滿臉怒意地看向自己,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他抬腿就往外跑。
見他往外跑西拾忙不迭地追了出去,特麼的,竟然被自己徒弟背刺了,這臭小子竟然把自己有新女朋友的事情堂而皇之地告訴了楊疏驟。
“邵群,你丫最好彆被老子追到,否則老子把你打得再看不見太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師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頭霧水、隨口一說的楊疏驟站在自己房門口愣怔地看著滿院子追逐的師徒倆,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但是說不太出來,也可能是不太想說出來。
遠在西院中,終於熬過生理期疼痛的陸念念趴在堂前的桌案上長籲短歎,為什麼自己這生理期的疼痛會持續整個生理期,想不懂,然後她翻了個身用另一隻手臂枕著腦袋繼續感慨,無痛的人都有這麼多,再多一個自己又何妨。
見她在桌案上翻來覆去,daian手裡拿著一隻平板從外麵走進來,走到她身旁時順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眼角帶笑溫柔道“小公主在惆悵些什麼?”緊接著把手裡的東西放到她眼前,“我向你求婚的視頻完整版已經剪出來了。”
“哦!”終於聽到了一個令自己為之一振的消息,陸念念也不再傷春悲秋打起精神坐直了身體,接過平板後迅速打卡,“終於剪出來了,我還以為這段視頻要變成‘有生之年’係列了。”
解鎖後界麵已經是在視頻的開頭了,長視頻由多個短視頻無痕拚接起來的,論求婚這件事情daian沒有最好隻有更好,要不是婚期降至要忙著籌辦婚禮的事情,他腦子裡關於向陸念念求婚這事兒還有很多點子。
從平原到山巔、從江河到海洋,有僅兩人所知的甜言蜜語、有萬眾矚目的全球直播,視頻跨越了大半個地球,景色一直沒有重複,重複的隻有視頻中的兩個主角,還有最後daian單膝下跪,從口袋裡拿出戒指向陸念念求婚的動作。
視頻的結尾是長達一分半的求婚戒指特寫,每個可以定製戒指的品牌都出現在了視頻中,全世界做鑽戒的品牌都有daian定製求婚戒指的記錄——真正的愛,是有痕跡的。視頻結束。
“怎麼還給你看哭了?”見她眼角淚光忽閃,daian急忙抽了兩張紙巾過去給她擦拭搖搖欲墜的淚珠,轉念一想又緊張道,“等等,該不會是有哪兒不滿意?反正距結婚還有段時間,我可以再求的。”
“沒有。”陸念念看著已經結束的視頻畫麵,“我是太滿意了。”說話間她激動地拍案而起,“這視頻我必須要讓哥哥也看一下!”
“跑慢點兒,小心摔著。”完全拿這個說風就是雨的小公主沒辦法的daian看著她風風火火跑出去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剛準備抬腿追出去的時候她倒是想起了自己這個未婚夫,小跑著回來牽起他的手又跑了出去。
兩人趕到東院時恰好碰上回來的兩人,在院門外碰見的四人,除被抱在懷裡的白玄蟬外其餘三人朝著對方微微頷首示意,按理來說此刻的白玄蟬應當下來打招呼,但陸京墨的手卻緊按住了她的背,連頭都不讓她抬起來。
“她身體不太舒服,我先送她回房間休息。”陸京墨找了個不容易出錯的托辭,先行將白玄蟬抱進了進去,故作緊張似的迅速跑到她的房間裡,隨即將門踢上,完完全全將懷中人與daian擋死,做到無一絲交流。
由他這個表現白玄蟬不難猜出前些天自己讓他調查[白玄蟬]的過去應該已經有結果,消失的那六年估計就是被child家族給隱藏起來的,雖不知道他們為何要隱藏她的過去,但可以明白的是[白玄蟬]的存在對他們來說非同小可。
鑒於現在陸家與child家族的特殊關係,陸京墨暫時不好多做些什麼更不好把白玄蟬的真實身份擺到台麵上,隻能把白玄蟬與daian兩個人隔開。
知他行為背後原因的白玄蟬沒有多說什麼,乖乖得做一個‘身體不適’的模樣兒待在房間裡,將她抱進寢室後陸京墨又將四周窗欞後的簾子拉得嚴絲合縫,確保外麵的人完完全全看不見裡麵。
“除了我,這扇門誰敲都不要開。”
“嗯。”白玄蟬輕聲應著,目視著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