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光!
衝完澡出來的程風起臉上掛著欲求不滿的煩躁,來黑沙賭場這幾天,他每天都是這副表情,見怪不怪的江寒坐在沙發上手裡玩著一副撲克牌,抬眸看了眼他之後垂眸不語繼續洗牌,坐等對方說話。
“你去查查,那個女人走了沒,我好想西山那群鶯鶯燕燕啊。”程風起坐在沙發上仰天長歎,“外麵這群女人都是什麼殘次品,我實在忍不了了。”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重欲啊,怎麼突然這麼渴望女人了?”玩著牌的江寒嬉笑著調侃,將一張紅桃a飛到程風起腿上,“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悶悶不樂的程風起撿起紅桃a放在眼前,“最近都是壞消息,偶爾有個好消息,我要先聽好消息。”
聞言江寒點點頭侃侃道“好消息就是,據西山那裡的管事說,範慈安已於今早離開了西山,你隨時可以回去。”
“嗯!”陡然興奮的程風起腰杆瞬間挺直坐了起來,眼中少見的欣喜。
“然後就是壞消息了。”說話間一張黑桃a飛到他腿上,江寒抬眸冷笑一聲,“於一小時前,黑沙賭場一樓安保處來報,範慈安入境了賭場。”
“??”程風起一臉懵,“一小時前的消息你現在才告訴我?你怎麼不等她人到我麵前再告訴我?”
“我本來也打算在當下就告訴你的,但一小時前你在那個休息室裡玩兒呢,我哪好意思進來打擾你。”
“放你x的屁!你特麼就是故意不告訴老子的!”
怒氣上頭程風起隨手抄起一個抱枕就朝他砸過去,知他有這一動作,江寒不慌不忙放下牌抬手順勢接下飛來的抱枕,心平氣和地解釋道“先彆生氣,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想不想聽?”
“你這張狗嘴裡最好能給我吐出一顆象牙來。”
“剛才你在裡麵的時候,有個人突如其來聯係上了我。”說話間江寒朝著程風起輕挑眉,後者略帶無語地看著他,於是他繼續說道,“是西拾,他聯係上了我,開口就是問我範慈安的動向。”
“西拾?”聽到這個名字程風起微微一愣,“他集郵癖又犯了?外麵的女人不夠玩兒已經開始向世家女眷下手了嗎?這事兒陸京墨知道嗎?”
“不清楚,不過看他能這麼堂而皇之地聯係我,想必是得到了陸京墨的默許才敢這麼光明正大,否則照他以前的套路,就算是問也不會這麼開門見山,肯定要和我虛與委蛇兩句再旁敲側擊來問。”
“殺瘋了吧,陸京墨寵這個特助寵得有些過分了奧,玩玩其他名媛就算了,還特麼搞上世家女兒了,再過段時間該不會提出要你過去侍寢吧。”程風起驚悚道,“我靠,連我都沒試過你那廝竟然要先下手為強了。”
“??”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江寒默默地把自己敞開的領口扣上。
正低頭扣著紐扣,一道熾熱的目光倏然就落到了身上,江寒顫巍巍地抬頭對上程風起的眼神兒,後者的目光中透露著直白的打量,忽而他勾起一抹隱晦的笑容詢問道“江寒,你小子該不會已經被他玷”
“閉嘴!”在汙言穢語即將從他嘴裡說出來之際江寒激動道,“我沒有!我很正直!我不可能和他有任何關係!”說完一反思又加了一句,“和你更不可能!你這個歹人彆把目光放我身上!”
“真的?我不信。”程風起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我記得前些年你說身體不舒服去找西拾看看,結果一去就去了大半天,該不會是那時候你就和他”
“擦,我那天都和你說了,我看完病要去碼頭一趟,當天我還把報表帶回來了!不信你去翻記錄,程家碼頭的記錄是不會銷毀的,你去看啊!不是——”江寒突然反應過來,“這麼多年前的事情你怎麼還記得!?”
“記性好唄,我還記得你當天回來說屁股痛我丟,你特麼還是下麵那個啊。”
“都說了我和他沒關係——!!而且我屁股痛的原因是從碼頭回來的路程太長我開車坐得屁股痛——!!不是因為西拾——!!”江寒崩潰道,“你再說我和他有一腿我就往你的內褲裡撒辣椒粉!!”
“好了好了,沒有就沒有嘛,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會以為你在狡辯的。”話至此程風起似乎是反應過來似的說道,“你該不會真在狡辯吧?”
“程——風——起——!!”
見他都氣到直呼自己大名了,程風起立馬示弱道“okok,我不說了,我閉嘴,你可千萬彆往我內褲上撒辣椒粉,我家單傳,還靠我傳宗接代呢。”說話間故作諂媚地倒了一杯酒雙手捧著遞給他,“江哥,請。”
接過酒杯一飲而儘後江寒仍舊氣鼓鼓地看著他,不過程風起並沒有在意他的眼神兒,總之酒已經喝了就說明他不會再計較了,他悠哉悠哉地點了一根煙正色道“那他除了問範慈安的動向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沒有,就單純問了一下範慈安的動向而已,我說了不知道之後他就馬上掛了,其他的一概沒說,通話前前後後也不過十秒鐘。”
“十秒鐘?”時間短到不可思議,真就單純接通之後詢問,在得到答案後立刻掛斷,不像是寒暄的通話,倒像是個例行公事的電話。
思索片刻後程風起抖了抖煙灰,抽了一口煙問道“範慈安人呢?”
“在滿賭場找你呢,從時間來看她應該是已經找完了大廳,正準備往樓上找,已經通知安保留意她的行為了。”
“今兒下麵坐台的是誰?”
“話題轉得是不是有些過猛啊。”江寒揉了揉太陽穴,“今兒坐台的是媛媛,有幾個海外富商在玩兒,她比較敏感所以喜歡她的人不少,上次體檢下來她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個人建議你不要碰她。”