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我說了我不認識什麼林清也!這一切都是白玄蟬指使我的!是她告訴我楊疏驟的行蹤還有楊疏驟和你的關係,這一切都是她教唆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這一切都是因為白玄蟬,是她”
話未說完,聽筒內傳入了明顯的利刃劃過肌膚的聲音。
“西拾你瘋了——!!”這是錄音中的最後一句話,隨後就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最後整段錄音結束。
聽完之後楊疏驟久久無法從震驚中走出來,錄音中提及了兩件事情,兩件事情都有白玄蟬的參與,而兩件事情在提及白玄蟬之後西拾就會做出肢體行為迫使趙司賢閉上嘴,他的這種行為偏袒意味呼之欲出。
而聯想到剛才自己也問了‘你和她什麼關係’這個問題,他雖沒有太大反應但也沒有正麵的回答,僅僅是將話題轉走了而已。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倏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猛然清醒過來的楊疏驟往後看去,自己背後赫然就站著鬼魅般的白玄蟬,見是她來後楊疏驟陡然站起來驚呼道,“你怎麼進來的!?”
“門沒關,我就進來了。”白玄蟬目光穿過她望向被她擋得嚴嚴實實的電腦,“你在看什麼?這麼緊張。”
“沒、沒什麼。”楊疏驟欲蓋彌彰道,“就、就隨便看點兒、電視劇。”
被人保護著的小兔子連偽裝都不會,白玄蟬戲謔地笑了笑,抬腿往她的方向走去,見她走來楊疏驟下意識要去擋,不料白玄蟬從後腰摸出一把槍迅速對準了她的腦袋,黑漆漆的槍口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對著自己,楊疏驟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
順利走到電腦麵前的白玄蟬用手指在觸摸板上輕輕滑動,錄音再次播放,在聽到開頭後白玄蟬意興闌珊地關閉了錄音,將u盤從電腦裡拔出來若無其事地放進了自己口袋裡,隨之朝楊疏驟笑了笑,然後將槍熟練上膛,按下扳機。
並沒有意料之中的槍聲,那把槍就是個裝模作樣的打火機而已。
“哈哈哈哈哈。”惡作劇般的笑聲從白玄蟬嘴裡發出來,她笑了會兒後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此時手機正在通話界麵,她看著楊疏驟按下了免提,“喂西拾,你這初戀也太單純了吧,連真槍假槍都認不出。”
“與其說她太單純——”說話間房間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握著手機的西拾掛斷了通話朝著白玄蟬說道,“倒不如說是你太壞了。”
“抱歉,小時候就長歪了,一時間改不過來了。”
“改不了就不要改了,老大在門口等你,回去早點兒睡,晚安。”這句話西拾所用的語氣頗為寵溺。
“那我走啦。”白玄蟬收回了玩具手槍往門口走,此刻西拾正站在門口,在走過他身旁時白玄蟬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低頭匆匆越過。
波子汽水的瓶口裡頭有顆玻璃球,當最後一滴飲料喝完之後程風起借著月光細細打量著裡麵的這顆玻璃球,他一手握住瓶身一手擰住瓶蓋,試圖將蓋得嚴絲合縫的瓶蓋擰開,從彆院回來的白玄蟬遠遠就看見了他的幼稚行為,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跟在她身後的陸京墨見狀倒是停住了腳步,程風起坐在屋後廊前的木質地板上,跟前是後庭院的錦鯉池,他沒有隨著白玄蟬進屋轉了個彎坐到程風起身旁,不由分說地奪過他正準備使勁兒擰的汽水瓶。
也是一手握住瓶身一手擰住瓶蓋,腕間用巧勁兒輕輕一擰,‘啵’的一聲,瓶蓋從玻璃瓶口脫了出來,程風起把手攤開,陸京墨將瓶身朝下,把裡頭那顆玻璃球倒在了他的手心裡,粘膩的,帶著波子汽水特有香氣的玻璃球出現在程風起手心裡。
“聽說,你把那些東西戒了。”陸京墨握著空瓶子看向錦鯉池波瀾不驚的池麵,皎潔的月光倒映在池麵,安靜祥和。
“嗯。”程風起垂眸看著手心的玻璃球低聲細語,“因為露露不喜歡,所以我就戒了。你呢?聽說你戒煙了。”
“因為露露想要個健康的孩子,所以我就戒了。”
“你倆什麼時候打算領證?”
“不知道,看她想什麼時候去領證,我在她那裡向來沒有什麼決定權。”
聽到他這番可憐兮兮的話語程風起長歎一聲往後倒,大咧咧地仰躺在木製地板上,看著簷下風鈴悵然道“陸京墨,你說你這命怎麼就這麼好呢,兜兜轉轉這麼多年,露露還是會回到你身邊,真羨慕啊。”
“程風起。”陸京墨語氣平靜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永遠都是兄弟。露露性格很好脾氣很差,她看似成熟但有些地方其實很幼稚,這些我覺得你應該能夠看出來,她雖然某些行為很大膽但要是有人凶她的話,她也會害怕。”
“可是這些和我們做兄弟有什麼關係?”
“隻要我多一個足夠信任的兄弟,那麼在我突遇不幸後露露就會多一個人保護,我希望她的未來是自由的,她的生活是安全的,她的人生是無憂無慮的,在她的世界裡她可以永遠任性,可以不需要長大,可以追求所有的美好。”
“這些話聽上去真的很令人感動呢。”程風起玩世不恭地笑了聲,一骨碌地從地板上站起來拍拍褲子,“你這兒舒服是舒服就是有些無聊,這段時間我去黑沙賭場那裡玩玩兒,至於你說的事情,如果我賭贏了,就答應。”
黑沙賭場位於華國南部大江西側的島嶼,島嶼占地麵積不大居住麵積也不多,居民數量甚至比不過內陸的小城市,但如此地界其中富豪卻層出不窮,全都歸功於建造在這座島嶼中間的頂級賭城。
早年間這座賭場的主人還是個華僑,時過境遷官方的活動越來越頻繁,背後主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最終榮歸於程家名下——在自己的場子裡賭,想要輸,很困難。程風起的言下之意就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