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好,謝謝老大。對了,這個給您。”說著她一手拎著包裝袋一手拖著底部將手中的蛋糕遞到他麵前,“這次過來有些匆忙,所以沒有準備伴手禮,這家店的甜點口感不錯,希望您會喜歡。”
“謝謝。”雖然陸京墨並不會吃但表麵功夫他還是會做的,從善如流地接過包裝袋後喚來了個傭人將蛋糕轉交到她手裡,然後領著林清也往大廳走去。
這次過來大廳中的保鏢數量明顯減少,僅有通向後院的雕花木門外依稀可以看見身穿製服的人影穿梭,跟著進屋後還是先前那個端茶的傭人過來看茶,坐下後林清也才後知後覺地問道“老大,冒昧問一下,露露是哪位?”
“露露是我呀。”聲音從上方傳來,白玄蟬與初見時一般站在二樓平台扶手處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清也,她先行朝林清也招了招手打招呼,隨後對著陸京墨問道,“你手機不在身邊嗎?”
“在充電,怎麼了?”陸京墨仰頭回應。
“我親愛的前夫打不通你的電話迫於無奈打給了我。”白玄蟬舉起手機晃了晃,手機界麵顯示著正在通話中,“他說西山古堡淪陷了,正拎著行李往這兒趕呢,語氣聽上去有些崩潰,感覺都快哭了。”
“什麼玩意兒?把手機給我。”一頭霧水的陸京墨揚起手,站在樓上的白玄蟬將手機往下隨意一丟,穩穩地拋到了他的手裡,接過手機後他將手機放在耳邊,聽筒中隱約傳來男人的聲音。
起初他的表情帶著疑惑,不知道對麵說了些什麼更加疑惑了,不僅疑惑還很懷疑,並且用質問的語氣再三詢問對麵人所說話語的真實性,詢問再三後他有些無奈地應下了對方的奇葩請求,隨後通話結束。
結束通話後白玄蟬也走下了樓,看茶的傭人迅速給她端來了一杯薑茶,接過薑茶的白玄蟬踱步到林清也身旁坐下,目光打量過她的穿著後挑眉道“不錯嘛,這套衣服很襯你,初夏新款吧。”
“是的,前段時間預定的,剛收到。”林清也頷首道,“剛才你說打電話過來的是你前夫?你離婚了?”
“年初離的婚。”
“離婚了他還過來住?你倆感情這麼好?”
“不好!關係好不了一點兒。”沒等白玄蟬回答陸京墨就先發製人地反駁道,“他們倆,勢如水火,勢不兩立,勢必命裡有一劫成不了氣候!”
被他這番過激言論驚到的林清也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見狀就連白玄蟬也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意識到自己言辭上的不妥之處陸京墨冷靜下來給自己找補道“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已經離婚了,沒有多餘的感情了。”
說完還不忘看向白玄蟬尋求肯定“是不是?已經沒感情了?”
“”似乎,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白玄蟬汗顏。
“額那個,小白。”林清也訕訕地往白玄蟬身旁靠近,小聲問道,“老大是和你前夫有什麼隔閡嗎?為什麼我感覺他一提起你前夫就那麼激動?”
“如果有隔閡的話,他會同意那個人住進來嗎?”白玄蟬雲淡風輕地用勺子攪著杯子裡的薑茶,杯中猩紅的茶水散發出濃鬱的薑味兒,“至於為什麼他會如此激動,因為我前夫的那個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他不得不激動。”
“身份特殊?有多特殊?”
“特殊到我和你說個姓氏你就能猜到他是誰。”
“??”林清也滿頭問號,“他姓什麼?”
“姓——”白玄蟬仰頭將杯中的薑茶飲儘,將奶白的杯底露給陸京墨,咽下薑茶後她轉頭對林清也字正腔圓吐出了一個字,“程。”
“程?”聞言林清也在腦中思索有關於這個姓氏的名字,姓程的人其實不少,但是身份特殊的屈指可數,能夠讓人聽到姓氏就直接想到的人,有且僅有一個,雖然覺得有些離譜但她還是把那個名字說了出來,“程,風起?”
“恭喜你,猜對了!”
“啊!?可這個人不是老大的表弟嗎?你作為老大的堂妹怎麼”
“對啊,我是陸京墨堂妹,程風起是陸京墨表弟,我和程風起又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不能夠在一起?”
“話是沒錯,但你倆在一起的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太奇怪了!”聽到這話陸京墨尤其讚同,不僅讚同還頓時覺得和林清也有種相見恨晚,激動地坐到她身旁言辭鑿鑿,“他們兩個在一起,連你都看不下去對不對,當初我要是知道那廝會把露露拐走,他被關在西山的時候我就不該去救他。真晦氣。”
麵對他突如其來的入座林清也有些緊張,這位被奉為神隻的存在竟然如此親昵地坐在自己身邊,從任何角度來說陸京墨都是完美的伴侶人選,帥氣多金這種粗淺的硬件不說,他有教養懂學識深得人心,唯獨一點兒——太拒人千裡之外。
可現如今他穿著休閒不見在公司時的生硬,外加提及白玄蟬話題時他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兒,有些違和但卻富有人情味,此刻的他無疑是讓她動心的——可動心之於她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陸京墨所給予的‘人情味’是因白玄蟬而生。
“你們慢聊,我上個樓。”見他這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模樣兒,白玄蟬也不打擾他的雅興默默離開。
待人離開後不多時門鈴聲響起,聽見門鈴聲後傭人前去開門,不料打開門後人還沒看就是兩個沾著雨水的巨大行李箱從外麵滾進來,行李箱進來後程風起也忙不迭跑進來,來的不僅僅是他一個,還有他帶來的小夥伴兒。
一條通體翠綠的竹葉青蛇,正盤繞在他的頸間吐著芯子。
看見行李箱時陸京墨並沒有在意,但看見那條蛇後陸京墨驚得站起來,震驚道“你連這玩意兒都帶來了?你還打算在我這兒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