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提及此事西拾合上厚重的書冊恍然問道“你到底和她怎麼了?雖然有些時候她脾氣是差了些,但不至於莫名其妙發這麼大火,該不會是你也在外麵養女人被她發現了吧?”
“也?”捕捉到話中重點的陸京墨質問道,“你又玩女人了?”
“沒、沒有。”這下子換做西拾欲蓋彌彰地低頭看書,小聲嘟囔道,“沒有玩兒,就之前去開會的時候撞到了一個小模特,和她出去逛了逛,不算玩兒,頂多算個——解決生理需要,最近疏疏她都不和我那啥,我難受。”
“”不知道該怎麼回話的陸京墨選擇沉默以對,吐出了嘴裡的櫻桃核又拿起一顆放在嘴裡繼續吃,正是吃櫻桃的季節,這盤櫻桃倒還是不錯吃。
見他埋頭吃著,西拾轉頭看了眼屋外的兩人,短時間內應該是沒有進來的動作,他俯身對著陸京墨輕輕問道“老大,既然不是因為女人你倆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悄悄告訴我,我肯定不告訴彆人。”
吃著櫻桃的陸京墨懶懶地抬眸睨了一眼他,低著頭繼續吃櫻桃,邊吃邊說道“問題也算是女人的問題,但也不全是女人的問題,就是——”他咀嚼著櫻桃含糊不清,“範慈安來帝都了。”
“——!?”聽到這個名字西拾也詫異,“這個女人怎麼來了?她來乾嘛?找事兒來了?當年不是把她打發掉了麼,怎麼還陰魂不散呢?”
聽他劈頭蓋臉問出這麼一大堆,陸京墨本就大的腦子更大了,幽怨地瞪了一眼他蹙眉‘嘖’了一聲,頓時消音的西拾把書放在嘴前擋住,須臾又小聲問道“那娘們兒該不會是直接找上白露了吧?”
“那沒有。”陸京墨搖頭,聽到這裡的西拾小小地鬆了一口氣,不料他下一句緊接著,“她找上程風起了,現在拿著矢家的拜帖在西山為虎作倀。”
“啊——??不是吧,程家和範家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這兩家就連宗教信仰都不是一個,怎麼給扯上的?關鍵是矢家又湊什麼熱鬨?”
“問得好,我要是知道這些事情我還在這裡吃櫻桃做什麼?當我和你一樣兒無所事事閒得發慌?”
“什麼叫我無所事事?我很忙的好不好。”
“嗯,忙,忙著撞人家小模特。”陸京墨蹙著眉頭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你小子的私生活注意點兒,彆整天這個玩玩那個搞搞,能不能學學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專一?”
“還專一,你當那兩年你和範慈安耳鬢廝磨我在你邊上瞎嗎?是,你是不瞎搞,你這種精神出軌比我肉體出軌更加可惡!”西拾憤憤地合上書冊拋到他懷裡,“還給你渣男,我忙去了。”
猛地被書砸了一記的陸京墨氣憤地朝他吼道“乾嘛去?”
“給渣男收拾爛攤子去。人既然都到家門口兒了,那咱必須去會會,免得到時候後院起火來不及滅。”
人離開後不多時白玄蟬從後院回來,看見坐在窗前的陸京墨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滿臉怨氣地走上樓,然後重重地砸上了自己的房門以表內心的憤慨,而聽到砸門聲的陸京墨身軀一怔,訕訕地看著二樓的方向。
似乎有些時候,她的怒氣並不能隨著時間推移而消失,陸京墨吃完果盤裡最後一顆櫻桃,放下書起身朝她的房間走去。
臥室門砸得用力倒是沒有關上,仿佛知道會有人進來似的敞開了一條縫隙,透過縫隙白玄蟬抱著一個娃娃坐在沙發上,她泄憤似的掐著娃娃的脖子劇烈搖著,許久她愈發氣憤把娃娃丟到了地上。
被無辜牽連的娃娃可憐兮兮地摔在地上,看著躺在地上的娃娃白玄蟬雙手抱臂氣鼓鼓地撅著嘴,良久她從沙發上起身把地上的娃娃撿起來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把擠到肚子裡的棉花往娃娃的脖子上挪。
當娃娃重回原樣後白玄蟬倚靠沙發靠背上靜靜地看著娃娃,許久她的肩膀不自覺地開始抖動,抽泣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格外明顯,從小聲的抽噎到發生大哭,她壓製住的情緒又重新湧上來,把懷裡的娃娃往後一拋。
娃娃再次跌落到地板上,恰好被丟到了陸京墨腳邊,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娃娃,悄無聲息地走進房間來到她背後。
“打娃娃做什麼?”陸京墨俯身湊到她身旁,把手裡的娃娃放到她懷裡,“你完全可以過來打真人。”
早在他開口前白玄蟬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倒也沒怎麼驚訝於他的突然出現,她嘟著嘴推開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憤憤不平道“要是打得過真人,我何必在這裡打娃娃泄氣?陸京墨你好煩啊,這是我房間,你進來乾嘛?出去。”
“這門兒開著,我還尋思著某人是特意等我進來。”說到這兒陸京墨輕笑一聲感慨道,“原來不是是我自作多情,那我走了。”話落起身欲走。
“啊——!”再次被氣到的白玄蟬將手裡的娃娃重重摔出去,指著房門吼道,“滾——!陸京墨你這次出去以後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再給你開門了!”
“好,那就下輩子見,拜拜。”說著腳步聲響起。
聽見腳步聲後的白玄蟬陡然轉過頭,不料轉過頭迎麵就與他來了個臉對臉的直白對視,兩人的筆尖在此刻親密接觸,須臾陸京墨抬手按住了她的後腦,不由分說地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僅片刻,被他按住的白玄蟬輕聲失笑,環抱住他的脖子熱烈回應他的吻,蓄在眼眶中的淚水在她閉眼時垂落,鹹津的味道瞬間融入兩人唇齒相依的口中,陸京墨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摟在懷中。
“騙子,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走呢。”
“怎麼可能,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不要你。”陸京墨穩穩抱住她的身子,空出一隻手來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珠,“乖,彆哭,怪讓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